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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洛瑾坐在车里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恰好霍珩染和殷雪瑶一起逛街的情景就被洛瑾看到,等到车彻底停稳后,洛瑾回头再看时,已经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洛瑾,怎么了?”司机回过头问她。
洛瑾脸色有些难看摇摇头,车再次行驶起来,而洛瑾坐在后座上,神色却越来越难看,霍哥是和谁一起逛街?洛瑾恐怕永远也不会忘记刚刚霍珩染看那女生的神情,那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温柔。
拿到钱办事的侦探办事效率就是快,一星期后,殷雪瑶就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信封一瞧,全是关于齐柔的照片,其中大多数是她和雷云涛两人相处的照片,还有几张是齐柔跟男服务员举止亲密的照片。
殷雪瑶看着男服务员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认真一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上次苏老师带她们去的那家酒楼吗,怪不得齐柔会想去她那所大学。
殷雪瑶全身发冷,指尖的血液也彷佛冻了起来,原来齐柔是真的想把她毁了啊!
既然这样,别怪她无情!
殷雪瑶模仿上次齐柔做的事,在公告栏上也贴了齐柔的照片,选的照片是齐柔和不同男人的合照,只不过殷雪瑶要比齐柔聪明的多,她没有自己亲笔写。而是从报纸上剪下各种各样的字拼接上去。
深夜里,殷雪瑶把那张大字报如法炮制贴在了公告栏上。
而到了第二天,齐柔果然在学校出了名,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唾弃。然后也有聪明的人明白了整个事情起因,恐怕是齐柔嫉妒殷雪瑶,冤枉不成,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作自受。齐柔陷害殷雪瑶,只是简单的字,连张配图都没有,可如今公告栏上齐柔的照片可是清晰着呢。
齐柔看着公告栏上的大字报,气的浑身发抖,扑上去想要把它撕掉,结果被挡了回来。
“别撕啊,齐同学,只许你冤枉别人吗?”
“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次还联合其他同学想要将殷雪瑶同学开除呢,怎么你现在侮辱学校圣地,是不是也要开除啊!”
“滚!”齐柔头发凌乱,声嘶力竭,像极了在菜市口撒泼的大妈,但是齐柔对殷雪瑶做的事,让她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马荷花这时候从外围跑过来护着齐柔,因为她相信经过这件事肯定能让齐柔对她心存感激,然后带着她进入上流圈子,从此改变人生。
于是她伸开双臂罩在齐柔的头上,为她遮风挡雨: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殷雪瑶的事就是齐柔做的,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把嘴闭上,齐柔家里可是有背景的,小心引火上身。”
然后又低着头,温柔对齐柔道:
“齐柔没事啊,我保护你!”
学校对于发生的这起骚动,连忙让保卫科的人过来镇压下来,而且学校也专门对于齐柔这事开了一个大会,要求全校师生参加。
校长对于齐柔严重违反校规,恶意造谣的事,非常厌恶,当即表示立马开除校籍。
听到校长的话后,马荷花非常不满,站起身勇敢替齐柔讨公道:
“又没有证据证明上次事就是齐柔做的啊。”
她话音刚落,校长旁边就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殷雪瑶秀眉微挑,乌辉的哥哥乌楠怎么在这儿?
乌楠就着话筒,一只手举着一个笔记本,一只手则拿着齐柔写的大字报,义正言辞道:
“我们检验科将笔记本上的字体和大字报上的字体进行了匹配,发现字迹同属一个人,而笔记本的主人正是齐同学。这就是证据!”
马荷花看着警察的证据,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低着头看着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的齐柔,眼中闪着一丝不快,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而且违反校规这事,一般情况下不是要先给个处分,留校察看,怎么能开除学籍呢,也太严重了!况且齐柔家里也跟学校捐楼啊!”
校长这时候接过话筒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学校新修建的教学楼全部是殷雪瑶同学捐赠,和齐柔同学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开除学籍是因为齐柔同学是择校生,而不是考进来的,所以处罚是直接开除。”
马荷花瞪大了双眼,恨不得立刻掐死齐柔:
“你骗我!”
齐柔不敢回她,一直坐在地上不动,直到学校保卫科的人将齐柔在宿舍的行李铺盖全部丢了出去,而齐柔本人也被保卫科的人架着,强制驱逐离校。
众目睽睽之下,齐柔的尊严是被人彻底践踏并反复碾压,再也擡不起她骄傲的头。
而马荷花作为齐柔的帮凶,自然也受到了应有的处罚,被记大过一次。屋漏偏逢连夜雨,马荷花又收到老家寄来的信,信上说她弟弟住院了,急需要用钱,问马荷花能不能跟同学借点儿应急。
马荷花看着手里的信哭笑不得,但为了弟弟她去找了齐柔,看着她开的酒楼,马荷花心里有了希望,齐柔肯定会帮她的,但是不曾想她刚进酒楼,就被齐柔让人用扫帚赶了出来,而齐柔看着她的眼中全是陌生,她高高站在二楼,丝毫没把她的疾苦放在眼里。
马荷花心立马凉透了,她真是傻,竟然选择帮助了齐柔。
最后硬着头皮找上殷雪瑶,问她能不能借她钱:
“马荷花,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圣人,你之前百般羞辱我,怎么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还来找我借钱?”
对于如此厚脸皮的人,殷雪瑶也是醉了。
“可是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你那么有钱,借点救救我弟弟,怎么了!”马荷花想明明她那么有钱,说建大楼都建了,只是让她从指甲缝里落点钱财,估计也够了。
殷雪瑶的美眸中满是冷漠,她薄唇微张:
“你弟弟和我有什么关系?马荷花你遇到事总是喜欢去依赖别人,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脚踏实地来到这个位置上,而你呢,只会怨天怨地,总觉得我是靠着自己的一张脸。”
“难道不是?”
殷雪瑶冷笑了下:“当然不是,我遭遇的苦难是你所承受不起的。我被我爸卖给其他人为了还他赌债,为了逃离,我拼命悄悄挣钱攒钱,我能在流浪剧团连跳七天的舞,晚上跳完舞回去我还要制作头绳第二天去卖。白天我在学校厨房打工,趁着空闲时间在班级外面旁听,那个时候,我一天睡眠时间不足四个小时!”
殷雪瑶说完又将自己的手掌摊开,让马荷花看清她手上的茧子。
马荷花看到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殷雪瑶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四肢修长,在外人看来,明明是那么完美的人,却不曾想她的手掌上这么多老茧。
殷雪瑶说的苦,马荷花一个都承受不了。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反复被人煎烤,难受极了。
“殷雪瑶我对不起你,但是还是求你救救我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马荷花就差给殷雪瑶跪下了,而殷雪瑶则在她耳边轻声道:
“马荷花,你应该感谢我没让学校把你也开除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马荷花害怕的彻底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从外面回来了几个女生,一进门就态度亲昵对着殷雪瑶道:
“雪瑶,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下周还你,我今天外出逛街看到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结果花超了。”
殷雪瑶点点头,从自己皮夹里抽了几张纸币,眼睛都不带眨的递了过去。
女同学接过钱,开心极了,晃了晃手里的钱,对于一旁的满脸泪痕的马荷花选择性看不见,有意无意道:
“雪瑶,我发现当时和你做朋友真是明智之举啊!”
一句话让马荷花万念俱灰,这次她再也怨不得其他人,是她自己当时眼瞎看错了人,浑浑噩噩从宿舍走出去后,像是失了魂一样。
没了齐柔和马荷花,殷雪瑶的大学生活还算顺利,而且殷雪瑶最近瞄准了一块地,就是她们学校后面的那一块荒地,大学前面的地皮政府已经在开始招标了,后面那块地皮暂时没有动静,殷雪瑶就拜托霍珩染帮她打听打听消息。
“我有什么好处?”霍珩染没有立即答应殷雪瑶,反而问起好处,这有些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我给你做饭?”殷雪瑶试探说了下。
霍珩染摇摇头。
“那再给你跳支舞?”
霍珩染再次摇头。
殷雪瑶想不出自己还能为他再做什么了:“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总不能是要钱吧。
霍珩染薄唇一勾:“上次看完庐山恋,我说的那句话,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翻译好?”
殷雪瑶想起来了,脸颊上闪现出一丝娇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也故意拿腔作势起来:
“那就看霍同志什么时候能帮我打听出后面那块荒地的情况,我好什么时候翻译!”
殷雪瑶想要的感情是势均力敌的,她不想做对方的凌霄花,而是想要成为他身旁的一株木棉。
她不想做对方的凌霄花,而是想要成为他身旁的一株木棉。化用了舒婷的《致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