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2）
齐笙：“我们的规矩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我这次来的事情，不希望除了你们两个以外还有别人知道，懂吗？”
两人赶忙点点头，“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阻拦无限责任公司办事，绝对保密。”
又是无限责任公司，督察处竟然是无限责任公司的组织。
齐笙掩下疑惑，将身份卡收了起来，“有裁纸刀没，我不想在车间出问题才不得已暴露身份，虽然出了问题你们也不敢罚我，但是那时候就要捅到你们上面了，我这次就白来了。”
这就解释了齐笙作为一个暗查的督察员，为什么会忽然暴露身份。
两名红衣员工疯狂点头，各自掏出来一个裁纸刀，“这是我们随身携带，在纸张规格出问题的时候方便修剪，够用的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我们办公室给您申请。”
“够用够用。”齐笙把两个裁纸刀收进兜里，避免信息扩散。
“我现在再裁四筐出来，你们？”
“我们还需要四筐！”红衣员工马上接话，连忙又从口袋里拿出四张纸条。
督察处的身份真是好用啊。
在丁文博惊讶的目光中，齐笙淡定地又裁了两筐纸递给了两个红衣员工。
红衣员工连检查都不检查了，照单全收。
但是丁文博和贺子忻拿去的两箱，检查的依旧仔细。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齐笙状作随意地问：“之前说分发车间很重要，我倒是想着有什么不同呢，被你们误会成老鼠抓进里面也行。”
两名红衣员工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然后同时埋下了脑袋装作没听到。
齐笙声音阴沉，“我不想问第二遍。”
“分发车间确定最终规则纸的走向，母本那些全都在那里，没什么好督查的，您没必要以身犯险去靠近母本。”
“哦，母本在那里啊。”齐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母本是什么东西。
“你们的母本，没有违规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红衣员工猛地站起，身体挺得笔直说：“母本都是各个怪谈送来的，如果违规也一定是他们违规了。”
齐笙呲笑一声，“你们倒是撇的干净，我了解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的母本也好好地在那里，没有被人拿走！”红衣员工斩钉截铁道。
只是诈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能够诈出来东西。
看红衣员工这个反应，分明母本曾经丢失过，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已经找回了。
齐笙知道不能再问了，问话让红衣员工太过紧张的话他一定会上报，说了句“算你们识相”就错开了这个话题。
红衣员工点完贺子忻贺丁文博的纸张，就急匆匆地离开，生怕齐笙再提出无法回答的问题。
张兰又割出了一筐纸，被另外来的两个红衣员工领走，齐笙没有在这两个红衣员工面前暴露身份。
一个小时终于结束，朱主任和汪经理再次出现在门口。
看到只剩四个人，两个人都笑的能呲出牙花来。
调查员们交出了手中的红色纸条。
张兰一共6张纸条，齐笙6张纸条，贺子忻、丁文博各两张纸条。
“很好，你们的表现都很优异，都通过了本次裁纸车间的考核，
“张兰：优秀、”
“陈悦：优秀。”
“丁文博：及格。”
“贺子忻：及格。”
“鉴于没有考核全部优秀的员工出现，你们需要完成纸张印刷的全流程工作，车间，并且你们的主要工作都是在印刷车间中完成。”
“请问，有不愿意前往印刷车间的吗？”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前从来没让他们挑选过愿不愿意前往，不愿意能怎么办，当场自杀？
经过了短暂的停顿，朱主任继续说：“好，没有人选择拒绝，默认所有人都愿意。”
齐笙跟着朱主任走在路上，这次的车间距离要比之前远得多。
有员工走来，热络地和朱主任和汪经理打着招呼，“你又往印刷车间送新人啊。”
朱主任和汪经理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两人异口同声，“是啊，新来了点人。”
那人脚步顿了顿，“据说，最近来了些老鼠，你们......？”
“是吗，那我们也需要注意注意了，说不定有特别绩效呢。”
两人脚步不停，那人也不好硬生生跟上，双方就此错开。
朱主任和汪经理竟然在帮调查员隐瞒老鼠的身份。
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也加入揭穿老鼠的游戏的话，调查员们根本没有存活的路子，所以两个人或许有保护他们身份不被发现的使命。
规则怪谈自己设定的冲突，往往能够成为调查员求生的利器。
走了许久，才又进入一个车间，汪经理和朱主任在进入车间之后都松了口气，“好了，这就是你们以后工作的地方：印刷车间，希望你们工作愉快。”
以后工作的地方？
不等齐笙问什么，两人就赶忙跑开，好像屁股后面有人追着一样。
一个国字脸大高个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你们就是新来的员工吧，我是你们的主管，我姓郑，喊我郑主管就可以，快点干活吧！”
齐笙四人愣在当场。
丁文博：“直接就干活？那怎么评分？其它的规则呢？”
“规则？规则就是把预备纸给我做出来，只有做预备纸的规则，至于评分，你们包吃包住没有绩效评分多少都无所谓。”
看着四个人眉头皱成一团，郑主管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看在你们新来的份上，一天做二十张预备纸就行，过了前三天还不好好工作，别怪我们不客气！”
听他说话的意思，调查员们分明是要长期在这里工作！
齐笙忽然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刚才朱主任询问是否去印刷车间，拒绝的话就会拥有直接通关的机会！
实习生守则的第三条规则中说正式员工享受所有员工福利待遇，打分中有优秀的员工可视情况升为正式员工。”
而第四条规则说任何一项打分为差的学生都会被开除，可以确定的是，开出之后失去了全知印刷厂的保护，也就意味着死亡，所以之前所有调查员都铆足了劲儿，必然不能够被打分为差。
可谁说第三条的成为正式员工就是通关方法了！
所有人都等待着被升为正式员工的一天，实际上正式员工就是永远要在印刷厂里待下去，真正的通关方法......
真正的通关方法是实习结束！
在现实世界的实习生有两种，一种是通过招聘进入公司，在实习结束之后继续干下去，还有一种则是在校大学生找实习工作，在期满之后实习结束！
这次规则怪谈里的调查员都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多年，有些已经是中年人了，都脱离大学生实习这个概念已久，导致了思维上惯性的误区！
难道就这样要被永远留在规则怪谈了吗？
不，不会的！
如果通关只有那一次机会，一定不允许朱主任只停顿那么简短的时间。
实习生守则的第七条规则也说过：实习期并没有固定时间，遵守规定即可结束。
之前她就推测过，实习期到底有没有固定时间，调查员自己能通过经历得出结论，污染这个规则毫无意义，除非这条规则是真的！
也就是说她们还有结束实习的机会！
只是后半句的“遵守规定即可结束”未必就是真的，遵守规定就会一直在全知印刷厂中待下去，具体怎么通关一定还会有其它的信息出现。
齐笙攥紧了拳头，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齐笙：“郑主管，您知不知道最近猫和老鼠游戏的事？”
“当然知道了，你们想通过抓老鼠逃避工作？工厂里几千号人，人人都想抓老鼠，别做梦了。”看到齐笙脸色有些难看，郑主管好心补充道：“老鼠基本上自己就死了，大多数时间根本没机会抓，我知道做大家都不敢来做预备纸，但是好歹不是去分发车间不是吗？”
齐笙笑了笑，“是啊，还没去分发车间呢，已经很好了。”
贺子忻的嘴唇咬的惨白，他也从这句话里意识到了什么。
印刷车间的主管是不知道他们调查员身份的，也就是他们现在某种意义上脱离了规则怪谈，作为真正的普通员工存在。
他看向齐笙，向来古波无惊的眸子中透出生的希望。
齐笙对他点了点头。
还有机会!
郑主管一人发了一张A4纸，表情故意做了凶神恶煞的，生意没了刚才安抚人的柔软“制作预备纸的方法在里面，你们照着做就可以，我在办公室，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喊我。”
在A4纸入手的一瞬间，刚刚经过多次练习的齐笙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竟然是普通的纸张，而不是规则纸！
“怎么会。”丁文博惊呼出声，问：“您没有发错纸吗？这个不是规则纸啊。”
郑主管嫌弃地看了丁文博一眼，“当然没发错，你们也敢浪费一张规则纸？那可是那些外乡人付出了生命做代价的。”
丁文博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们不就是外乡人吗！
齐笙拽了拽丁文博的胳膊，示意不要说话，对郑主管表示了感谢之后，送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等她回到车间，张兰已经近乎精神崩溃。
“为什么！只给那么点拒绝时间，我永远都没办法出去了？！”
“女儿，我还有女儿啊，她还那么小，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妈妈的话，和直接死在这里没有区别啊！”
齐笙看向贺子忻，对她的做法有些不赞同。
很明显，在齐笙去送郑主管的时候，贺子忻告诉了丁文博和张兰错过了通关机会的事。
这样只会打击到丁文博和张兰，让两人情绪更加崩溃，对通关毫无益处，甚至会导致两人工作出现失误或者自暴自弃直接死亡。
“他们是成年人了，有知情的权利，如果连这都承受不了，以后总有一天会死的。”贺子忻冷声说。
齐笙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至少现在还有机会活着。
张兰这个状态不解决，四个人老鼠的身份一暴露，所有人都要一起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