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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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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

那小二飞快地退了下去, 过了片刻,外面远远地响起他叫其他小厮给二人送水沐浴的吆喝声。

谢枕溪淡淡地随口道, “提起明月坊,他未必不知,只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什么鬼东西,以后再也不戴了。”

白眠雪终于笨手笨脚解下那烦人的幕篱,舒了一口气,扔得远远的,“难道这明月坊在云州名声不太好听?算了, 随他如何,反正我们要亲自过去一趟的。”

二人共浴休息一回,洗去船上劳乏,又传人摆饭上来。

待用过饭,天边云霞交暮色, 街市上才隐约亮起几盏寥若晨星的灯。

白日里的烟火气慢慢褪去,云州夜间的繁华气象初显,街上时不时跑过去几顶富贵人家豪奢至极的轿辇, 皆奔城南而去。

二人对视一眼,便去换了衣服下楼。

只是他们出去还没有盏茶功夫,就有一道影子轻巧地贴近了他们的房间。

那人因见屋内没有掌灯,似是有些犹疑,在门外踌躇了片刻, 但楼下小二的脚步声已近, 便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塞入门缝,几个轻巧翻身, 已是不见踪影。

-

云州从来不缺富庶人家,因而谢枕溪此时只做寻常打扮, 混在人群中。白眠雪不肯戴幕篱,也只是穿成普通殷实人家小公子的模样儿。

只是难掩眉眼容貌甚是出众。

即使是行走在见惯了美人的云州,还是引得路人们频频回头。

在人丛中才走了数百步,谢枕溪就忍无可忍,站定轻唤了一声,“陛下……”

小美人立时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所幸无人留意,连忙悄声道,“你还教我不要乱称呼,你忘啦?”

“不敢忘。”谢枕溪弯了弯唇角,“只是不喜欢他们瞧你的眼神。”

白眠雪看着谢枕溪神色变幻,已经懂了他在想什么,忙道,

“哼,我才不要戴幕篱呢,路都看不清。”

“除非你想我摔断腿。”

“啧,什么话。”谢枕溪轻斥着去握他嘴,“再乱说小心我罚你。”

“你敢。”

小美人歪了歪脑袋,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他们随行的四五个精悍侍卫此时也早换了寻常百姓打扮,不远不近地随在他们二人身后跟着。

两人此时仿佛当真是出来游玩的旅人,边走边逛,白眠雪看了看手里挽成猫猫形状的麦芽糖,乖巧一笑,指了指自己和谢枕溪,

“老伯,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探亲的,对这儿人生地不熟。听说云州有个明月坊,您知道在哪么?”

那老人正被谢枕溪格外冷峻的眼神盯得汗涔涔,巴不得让他赶紧走,闻言连忙挥着勺子指了指,

“明月坊就在城南!过了明月桥,你们往东走个约摸一二里地,就到了!”

“多谢。”

白眠雪又乖巧接过他手里那个豹豹形状的麦芽糖,往谢枕溪怀里一塞,“拿着呀。”

见老人低头搅动糖丝,小美人仰起脸看谢枕溪,悄声道,

“你看,我就说问路得温和一点吧,你还不信!”

“嗯,全靠你了。”

谢枕溪应了一声,手里转着那个糖人,垂眼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擡头摸了摸小美人的脑袋,神情仿佛没什么波澜。

但若细瞧,就会发现他唇边噙着一丝弧度。

只是二人转身要走时,那老人忽然叫住他们,一副十分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声道,

“年轻人,我瞧你们是外地人,好心提醒,可别嫌我老头子啰嗦……我们云州的明月坊,咳,早就不是之前的明月坊啦,你们若是要寻欢作乐,不如趁早回去罢……”

白眠雪愣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

虽然白宴归给他的消息里说了,明月坊就是云州本地的一处花楼。

但他才不是寻欢作乐来的呢……

谢枕溪倒是神色不变,只是站定,微微按住白眠雪的肩,淡淡一笑,“您老何出此言?”

他身上的煞气言语间去了几分,那老头挥舞了一下勺子,忍住害怕,嘟囔道,

“总之就是不能去……”

他看了看快步走过行人,用勺子浇出一个月牙儿,“嗬,这里头的事连不少云州本地人都不清楚,你们外地人哪里晓得。我老头子也是从别人跟前听来的。”

“半年前,明月坊因为经营不善,险些就要关门大吉。谁知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了个美若天仙的男子,听口音也不像我们大衍人,出价甚高,将它给买了下来。”

“原本许多人都说,是个不知底细的冤大头接了那烂摊子,管叫他赔死。谁知那男子竟本事了得,那半死不活的明月坊在他手里简直起死回生。听说不仅里面装潢富丽堂皇,巧夺天工,而且还……”

白眠雪听着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仰头看了看谢枕溪,谁知后者也正垂眼看他,白眠雪眨了眨眼,轻声追问道,

“而且什么?”

话音刚落,恰巧有几个孩童攥着钱来买糖人,那老头便停下不说了,而是龙飞凤舞画起糖人儿来。

“嘻嘻,周爷爷的糖人儿画得整条街最好了!”几个小孩叽叽喳喳。

直到那群小孩子们买了东西嬉笑着跑走了,他方才继续道,

“而且,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整个云州都少见的绝色美人,专门服侍达官显贵。听说那些美人,个个云鬓花颜,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正合贵人们的心意。”

“简直把整个云州,不,不仅云州,周围临近几个州的所有官员都给迷得神魂颠倒,一掷千金。每逢休沐,明月坊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简直水泄不通。短短数月,这新明月坊就比旧明月坊最鼎盛的时候还要赚钱呐……”

“是吗?那这人倒是懂得人心,极善经营。”谢枕溪神色颇冷淡。

白眠雪却在心里暗暗吃惊,果然京城与云州数千里地相隔,能阻断许多消息。这里的官员狎妓成风,他竟然丝毫不知情。

“不过那也不算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出事了。”老头提了下腕子,糖丝抖落。

“怎么?”

他慢慢道,“先是明月坊内一处卧房起火,将云州下辖一个县的县尉烧死。紧接着似乎又是菜里被人下毒,竟一连毒死同桌七人,有几个当官的,还有几个云州本地的富商。”

“州牧大怒,前一阵子派人严查,闹得人心惶惶。现在竟也听不到什么风声了。”

“就在昨日,听说又有一个当官儿的,喝醉了在明月坊前坠马,摔得重伤未醒。”

“这……一月之内出这么多事,说是巧合只怕都无人肯信,这是怎么回事?”白眠雪蹙眉道。

“市井小民之言,老头儿我说给小公子听,你可别当真。”老头提着勺子,“有人说这是报应,素日叫他们平日欺压百姓,如今也遭难了。”

“还有人说是妖术,那明月坊的女子都是番邦异族的妖女,先叫贵人们中招,接下来就是百姓倒霉了……”

“这明月坊一连出这么多事,竟还能开着么?”

想起方才这老头为他们指路,白眠雪不由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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