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是啊，结束实习，除了由企业提出实习生到期结束，还可以由员工主动来提啊！
相当于虽然错过了约定时间，但是毕竟没有转为正式员工，还可以再次自己正式提出申请。
“那朱主任和汪经理呢？他们两个是不是躲起来了？”齐笙问。
“没有，他们主动找上了门，这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贺子忻的回答出乎齐笙的意料。
“他们现在郑主管办公室，就快出来了，他们.....把米小雨和陈胜送回来了！”
“嘶......”齐笙到抽了口凉气，第一次听说，有人因为违反规则被工作人员带走之后，又被送了回来的。
“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活下来不是个好消息吗？”何鸿卓半晌才反应过来。
齐笙看了何鸿卓一眼，知道他之前在裁纸车间能无视劝告去砍架子底座，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愚蠢的“好人”，在他的视角，只要人活着就是绝对的好事。
她稍微解释了一下，“不可能有规则怪谈的调查员，在违反规则被带走然后回来之后，就可以照常跟着通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经不是他们了。”
何鸿卓：“你的意思是人被换了？”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丁文博急匆匆地解释，“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是一定是已经被洗脑完成，或者彻底污染了，我们跟他们一起出去绝对有问题。”
果然，何鸿卓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反正人回来了就好了，我也进了分发车间，不是也被带回来了吗？”
齐笙对着丁文博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解释了，在蠢人面前解释不清的。
何鸿卓虽然被带去了分发车间，但是之前已经获得了优秀的成绩，可以通过结束实习的神情。
但是李胜在回收车间就已经被带走，米小雨在回收车间是及格成绩，在筛选车间因没有及时汇报被带走，也就是说两人都没有优秀的实习成绩，根本不符合结束实习的条件！
但是何鸿卓这种人，一旦认定了道理，不管怎么讲都说不通的。
齐笙虽然愿意救他，但是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她现在知道在现实世界的印刷厂中那些抓调查员的人哪里来的了。
现实世界虽然有很多“祂”的信奉者，但是都是民众转化而来，绝对没有胆子敢去设计抓调查员。
华国的思想教育一直很到位，很这些大批量的狂热者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遍布了整个华国。
这些人，分明就是从规则怪谈中送出去的已经洗脑成功的人，才会对“祂”有绝对的忠诚和狂热！
说话间，朱主任和汪经理带着米小雨和李胜走了出来。
郑主管态度温和地连连保证，“在印刷车间，我给这两位打分一定是优秀，这个请您放心。”
齐笙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她提醒的。
也就是朱主任和汪经理通过手段，让米小雨和李胜拥有了结束实习的正当资格。
朱主任不可置信地瞟了何鸿卓一眼，又看到了齐笙身上刺眼的黑色员工服，咬了咬牙把疑问咽了回去，“这是结束实习申请表，你们按个手印，我去周主管那里盖个章就可以走了。”
朱主任拿出的纸，一共有十张，不是根据人数而准备的纸张。
张兰看着齐笙，确定齐笙按下手印之后才跟着在另一张纸上按下手印。
朱主任将纸收了起来，“好了，我去找周主管，小汪，你在这里等一下，看着她们。”
“等等。”齐笙叫住了朱主任，“我们今天晚上就想结束实习，可以派人跟着你监督吗？”
朱主任不耐烦地看了齐笙一眼，张嘴就想拒绝。
“当然可以。”郑主管出声答应了下来。
朱主任看在郑主管的面子上，只好“嗯”了一声。
齐笙指了指丁文博，“你跟着，出任何问题及时回来找我。”
丁文博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看到齐笙点头确认之后，开心地跟上了朱主任的脚步。
丁文博脑子不是很够用，但是对她一直足够信任，抱大腿也抱的准，齐笙相信丁文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作主张，而会乖乖的回来汇报。
朱主任离开，印刷车间中几人都焦急地等待着。
郑主管招呼着汪经理，“小汪，我新到了些茶，来办公室一起来陪我喝喝茶。”
汪经理即便不情愿，也只能笑着同意。
离开前，郑主管笑着和齐笙寒暄着，“小姑娘一看就很聪明，是那种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的人，你实习结束之后也一定能有好发展的。”
望着郑主管的背影，齐笙若有所思。
这句话的意思，没听错的话，郑主管的话是让她继续去破坏母本，不要半路放弃吧？
这么一个处处站在规则怪谈反面的人，竟然能获得如此崇高的地位？
无限责任公司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说不定有什么办法，真的可以折返回去。
“你们真的要让她跟着离开吗？”
何鸿卓声音在耳边回响，齐笙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刚才不是很支持米小雨和李胜吗？
擡起头，她才发现，何鸿卓颤抖的指尖，竟然指向的是她自己！
“什么意思？”齐笙问。
何鸿卓：“刚才在分发车间，她竟然能够用身份震慑住审核员0号，带我走出来，她在规则怪谈中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带她出去对现实世界绝对没有好处。”
齐笙：......
有点脑子，但是不多。
“我说了，你不用管，我有自己的办法，我刚把你救出来，现在你就要倒打一耙？”
何鸿卓梗着脖子反驳，“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取信于人，才救我一个被衍生物占领大脑，时日无多的人！”
“你大脑中虽然有衍生物，但是只要回到现实世界，就还有恢复的可能，那里会有最先进的医疗条件，救你对我没什么损失，我才顺便救你一把。”
何鸿卓听到她的解释，表情没有任何的松弛，已经快要能离开，齐笙懒得继续解释。
“反正调查员是不允许杀害调查员的，不然我就直接把米小雨和李胜杀了，哪里还会放着他们走出去，你再看看我看不惯，也忍忍吧。”
虽然不清楚米小雨和李胜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算调查员，但是齐笙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冒这个险。
米小雨和李胜表情愠怒，却没有反驳什么。
“谁说不能？”何鸿卓反问。
“我反正活也活不久了，让你这种害虫回到现实世界，还不如现在就跟你拼了命。”
何鸿卓冲了上来想要同归于尽，被贺子忻拦在那里。
有点热血，但是依旧不多。
愚蠢但是满腔热血，对人类充满了同情的人类，齐笙觉得她真的很烦这样的人，恨不得上去打一顿、骂一顿。
但是，还真的不后悔救他出来。
“而且，你在裁纸车间的时候，也是做了什么，就让红衣员工对你毕恭毕敬，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张兰思索一会儿，问出了声。
又来了一个搅局的。
齐笙无奈，“我有金手指不想告诉大家这你们能够理解吗？”
张兰点了点头，何鸿卓也回复了句“可以。”
“我保证我真的是现实世界的人，而不是怪谈世界的什么恶魔。”
相比于让调查员继续闹下去影响接下来可能推行的计划，能取信于人自然是更好。
齐笙指了指贺子忻，“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贺子悦。”
忻，同欣，是开心的意思，和悦的意思完全相同。
倒不是这个让齐笙笃定自己认识了一对兄妹，而是贺子忻在提出一亿元的时候她因为BUFF无法交易而只能装逼拒绝的那种苦逼感。
上次有这么苦逼的感觉，就是贺子悦张口要送她五百万的时候啊！
同样有钱，名字又那么像的两个人，八成的几率是有关系的。
贺子忻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是有个妹妹叫这个名字，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她一起经历过一个规则怪谈，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过。”
已经被摧毁的规则怪谈，大家的口风总会松一些，主要是贺子悦那张嘴巴，齐笙不信她什么都没说。
贺子忻：“提过，你是......”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那个帮她的人！”
齐笙无奈地点了点头，看向张兰和何鸿卓，“请问两位，现在是否证明我是现实世界的人，而不是怪谈世界的大佬了。”
张兰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何鸿卓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
齐笙：“我是现实世界中金手指很厉害的调查员，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是让整个现实世界蒙受损失的罪人，你自己可以在心里测算到底哪个的收益更大，绝对是信任我能让现实世界获益的。”
齐笙再次涌上“坑蒙拐骗”BUFF，一点点引导着何鸿卓的思路。
何鸿卓瞪着眼睛站在那里，终究垂下了手，“好，我信你。”
可他一直盯着齐笙的视线还是暴露了自己的不信任。
齐笙使用“坑蒙拐骗”BUFF，要到了米小雨和李胜在现实世界的身份证号，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着手自己的最后一件事。
母本间，还有那么多世界母本在母本间里，不全部毁掉她彻底不甘心。
本来为了怕无法离开母本间，她在没找到污染源之前根本不敢有大动作，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朱主任盖完章之后就可以离开规则怪谈了，她做事情也可以更放肆一些。
齐笙起身就往外面走，准备再找个好心人将她送进分发车间。
审核员0号肯定记得她的样子，思考了一下，齐笙将自己变成了汪经理的摸样。
同样的套路，收获了一次欣喜若狂的红衣员工，齐笙快步向分发车间走着。
红衣员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发觉有些不对劲，但马上到手的十张请假条还是让他选择了自动忽视。
到了分发车间门口，齐笙做好了审核员出来接人的准备，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在红衣员工惊恐的目光下，齐笙主动走进了分发车间的大门。
门口的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大门打开，办公室里泡着的茶叶还蒸腾着热气。
应该还没有下班，而是之前忽然出现的那个事情变得大条了，让所有审核员都必须进入分发车间。
走过长长的走廊，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能听到里面闹腾的声音。
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差点撞到齐笙。
和那人对视一眼，竟然是苏慕瑶。
苏慕瑶看齐笙没有阻拦她的意思，自顾自地向着外面跑去。
不难看出，分发车间的乱子和苏慕瑶脱不了干系。
她宁愿搞点乱子出去，也不愿意暴露督察处的身份，却没有想到，齐笙已经早早帮她暴露了。
齐笙嘿嘿一笑，只能说成对不起了。
下次？下次还敢。
推开分发车间的大门，看到了兵荒马乱的房间，齐笙差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