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 > 第30章

第30章(2/2)

目录

程漠原薄唇抿成了一道线,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用力的攥紧,指尖都刺入掌心,他都浑然不觉,明明继续盯着看,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可是他却还要看。

如果尚时的那双手没有碰过他就算了,可是尚时已经碰过他了,又去碰其他人,他便觉得哪里都难受,有什么东西撕扯他本就紧绷的神经,让他越发难受。

指尖都快把掌心给抠破了才维持住了程漠原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就忍不住要冲上前把秦瑾怀中的尚时给抢过来。

理智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且不说这里是秦瑾的庄园,到处都是秦瑾的人,在这里,他斗不过秦瑾,何况他在这个城市还没有站稳脚跟,他拿什么和秦瑾斗?

为了一个男人,和秦瑾结怨显然是不理智的,但是他的确差一点就完全丧失理智了。

程漠原是喘着微重的气,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尚时的手上移开的,以前有多么留恋尚时手部的触感,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痛苦。

这种痛苦虽然是不可以转移,但是却可以减弱。

他有意识的去找与他同样痛苦的人,但是没有看到将秦瑾是为白月光的窦文钰,还没等到他觉得可惜,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子窦善。

据他了解,窦善很少关心弟弟窦文钰的私人生活,只要窦文钰没有赶出什么影响公司的事情,窦善就和没有这一个弟弟一样,全然不顾窦文钰的死活。

窦善应该是不知道窦文钰已经和尚时离婚了,但是即便不知道,窦善对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敢兴趣的,可是眼下……窦善的目光就和黏在了秦瑾怀中的尚时的身上一般,迟迟都不肯移开视线,眉头皱得越久,眉间的皱纹就越明显。

程漠原看出了窦善心中的不痛快,他阴恻恻的勾了一下唇角。

比窦善还要难受的应该是方长恒,他这边刚刚把尚时视作了“神明”,他自己都舍不得做出一些“亵.渎”神明的事情,更知自己身体残缺,做不出来玷.污神明的事情,他便一直都小心翼翼侍奉着他的神明。

如今,有人“欺.辱”了他的神,他哪里能忍得下来?

具体是怎样“欺.辱”的呢?其实也不过是抱了抱尚时,秦瑾的手一直很规矩,不应该碰的,他是一点都没有碰,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都不是他会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有人打尚时的主意。

秦瑾垂下黑沉的眼眸,眼底的晦暗比阴沉的天空更加叫人穿不过气来,他微微放慢了脚步,迎面吹来的风就没有那么凌冽了,尚时很快觉察出秦瑾的变化,下意识问:“怎么不走了?”

“有人过来找你了,好像是方家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秦瑾是实诚了,但又没有完全实诚。

方长垣确实动了过来找尚时的念头,也付诸行动了,不过,他与秦瑾口中的“马上就要过来”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远的不行,秦瑾说的话倒是准确无误的飘落到他的耳朵里。

尚时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丢人的很,哪里敢擡头看上一眼,反倒是受生病的影响,将脸埋的更深了,轻轻的呼吸都打在了秦瑾的脖颈上。

“快……快走!”他还催促上了秦瑾,完全顾不上秦瑾很有可能是个喜欢强制爱的变.态杀人狂,他这个人有些好面子,实在不想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的样子被人瞧见,最主要的是他还一手拉着秦瑾的衣领。

这衣领不拉也不行,但凡他松松手指,秦瑾的衣领就掉下来了,男人之前说过不喜欢被人看到身子,男人的喜好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不想要让人误会他与秦瑾的关系。

其实,尚时做的一切太过欲盖弥彰了,整个葬礼上就只有他穿了白色西装,但凡看到一点白色的衣服,最先被想到的就是尚时,不过尚时现在病着,对一些事情未必拎的非常的清楚,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方长垣虽是没有听到尚时说了什么,但是尚时往秦瑾怀中躲的那一下可是真真的伤透了他的心,他眼眶都红了,就差流眼泪了,他现在就是被自己信奉的神明抛弃的最忠诚的信徒。

一般情况下,被抛弃的信徒,不是把自己的神明找回来,或者换一个信奉的对象,就是屠神,自己成为自己的信仰。

方长恒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原地,既然尚时那么怕他,还在秦瑾的怀中,他又何必上去打搅呢?

眼下他不会动手,可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动手。

……

尚时晕晕乎乎的躺在秦瑾的怀中,他对秦瑾本来就犯晕,秦瑾还凑的那么近,他整个人都飘上了云端,这么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了庄园的房间里。

为了今天的葬礼,庄园一早就备下了不少客房,就是应对突发状况。

与尚时经理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的窦文钰,一睁眼,发现自己也到了客房中,不过他是被人打晕后悄无声息的送进来的,直到现在他的后脑勺还疼的厉害,可是他现在连喊痛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强力胶布粘住他的上下唇。

原本他还是能通过胸腔共鸣发出一点“呜呜”声,虽然不会腹语,但是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在暗中下黑手的费何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命人把窦文钰敲晕后,还在他的腹部重重的来上了一下,如果窦文钰不想要活生生的痛死,那他可以随便叫。

窦文钰再如何狠戾,他都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少爷,有些疼痛能够忍受的了,有些疼痛是忍受不了,他额头泌出了冷汗,最后放弃了发出声音。

他环视了一周,黑漆漆的,就只有衣柜柜门中透进来一道细长的光,这也是他不得不出声呼救的原因,要是把他放在屋子里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也行,偏偏是这种可以看到外面,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衣柜中。

窦文钰瞧出了这还是庄园的客房,他没有离开庄园,就没有太慌张,他哥哥窦善是不是人了一点,但是他要是失踪了,他哥哥还是回来寻他的。

倒也不是他们兄弟情深,或是血浓于水,只因为他死了会应该公司票价。

窦文钰无聊的移靠在衣柜上,等着他哥什么时候发现他消失不见来救他,可是在他等到他哥来找他之前,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两个男人,定睛一看,这两个男人他还都认识。

准确一点来说,只有一个人是走进来的,另外一个人是被抱进来的,娇弱的像是一朵小梨花,偏偏又穿着白色的西装,更像了。

脸庞窜上一抹极就像是为不自然的红晕,柔软的发丝贴着额头,即便是戴着眼镜,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年长很多。

窦文钰紧贴着衣柜柜门的瞳孔深深收缩了一下,眼眶发红,又气又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出来,就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的心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疼得他都要哭出来了。

真不能怪他太过脆弱,任谁看到自己苦苦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抱着自己的前夫,两个人走进了同一间房,白月光还动作轻柔的把他的前夫放到了床上,那双“罪恶”的双手还脱下了前夫的外套。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不崩溃呀!

他倒不是羡慕尚时的待遇,也没有嫉妒尚时,他现在心里就是特别的不舒服,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谁的醋,反正尚时和秦瑾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浑身难受,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啃咬他的身体一样,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

尚时半梦半醒着,眼眸轻闭,但是秦瑾深邃的眼眸是睁着的呀。

窦文钰看着秦瑾坐在床边,直直的望着尚时微红的脸,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看上去又什么都做了一遍,最后用手指轻擦了一下尚时的面颊。

“尚先生,你烧的好严重,医生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睡一会。”

窦文钰越看越气,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眼角的湿红越来越重,就害怕待会衣冠禽兽的秦瑾会对尚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不是他刻意诋毁秦瑾,是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单单只看秦瑾那富有侵略性,又在理智下勉强维持住的克制,还不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吗?

难受之余,窦文钰也在想了,尚时似乎怎么认识秦瑾的?他平日里想要见秦瑾一面都难如登天,尚时和秦瑾明明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怎么就有了关联呢?

窦文钰的“齐人之美”是一点都享受不到了,并且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么多年苦苦追求,都比不上尚时见了秦瑾一面。

牙齿死死的咬住唇,可惜再怎么咬都不觉得解气,疼的还是他自己。

窦文钰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让他看到这一幕,就是为了挑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但是他只想对了一半,他出现在这里的确不是意外,是费何意有意而为之,但是此时此刻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的确也在费何意的计划之外。

在费何意的计划之中,与窦文钰同时在这间房内的应该是他与尚时,目的自然是好好气一气窦文钰,他虽然不会真的对尚时动手动脚,但是言语上刺激一下窦文钰还是做的到的。

费何意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因为他并不知情窦文钰那里不能用了。

不过,他打晕窦文钰没有多久,他的计划就出现了变故,秦瑾拦下了他,替代他去湖边见到了尚时,甚至还代替他出现在了房间里。

尚时烧的病不是太过严重,他现在睡了过去,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二是因为秦瑾对他的这种独特的影响,身体泛软,泛着泛着他就睡了过去,所以在秦瑾离开房间后没过多久,尚时便醒了过来。

他幅度不大的撑起上半身,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四周,从落地窗往外看过去,他能够看到一整个烟雨朦胧的后花园。

他还在庄园内,只不过抱着他来的男人不见了,他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男人说去给他找医生了。

尚时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略微有点烫,只是一点小烧,是平时他一个人住的时候,绝对不会太过在意的那种小病,像这样吃了要,在床上睡一觉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请医生,可是有人好像把他的想的太过娇弱了,好似这一点病也会令他丧命。

他坐在床边略微有些发呆,脑子里不断冒出司机曾经与他说过的话。

司机说秦瑾担心有的时候“玩”的太过火了,会在家中请好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尚时正在感叹秦瑾不愧是强制爱中的高手,善后措施挺齐全的,忽然听到米白色衣柜的方向传来两声响动。

声音沉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了过来。

尚时原本就是一个人待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中,略有些心神不宁,房间衣柜还突然发出了怪异的声响,他的神经是一下子绷紧了。

遇到这种情况,坐以待毙不是好方法,尚时缓缓站起身子,走向了衣柜,他小心翼翼打开了柜门,在看到被黏住嘴巴、并且还被五花大绑的窦文钰时,紧绷的神经是松了下来。

他瞧着窦文钰脸憋得通红,眼眶也红的厉害,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打湿的可怜样子,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若不是椅子离得比较远,他都想要拉过椅子,以一种特别大佬的姿势坐在窦文钰的面前。

看到被塞在衣柜里的窦文钰,尚时想到的不是解救窦文钰,而是好好观察了一下窦文钰身上的绳子,这绳子的走向很有讲究,捆得窦文钰像是待宰的羔羊,同时这绳子勒在窦文钰的身上,略有些暧昧。

尚时之所以不着急解救窦文钰,是因为他并不觉得窦文钰需要解救。

司机的话,让尚时半信半疑,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或许秦瑾真的有点见不得人的“小爱好”也说不定呢!

秦瑾的确如尚时想的一样,他是有点“小爱好”的,不过这个爱好就是尚时。

所以,尚时觉得这是秦瑾在“强制爱”窦文钰,一些他理解不了,但是表示尊重的“小情.趣”。

因为如果不是净网行动,这本小说的走向就是“我结婚两年的丈夫在外面给其他男人当狗”。

窦文钰看到尚时给自己打开了柜子门,眼中泛着光,把尚时视作了救命稻草,但是想到方才尚时躺在秦瑾怀中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被辜负的那个,头顶上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想着想着,眼睛又红了一点,望向尚时还格外凶狠。

尚时轻“啧”了一声,把窦文钰嘴上的胶布撕扯下来一块,“怎么了?你在吃我的醋?”

他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的通了,窦文钰那么喜欢秦瑾,看到秦瑾是抱着他走进来的,自然无法接受。

但是他没有想过,秦瑾的“强制爱”不仅虐身,还虐心呀。

窦文钰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所有情绪都涌到了嗓子眼,怎么看尚时,怎么觉得尚时都是那个负心汉,如果旱作旁人也就罢了,他要是没有把那个人放到过心了,就是一笑了之,他要是动了真心,怎么也得狠狠把那人揍一顿,他觉得解气了,这件事情才能这么过去。

可是面对尚时,他连骂一句都不敢骂,现在没有了婚姻做束缚,尚时想什么时候拍拍屁股走人都可以,他拿什么留下尚时?

所以打不得,也骂不得,就算他觉得自己在尚时这里受了委屈,他也得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你怎么……才给我解开?你和秦瑾认识?”窦文钰极为委屈的问道,脸上还带着伤,瞧着极其可怜。

尚时轻动了一下下巴,这话不好回,他轻垂着睫羽睫,似真非假:“认识。”

他虽然没有喜欢过窦文钰,但是窦文钰宰怎么说都是他的前任,看到前任过的不好就是人生一大趣事之一,何况窦文钰之前给他戴过绿帽,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计较。

窦文钰嘴巴瘪的更厉害了,伸长脖子,好似变成了好斗的公鸡,尚时就是他要守护的“母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扯坏他的衣服了?”

在极度偏心的情况下,明明是尚时对秦瑾做了什么,在窦文钰的嘴里也能变成秦瑾对尚时做了什么。

“衣服?什么衣服?”

尚时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这事情要是解释清楚了,窦文钰不就不那么难受了吗?他心眼小,见不得前任过得太好。

窦文钰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秦瑾的脚步声。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