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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分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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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分别

卿鸾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任凭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皮眨都没眨一下。

这一家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司徒蓝樱暗暗吸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几乎没有碰过任何东西的唇角,冷冰冰地说道:“太太的汤已经赏完了,你回去换身衣服吧。”

“她的事情还没做完,要回哪里去?”刘凌娥闷哼一声,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对下人吩咐:“刘妈,厨房还有汤,热一热再端过来。”

鸡汤重新端到桌上,卿鸾盛出一碗,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司徒小姐,请喝汤。

司徒蓝樱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紧锁眉头,眼神愈发阴郁了。

卿鸾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滚烫的鸡汤扣在自己的头顶上,而后又盛出一碗,端到司徒蓝樱眼前。

这碗汤刚刚加热过,温度比之前那碗高上很多,只见卿鸾白皙的皮肤瞬间烫得通红,如果不及时处理,大概率要起水泡、落疤。

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不能拿人家姑娘的脸开玩笑啊,司徒蓝樱并非不识时务之人,感觉再犟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了,索性将汤碗接过来,对卿鸾道:“你下去吧。”

而后,她用唇在碗边浅浅抿了一口,就算是喝过了。

刘凌娥终于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咱们是一家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过道理谁都明白,听话的孩子招人疼。”

“太太怎么会为难我,是我自己口渴了。”司徒蓝樱将碗放下,表情恢复了自然。

刘凌娥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将碗筷放下,用长长的手指拾起一颗葡萄,含在了口中。“蓝樱啊,以后别再拍什么破电影了,又是挨冻又是受累,好好的身子都糟蹋出毛病了,咱们家又不缺那几两银子,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过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司徒蓝樱的身子被炉火烤得暖融融的,手脚也开始有了火辣辣的知觉,要是平日,她可以在卧室的躺椅上好好睡一觉,但现在可不行——她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不得不面对窗外的严寒。

她垂下眼眸,淡淡说道:“感谢二位的招待,我必须马上回剧组了,那里没我不行。”

“明早我派司机送你回去。”冯斌卫点燃了一根香烟,难得开口道:“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您不用担心,我身体好得很。”司徒蓝樱依然脸色平静。“我是成年人,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今晚留下来熟悉一下环境,这里是你的家,不要表现得像个外人。”刘凌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司徒蓝樱只能讲道理:“我毕竟是没过门的媳妇儿,提前来家里已是不合礼数,更何况过夜了。”

冯斌卫笑了笑:“你尽管放心,我已经跟陈德敲定了大喜的日子,就在腊月十六。过几日我派人把聘礼擡过去,这桩事就板上钉钉了。”

腊月十六是《蔷薇子弹》杀青后的第7天,也是平阳节过后的第二天,比她预期的还要早很多,看来冯家真是等得不耐烦了。

司徒蓝樱最终还是在宅子里留宿了一宿,幸好那对讨厌的两口子没有继续为难她,第二天一早便顺利回了剧组。

*

几天之后,冯斌卫果真如承诺一般,用大红箱子装了整整八十八箱聘礼,派人擡着,兜了大半个陈阳城,终于送到陈德的园子里。

不过是纳个二房太太,冯家却下了如此大的血本,不仅给足了陈德面子,也展现了刘凌娥作为正房的大度。一时之间,全城议论纷纷,或羡慕或妒忌,总之一句话,司徒蓝樱这回是登梯子上树——攀高枝儿啦。

又经过十几天艰难的拍摄,《蔷薇子弹》终于杀青了。

司徒蓝樱知道时间宝贵,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直接从剧组跑回剧团,见到秦梨央后,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国?”

秦梨央翕动了几下嘴唇,万般情绪涌入心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司徒蓝樱不想听她复杂的心理斗争,只是问道:“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走还是不走?”

答案已在心中,拖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梨央只能咬牙回答:“对不起,我现在还没办法离开陈阳城......”

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都在颤抖,不敢想象司徒蓝樱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更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鼓足勇气,面对这迫在眼前的分别。

“不去就不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擡起头,发现司徒蓝樱的表情出奇得平静。

“你是觉得,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咱们虽是师徒,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有着不同的追求,背负着不同的责任,既然你选择了自己的路,我是不会束缚你的。”

她这般“善解人意”,反而让梨央感到有些失落——她被穆阳雪拒绝的时候伤心到不能自已,怎么转头面对自己,就平静得像一滩死水,难道自己在她心里毫无分量吗?

司徒蓝樱怎么会猜不透她的想法,轻轻叹气道:“以前是我糊涂,觉得情谊可以用来绑架别人,这是很可笑的想法,无论是阳光道还是独木桥,都是自个儿的选择,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

“我就是从别人那里得了教训,所以才选择尊重你。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是个聪明又可靠的孩子,我相信无论身处何方,你都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梨央难掩伤感之色,眼中慢慢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有时候,缘分就像一缕烟,轻轻一吹就散了。”

司徒蓝樱浅浅一笑。“五天后就是陈阳城最热闹的平阳节了,咱们一起去琉璃街逛灯会吧,那是我儿时最难忘的画面,临走前无论如何都想再去看一次。”

*

与梨央道别后,司徒蓝樱离开剧团,将龙茗约到了京华电影院门口。

龙茗将汽车停靠在路边,刚好碰见坐着黄包车的司徒蓝樱,忍不住打趣道:“咱们总是心有灵犀。”

他穿了一套质地极好的墨蓝色西装,上半身罩了一件呢绒大衣,戴着一顶宽檐礼帽,英俊得就像画报中的男演员,巧得是,司徒蓝樱也穿了同色系的风衣和长裙。两人并肩站在飘雪的街道旁,一如当日在常湖春饭店,龙茗要挟她拍摄《蔷薇子弹》一样。

时间如流水,一转眼,半年都快过去了。

龙茗按照之前的承诺,一共准备了三张船票,谁想到头来,司徒蓝樱只用了一张。

他翻开皮夹子,将船票交给司徒蓝樱,玩笑道:“小姐,确定要放弃另外两张吗?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出境的船票涨到了多么离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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