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诋毁非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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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枫吟居,气氛陡然紧张,青光刀已然有出鞘之势。霎时,一只手轻轻拦了过来。“离哥!”沈烨摇摇头,示意他不可贸然行事,眼睛依然紧盯着大堂里争论的焦点。

男宾席中那道瘦弱的背影,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反往常的俏皮好动。

终于知道怕了?臭丫头,别的本事没长进,强出头是学得很好。

“公子,那群人欺凌苏姑娘!”离哥愤愤道。

沈烨:“哼,让她总是瞎逞能,就该让她知道点害怕。”

“呦,怎么是她?”桂香内,侯愈郎一眼就看出来了男扮女装的苏玉言。正和好像对这个小丫头颇不一般,千年铁树终于开了花,自己要不要帮他护着点。

“楼下这位小公子,莫非侯公子认识?”韩莹莹剥下一颗葡萄,手指轻拈着送到他嘴边。

侯愈郎看到伸过来的玉指,笑着将指尖咬进嘴里,舌头吸吮着韩莹莹的指头,带出啜的一声:“嗯,清甜可口,莹莹小姐好滋味。”

韩莹莹倏地收回手,指上的粘腻令她一阵反胃。

“侯公子真讨厌。”她强装着笑应道。侯愈郎斜睨着身边的美人,羞羞答答的模样,让人好生爱怜。他摸了摸下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大堂里的议论渐渐平息,说书先生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继续兴致勃勃道:“这沈家逆子,真真是于国于家无望,可怜了沈老太太这一番苦心呦,都付诸东流矣!就说最近,那逆子又闹出了一段轰动街头的公案。他那可怜的老母亲,前几日在街头哭诉奔走,向路人磕头下跪:‘求求你,救救我,我要被那不孝儿,折磨致死了!’真是字字带泪,句句泣血啊!曾经貌美如花的瘦马,如今落得个比疯妇人还不如的下场,都是拜她那肚子里的孽障所赐!”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场子里又立刻物议沸腾。

“呸!这个沈烨真不是个东西,狗杂种!”同桌的一个短衣大汉一口啐在地上。

“就是!对自己的亲娘都能这么狠心,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就是个带煞的命,独活的双生子,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个坏胚子。”

“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听着身边淅淅索索的议论声,菘蓝瞪大了眼,摇着苏玉言的胳膊:“言姐姐,他们这说的是……沈烨沈公子?”苏玉言垂着头,死命咬住嘴:“嗯,好像是。”

桂香居里,韩莹莹轻曳团扇的手一滞,娥眉微簇,转头看向侯愈郎,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侯愈郎登时拍案大笑:“哈哈哈!莹莹姑娘没想到吧,其实他沈烨这点破事儿,在熹州早已是人尽皆知。他在你面前装得那么人模狗样的,胚子里早坏到了家。我是怕莹莹姑娘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去,特让你来亲耳听一听。”

韩莹莹听到这里,随即明白过来,心里头也是有点儿没缓过神,这十恶不赦的“沈家公子”,说的竟是沈烨吗?她想起他来,怎么样都跟故事里那个十恶不赦的人扯不上关系啊。

此时此刻,故事里的主人公正端坐在雅间,兴味很高地品着茶:“这秋韵舍的老板娘可真够意思,这么压箱底儿的好茶也舍得拿出来给我。”

呵呵,那可不得好好奉着您,她这场子因着说您的故事可是大赚了一笔。离哥心里愤愤地想,努了努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公子何必要来给自己寻这一趟不痛快。”

沈烨默默放回了茶,没有看他:“我只是好奇,这次我娘在大街上又闹了这么一出,这瓦舍里又要怎么编排我的事儿。索性听一听全做消遣罢了。”

“却说这陈家逆子的生母,年轻时也是花舫上艳冠群芳、名动一时的瘦马,能够入得沈府为妾,终算是踏进了富贵门中。可也不知她前世里修得什么孽业,混世魔王转世投入了她的腹中,落得个被逐出家门的下场。那孽障被老太太调教大,倒也出落得文武双全,成年后经商颇得机运,不到十年时间,赚下的财富便足够买下半座熹州府。”

“按理说儿子长大成人该是到了反哺双亲的时候,可那孽障却对他的生身母亲不闻不问。那陈家的不孝儿!丧门星!对母亲的供养还比不上他在碧瓷楼里的姘头。这边母亲于病榻含泪守望,那边厢却在花楼绣床上游龙戏凤;这边母亲一日三餐都不能裹腹,那边厢却给相好的花姑娘们玉钿金钗、锦罗绸缎好生供养。老母亲日日流连病榻,可她心头最记挂还是她的儿啊!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是她抱在怀里喂养大的孩儿。她为他卸下钗环,为他浆洗衣裳,伴他夜读,哄他安眠,那是她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啊。‘我的儿啊’!”

说书先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抖着嗓子长啸一声。女宾席上响起了低低的呜咽声,有那心软的姑娘家妇人家竟禁不住泣涕涟涟,不断以帕拭泪。

“常言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舐犊情深本是人之常情,而那沈家孽障,于父不敬,于母不孝,不事人伦,违逆天命,犯下恶行累累,罪孽滔天,真可谓人人得而唾弃之!”

“好!”随着惊堂木一落桌,堂子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够了!”苏玉言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

众人都安静了,纷纷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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