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制作指南里不是说了，血液可以由特殊能量液体替代吗？”贺子忻问。
齐笙忽然想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对，可以用眼泪、汗水，甚至......尿液和呕吐物。”
在永生蜡像馆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需要用血液来融化蜂蜡的情况，当时就是需要用这些东西作为替代品。
贺子忻：“眼泪......你确定？我们不一定能够承受损害规则纸的后果。”
齐笙无奈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傻了吧？制作指南里哪里说不能损害规则纸了，只能说不能偷工减料。”
“对啊。”丁文博恍然大悟，“之前咱们不是都看出来了制作指南只是普通纸不是规则纸，这已经不是规则怪谈了，我们做错也不会被惩罚。”
“不，是不会被规则直接惩罚，但是违反了印刷厂的规定还是可能被郑主管惩罚的。”齐笙纠正道。
“所以，原则上只要不被郑主管发现，我们就有无数的实验机会、”
齐笙当场对着自己鼻子打了一圈，顿时涕泪横流，她拿起量杯把眼泪鼻涕一起接了进去。
刚才的生死水已经倒进了墨水瓶里，这次量取了10l的量，放进了墨水瓶里，又按照比例添加了矿泉水和炭黑。
拿着墨水瓶微微摇晃，等到里面的液体都已经混合完毕，齐笙将混合好的墨水倒到了注墨器中。
黑色的墨水通过注墨器，将雪白的规则纸浸得一片黑色。
静置一小会儿，等待浸染均匀，纸张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白光。
白光闪过，纸张变成了熟悉的“预备纸”的样子。
“成功了！”张兰看到生的希望，忍不住留下泪水。
齐笙赶忙又拿了个量杯给她接着，“别浪费泪水啊。”
下一步，就是怎么能不受那些死亡前的景象影响，拿起生死水。
贺子忻：“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忍忍算了，可能多倒几次，就对那种痛苦有耐受能力了呢？”
齐笙摇了摇头，即便那种崩溃不是真正的疯狂，但是一天经历二十次，不死也疯。
她伸向口袋，摸到了里面的创可贴。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使用创可贴吗？
就像之前她劝丁文博的，明天怎么办？
或者说，有什么能够代替创可贴的效果？
齐笙拿起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取生死水的杯子。
生死之际挣扎的瞬间再次在眼前闪现，齐笙敏锐的感知到内心痛苦地感觉减轻了几分。
告知了三人这个发现，却陷入了另一个难题。
贺子忻：“那需要中间经过好几个器具才能让痛苦好承受一些，但是经过好几个器具转折的话，就很难精准地倒出20ML的生死水了，属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确实，但是如果这个转折足够大呢，你知道电阻吗？”齐笙微微一笑，已然胸有成竹。
贺子忻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同样密度，电阻体积越大，电阻值越大？”
齐笙点了点头，“或者，这个电阻的材质甚至会更不通电。”
丁文博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忽然上起来物理课了？这不是高中知识吗？”
“丁文博！”齐笙大喝一声。
“啊？”
丁文博转头，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狠狠挨了一手刀。
一米八几的大汉当场倒下，贺子忻早就在一旁准备好扶住了他。
贺子忻赞叹道：“这真的是一个好电阻啊。”
张兰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三人搀扶着丁文博走到了调墨台旁边。
齐笙用手捏着丁文博的手指，拿起了生死水的水杯。
这次，只有轻微的哀嚎声在耳边响起，完全不影响正常操作，更不会给人留下心理阴影。
在丁文博牌工具的协助下，齐笙迅速完成了二十张预备纸的筹备工作。
然后丁文博就在大家的协助下转到了贺子忻手中，最后张兰的二十张预备纸也制作完成，丁文博才被放到了椅子上。
不得不说，丁文博的身体不错，中间醒过来一次，马上被齐笙一手刀继续送昏迷。
手刀的手法是在怪谈调查局学的，绿色无公害，不会有后遗症。
按着人中将丁文博唤醒，丁文博捂着脑袋转了几圈，“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有一瞬间在拿生死水。”
“岂止是一瞬间，你一直在拿生死水，好了，下一位。”
齐笙举起手刀，走向贺子忻。
贺子忻惊讶地指着自己，“你确定是我吗？”
齐笙一脸的笑容，“当然喽，不然是张兰姐嘛，人家已经很虚弱了。”
贺子忻：“那你呢？”
“那就要看你打不打的过我了。”话音刚落，齐笙手起刀落，贺子忻当场晕倒在地。
丁文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张兰一时间没扶住这个一米九的大汉，贺子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呦呦，别被发现了。”
齐笙招呼着丁文博，一起把贺子忻扶起来，然后用贺子忻作为工具，协助丁文博完成了二十张预备纸。
贺子忻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脖颈的酸痛，对着齐笙比了个大拇指，“好，你厉害，我记住你了。”
齐笙摆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我们做什么，等明天的到来？”张兰问。
齐笙：“当然是节省时间，利用一切机会了。”
她起身直奔办公室，将郑主管喊了出来。
郑主管一开始以为是齐笙遇到了问题，严肃地说：“我只能帮你一点点忙，不可能二十张预备纸都帮你做的，能帮你做五张就不错了。”
齐笙笑着摇了摇头，“一张也不需要您帮忙做，现在我邀请您验收一下成果。”
郑主管不可置信地回到车间，就看到了桌面上整整齐齐的四摞预备纸。
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赞叹地说：“真不错，小朱和小汪送来的人里，你们是做的最快的了。”
还有人被送过来？
齐笙状似随意地接茬，“之前也有人啊？之前送来的人多吗？那些人都去哪了？”
郑主管摇了摇头，“比较好的因为绩效优秀转出了印刷车间不知道去哪里了，其它的一直在这里做下去，血液供应跟不上就走了，还有的完不成工作就被.......”
郑主管叹了口气，不愿意提起。
那些转出印刷车间的绝对就是再次通关的人！
齐笙：“那些从印刷车间出去的，您作为主管应该知道去哪里了吧？”
“不知道啊。”
郑主管的回答让齐笙颓丧了一下，下一句话就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虽然她们是在我这里工作，但是他们的组织关系还在小汪和小朱那里，我也干涉不了他们在哪。”
也就是说，永远都还有离开的机会！
今天的工作完成很快，郑主管心情大好，齐笙亲热地拉着他坐在板凳上唠嗑。
贺子忻和丁文博殷切地在旁边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看着套话达人齐笙不停工作。
“那咱们印刷车间的下一步是哪里啊？哦，就是分发车间啊？”
“听说过分发车间呢，听说老鼠都要去那里，一不小心可就活不下来了，比咱们这恐怖的多。”
“以前分发车间不这样？那是什么样啊？”
“您真厉害，知道的真多，能遇到您这样的主管，真的是我们几个人的福气。”
郑主管本来就心肠不错，在齐笙的吹捧下更是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的干干净净。
齐笙在心里默默地对“坑蒙拐骗”BUFF点了个赞。
经过了之前安抚张兰的事情启发，齐笙开发了“坑蒙拐骗”BUFF的新用处：用来安抚人的内心，引导向好的情绪。
由于这个作用是让人开心、安心的，所以会受到的身体排斥更小，更容易发挥作用，即便是郑主管这种老油条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郑主管在全知印刷厂已经待了一二十年了，那时候，怪谈世界还没有和现实世界联通，而他是在成年之后一次全知印刷厂扩招之后进入这里工作的。
预备纸的制备，郑主管经历了整个研发过程，即便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员工打打下手，当时的经历也足以让他在全知印刷厂取得不一样的地位。
后来，一起参与研发的人都离开，或者高升去了新的产业，或者了无音讯，只有郑主管还待在一个小小的印刷厂。
郑主管唏嘘时光飞逝的时候，齐笙也跟着叹息，心里却在思索另一件事。
一二十年前全知印刷厂竟然就已经在研究预备纸了！
即便郑主管并不愿意透漏研究多少年，但是这依旧能成为怪谈世界早就在渗入现实世界的力证。
“你这个小姑娘，笑起来总是那么假，和我的一个老朋友很像，让我总觉得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一句话让齐笙的笑容僵住，假？她不觉得啊，她是当时培训班演技最好的一个了。
郑主管似乎没看到齐笙脸上的僵硬，只是笑着说。
“分发车间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虽然分发车间是员工们避之不及，却没到现在这个地步，至少还都能安然出来。”
“那现在不能安然出来了吗？”齐笙装作没听到郑主管刚才的揶揄，问道。
“一直都能出来啊。”郑主管伸了伸腿，换了个姿势，丁文博和贺子忻的动作赶忙跟上，认真地捶腿捶背，齐笙也上手为郑主管揉搓着肩膀。
“即便是现在，分发车间也不是不能出来的地方，只要完成工作之后，能从房间门走出来就好了，可惜啊。”
郑主管眼睛瞟向饮水机，“可惜，现在给你们喝的水，和之前不一样了。”
齐笙：“以前喝的什么水。”
“就是不一样的水喽。”郑主管不愿再说下去。
“那您知道分发车间恐怖在哪里吗？”齐笙咬了咬牙，问道。
“嗨，就是些污染罢了。”
就是些污染，既然能有进无出，那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污染。
齐笙停下动作，“那我工作完成了，请问可以出去逛一逛吗？”
“当然啦，随便你喽，记得吃晚饭，如果晚上十点之后回来，没机会分配住处了，那就来那间办公室找我。”
郑主管挥了挥手，走回了办公室。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少女，“具体怎么样，看你自己喽，那家伙一定又要说我阴险狡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