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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装画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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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高兴倒不是出于吃不了这个苦,而是由于拍摄时间拉长,影响她们后续的工作了。相较而言,裴央觉着自己很幸运,因为没什么切实的经济压力落在肩上,她用不着把行程安排得太满。

海景拍摄结束后,经纪人临时告知几位模特之前的打光效果不理想,需要再加一场棚内。

裴央那时和他争了两句,大意是她们已经依照合同要求完成了八小时的拍摄,甚至对由于品牌方原因延长的三个小时也没有计较,不该再要求她们当晚继续工作。经纪人对她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抱怨她近来的状态不理想,缺乏职业精神。

裴央心中知晓他是狗急跳墙,其他几位模特晚上还急着赶场,只有裴央能使唤。但考虑到她跟着这家经纪公司两年了,待遇一直给得不错,所以裴央不情不愿地应承下来,一半是帮经纪人,一半也是帮其他两位模特朋友顶个班。

于是他们商定下来,由裴央和另外一位红头发妹子 J 留下,继续拍棚内。

等着布置道具的时候,裴央在化妆间又感到不太舒服,当时是凌晨一点,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加上纽约至基亚瓦的航班和行程辗转,连续十几个小时没吃什么东西。

经纪人给她随便点了份披萨填肚子,裴央吃了几口,觉得实在太过油腻,去洗手间吐了。

她在厕所隔间里时,觉得腰酸得厉害,手脚发软,似乎还有些发烧。但手机落在了化妆间,于是她拜托同行的 J 告知经纪人一声,说身体不好,想叫车去医院。

J 答应了,让她在洗手间里等一等。

脚底像灌了铅,她好不容易挪回化妆间,碰到经纪人过来,粗粗打量她一眼,还以为她在闹脾气,毕竟模特这样临时叫板的情况不鲜。

经纪人严辞批了她一顿,告诉她如果再是这么个作派,年中的合同到期后就别签了,该滚哪儿滚哪儿去。裴央没听进去多少,只觉得眼前一点一点发黑,想要说什么都没有力气。

经纪人骂完之后,指派 J 单人上镜,没再搭理裴央。化妆师和助理一行人也跟着去了棚里,留裴央独自在化妆间。她自己强撑着找到手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之后,因为裴央已经晕了过去,没能接到电话,所以摄影助理 Jason 带着他们在拍摄基地里里外外找了好久才找到她。那时候她整个人像浸在水里一般,湿透了。

其实一个七周的自然流产是相对常见的,一般用不着动用救护车,但她当时还出现了严重的食物中毒,是高烧导致的晕厥。

她猜测是经纪人订的那披萨,但他也不是故意的,所以裴央也没多说什么。

经纪人见她醒来之后,开始装腔作势地心痛不已,话里话外埋怨裴央隐瞒怀孕一事。

“我没有法律义务告知你。”裴央躺在病床上,毫不客气地告诉他。

经纪人被她怼上一句,伪善的面具也懒得再戴,控诉起裴央导致了拍摄工作的延误,造成实际损失,警告她若不是经纪公司宽宏大量,他们甚至可以因为她违反合同对她提起诉讼。

裴央觉得他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离谱得一塌糊涂,差点没笑出声来,还打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纽约州和南卡罗来纳州的劳工法,就见 Jason 引着一个挺拔颀长的男人走到病房外。

那人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抓起经纪人的领口,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又快又狠。

裴央被打了麻药,反应很迟缓,一直到经纪人滚在地上,捧着软绵绵挂落的半截小臂,吐着血沫沫嘶声嚎叫,她才认出眼前动手的男人是沈亦。

到医院之后,她压根没想着联系沈亦,一是由于他赶来少说也需要三四个小时,完全没必要;二是她打算当面告诉他这事儿,担心他的情绪会比较激动。

不过经纪人一送她到医院,就依照裴央工作资料中的紧急联系人信息找到沈亦。但经纪人没料到是,这一通电话是讨揍来的。

后来关于这事,裴央无数次尝试告诉沈亦,只是个意外而已,但是沈亦那股狠劲儿根本收不住。

他没打算把裴央牵扯进来,所以与她相关的事件一概不提,而是找了律师和私侦走访经纪公司签约的模特、合作方,不知道从哪里搜罗了一串儿这个经纪人的黑料,真真假假,新新旧旧,往死里告他。

这个行当的经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干不净的底子,或是偷漏税款,或是职场骚扰,或是种族歧视。

那经纪人被迫辞职,名声也败坏了,但沈亦依旧不罢手,让律师明的暗的轮着来,包了高昂的律师费用,“鼓励”那些真真假假的受害者们告完了刑事告民事,甚至连着经纪公司都差点被整破产。

又过了一段日子,裴央偶然经过书房时,听得沈亦和律师们的只言片语。

“据说他如今精神头不大好,逢人就声泪俱下地说是他自己摔断的手臂,哈哈哈……”律师加拉赫语气愉悦地告诉沈亦:“你也知道嘛,我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所以专程去他家慰问,还准备了份厚礼。你猜是什么?”

裴央略为好奇,靠近房门,听里头沈亦不缓不急地问:“什么?”

“精神类疾病的诊断书,两名纽约州执照内科医生证明,附上他配偶拟写的住院申请……”房间内有纸张翻页的声音,加拉赫继续笑嘻嘻道:“……哦当然,他那多愁善感的主妇需要一点……啧啧,动力,不过我当然不是空手去的……长话短说,他正在住院接受非常‘专业’的心理治疗。”

“那两个月后咋办,加拉赫?”另一个声音响起,应该是律师茍广富:“非自愿留院最长六十天,然后要召开听证会的。”

“哦相信我,兄弟。”加拉赫笑道:“他说什么都会想留在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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