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2）
如果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又不受罚呢？
齐笙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她拿起一张A4纸，对着灯光看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丁文博惊呼一声，想要把A4纸抢下来，走到一半才发现，齐笙是拿A4纸的背面对着自己。
灯光下，A4纸正面的内容透着细白的纸张穿了过来。
齐笙瞟了一眼之后低了下头，很好，没有重度污染。
她再次擡起头，将视线转向纸张的最
由于从背面看到的字体是反的，不在大脑中特意思考，仅仅只是看一眼，齐笙根本没办法辨别纸张上的内容。
感谢规则怪谈的规则纸必然有标题的格式要求，齐笙扫那一眼的时候迅速分辨出了哪边是纸张上面，哪边是
举着A4纸，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脑海里已经过了无数次翻转的“规则”两个字。
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个字，齐笙生怕自己看出更多的信息，将A4纸丢进了碎纸机。
又接连拿了几张，排除了错误选项，齐笙总算完成了最后的六张碎纸任务。
她甩了甩脑袋，将轻微地眩晕感甩出脑袋，向大家公布着自己的发现。
“竟然还能这样！”
“谁会想到从背面看纸张啊！这个规则就是在为难人。”
“为难，但是出乎意料地简单，不是吗？”齐笙边揉搓着太阳xue边说。
八名调查员投入工作中，齐笙默默地看了一眼状态指示器。
污染指数：12%。
她只看了6张，就有了12%的污染指数，平均下来一张是污染2%。
哪怕是背面，凡人依旧不可直视规则，必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其他调查员多的任务还剩三四十张，齐笙隐瞒了这种辨认方法会被污染的事，如果她猜的没错，在这个回收车间中能够浪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能再抛出更多的干扰项影响其它调查员的工作。
至少，高度污染并不致死不是吗？
哪怕她说出了会有污染之后，有其它调查员能思考出没有污染的通关办法，她也不会有丝毫后悔，规则怪谈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之前对自私的思考差点让她婆婆妈妈起来，还好贺子忻的提醒让她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无愧于心，但是她不是其它调查员的老妈子，有智慧的人就是要有勇气做更多的抉择。
之前没有机会好好分析，终于空下时间，齐笙闭着眼睛，思考着她一直感觉着不对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线索虚虚渺渺抓不真切。
是2%的污染值让她感知错误了吗？
不对，她有多次精神加点，12%的污染值不至于此。
对了，直视规则，只有2%的污染值是不是太低了一些，齐笙想起回收车间工作守则的第六条规则：工作期间，请员工自行做好防护。
她已经推定了，这个防护就是工作服，如果没有工作服，可能他们在第一次接触规则纸的时候就已经重度污染了。
工作服的作用是这个，那......
齐笙猛地擡起头，看了一眼各个操作台，迅速靠近贺子忻。
“最后帮我一个忙，也是帮你自己忙，看一下纸浆池的能量浓度。”
贺子忻看了一眼纸浆池，疑惑地问：“没人进来追究过错，应该没问题，我再看纸浆池能量浓度的话会......”
“会中度或者重度污染，我知道。”齐笙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房间里没几个人能避开污染，所以你更要看一下纸浆池的能量浓度。”
贺子忻默不作声，在思考着什么，没多久，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他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不过瞬间，贺子忻的目光恢复正常，他脸色严肃起来，“90%，只有90%了。”
虽然一开始浓度是80%过，但是那时候还没有投入多少规则纸，现在投入大量规则纸的情况下，纸浆池怎么只有92%，而且这么久朱主任和汪经理他们都没有进来问责，说明这些人中有卧底。
齐笙扫视了一眼，没有行动。
贺子忻等的有点着急，想要起身去抓住那个投入普通纸的人，却被齐笙按住。
贺子忻嘴唇紧绷，还是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齐笙干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有些人已经够一百张了，就不要投了，别记错了给自己找麻烦。”
所有调查员的动作都停住，细数着自己剩多少。
丁文博拍了拍脑袋，“要不是您提醒，我都忘了我已经106张了，怎么回事，脑袋迷迷糊糊的。”
同时，好几名调查员都停下了动作。
贺子忻望向齐笙，似乎在问：是他吗？
齐笙摇了摇头，用嘴型无声地说：他只是太蠢了。
丁文博只是太蠢了，污染会对他造成更大的影响，影响大到忽视计数罢了。
剩下的几个调查员也迅速粉碎完了最后的规则纸。
李四捂着脑袋，“我这个状态不对，应该是被污染了！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是啊，我应该被中度污染了！”施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鸷的目光盯着提出这个办法的齐笙。
许雪晴摇摇晃晃地走回齐笙身边，“陈悦放心我不怪你，虽然你的办法让我污染了，但是至少帮我通关了，就算你不发现这个办法我们也可能会发现其它办法又怎么样，最后都通关了就行，一点污染没事的。”
“我们没有发现其它通关办法。”丁文博说。
来到这里的都是有经验的调查员，即便心中有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挑衅能够带领大家通关的大佬。
齐笙叹了口气，扶着许雪晴的腰，送她到椅子上坐下，“感谢你关心，你先休息一下吧，朱主任和汪经理应该很快就来了。”
许雪晴“嗯”了一声，视线若有若无地看着纸浆池。
朱主任和汪经理到的很快，两个人搬着大箱子，放在了回收车间门口，才走了进来。
走进回收车间，两人直奔碎纸机，调出了里面的参数，看到一个个大于100的数字，点了点头，“看来你们都完成任务了。”
贺子忻看到其中一台机器的101，脸色变了变，被齐笙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肩膀。
齐笙：“朱主任，汪经理，我们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也没说给口水喝，我看你们带了个大箱子，应该是印刷厂给我们的福利吧。”
箱子上有一个两片叶子的logo，在现实世界大多是用来代表环保，在这里代表什么却不得而知。
朱主任“哦”了一声，走向门口。
汪经理笑嘻嘻地打开回收车间的大门，朝着里面招呼，“嗨，我这不是差点忘了，就是给你们发的矿泉水，快点来人帮我搬水，沉的很呢。”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有调查员起身想要去帮忙。
“哎呀。”齐笙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胳膊，“刚才工作过度劳累，现在胳膊好酸啊，什么东西都擡不动。”
在汪经理面前，她不可能告诉大家出门有危险，只能用这样的暗示。
汪经理站在门口，不耐烦地说：“怎么？我的话不听了？还懂不懂规矩。”
没有人拒绝，却也没有人有动作。
朱主任“哼”了一声，小声说：“废物”，将视线停留在了齐笙身上。
“你，过来帮我搬水。”
齐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笑容依旧和煦。
之前她只是担心，现在她完全可以确定，调查员没有结束回收车间的工作，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回收车间的！
任何工厂，都有不能擅离职守的规定，甚至是一些流水线哪怕上个厕所都要跟线长申请。
齐笙揉搓着自己的胳膊，“朱主任，我刚才说了胳膊不舒服，您不会要逼迫一个胳膊不舒服的下属给搬重物吧？我想这不在我实习生的职责范围内。”
她没有说自己愿不愿意搬，而是将话语的重心转移到了朱主任身上。
朱主任脸色一冷，看向贺子忻，“你总不能也胳膊酸吧，如果全都身体有毛病，我怀疑你们有集体消极怠工的嫌疑。”
贺子忻冰山一样的脸在面对汪经理的时候也瞬间缓和，他谄媚地笑着，一副狗腿子的样子，“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一共就九个人喝水，怎么劳烦您搬箱子呢，来您把水递给我，我分给大家就好了。”
他站在车间的门口，离放水的箱子只有一步之遥，却根本碰触不到，然而他也没碰触的想法，对着汪经理伸出了手。
“汪经理，麻烦您递个水啊。”贺子忻笑着催促，“您发放水的时候不会连递一下都不愿意吧。”
汪经理低声怒骂一声，从水箱中拿出了两瓶矿泉水。
贺子忻手长，直接就将矿泉水伸手捞了过去。
朱主任在旁边制止，“等等啊，领水要核对资格。”
“哦。”贺子忻拿出了员工卡，齐笙也拿出了自己的员工卡，调查员们都拿着卡排着队等着领水。
八瓶水被拿了进来，只剩最后一瓶，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定地看着还在原地的许雪晴。
许雪晴终于着急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翻着身上的每一个口袋，“怎么回事，我的员工卡呢？”
她擡起头，审视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谁拿了我的员工卡，现在交出来，我能饶他一命！”
齐笙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员工卡，“雪晴啊，你别着急，员工卡在这呢，朱主任，快给我水吧。”
朱主任奇怪地瞟了许雪晴一眼，还是递出了一瓶矿泉水。
许雪晴猛地扑了上来，却被齐笙躲开。
许雪晴面目狰狞地大喊，“还给我！你偷我的员工卡。”
齐笙摇晃着手中的两瓶矿泉水摇了摇头，“不是雪晴妹妹你拜托我拿着员工卡帮你领水的吗，怎么现在又冤枉我了。”
许雪晴瞬间明白过来，指着齐笙：“你竟然敢偷窃！而且还是当着管理我们正式员工的面偷窃！”
“以为你多聪明，没想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