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高坐(2/2)
发上的水汽擦干。
他问我:“为什么回来。”
我在屏风后,看不清他的样貌,但听声音,他的潜在意思就是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会舍得回来。
我的眸清:“跟一个需要东躲西藏的逆贼和跟一个魏国的皇,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妾再也不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而且妾发现,只有陛下能给妾想要的。”
这会他刚登基不久,我换了称呼。
让我意外的是,他却没有往常的恶毒与贱。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他待妾极好。”
“既然这般好,你为何不跟他走。”
“陛下,您不知那老母猪尿窝自作自受吗。”我自轻了一句。
“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绕开屏风走向那道高大的身影,无奈地叹口气,“走错了一条道,就非得一路走黑下去么。”
我在他跟前停下,半跪着。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跟他走时,我问他,是不是他,他说不后悔,所以我捅了他,让他尝了钻心之痛。”
他目光一寸寸扫视我,忽地泛起了冷笑,“你确实是自作自受。”
“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点可取之处了。”
我的脸平平的,情绪也不显。
“你现在是谁?”他忽然说了一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最终定在那双看似柔顺脆弱的眼眸里。
我仰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依旧温和,可是眸中多了强硬和威慑。
我迎芒而上,我问他:“我是魏琅华。”
他轻挑起我的下颔,端详起我的脸来。
最终掌腹定在我的后颈部上,略一收力,我人扑在他双膝盖边上。
我浑身发毛。
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人要知足,那些墙头草孤亦是不喜的,华儿。”他挑起我的下巴,“也得亏你没有跟他走,”说到这里,魏翀拉出了个冷笑,“莫不然,孤纵是再贪恋你这具软香温玉的身子也是能狠心舍了去的,孤决不容许一个人连续背刺于我!”
清清憷憷、温温淡淡,眸底有那种被世孤绝于外的绝烈的壮色,我迎上他目光,喃着声说:“不会。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媚颜奴膝,是我讨厌的神色,可是也没有这个神色再好好用了。
他眸落到我破了的下唇,淡淡的拉出了一个阴凉的笑。他瞰视着我,一张白而干净的脸目,楚楚可怜,许是这些遭遇接蹱而来,此女周身萦绕着凄切绮丽的哀婉气息,目有惙惙之色。
俨然没有当初说要与他两清的模样。
夙念已解,本该就此放手的,可这一个小娘子为何这样柔软呢。罢了,放她一命,比起直接杀了了事,另一种的处罚对于心气高的她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他冷笑:“你能做出什么地步。”
我的心紧张咚咚直跳。
屋里关了门,我见他个子挺高的,俯下身将我抱起。
我抓住他的手,似是很依偎不安地靠在他怀里。
“陛下。”
他落了目,将我扔在了榻上,眸里很温和,可是人却高耸地直立着,静看我,没说话。
这就是看我选择。
我睫毛微颤,鸦羽似的睫毛落下一层暗落。
他依旧温和,仿佛没有攻击性,那道慑人的目光将要从我身上抽离时,我赶紧爬起来,跪坐着,手搭在他的腰腹上。我有种感觉,今日他若是出了这个门,以后都不会来了。
颤着手解开他的腰带。
我的选择不言而喻。
“朕可有逼你。”
“没有,是我主动愿意。”
他端详起女子的脸,目一冷,直捣入她的咙中,不一时持续呜咽闷哼声响起,而这个狡诈的女子神色却似乎没有感觉不到任何痛色,仿佛他对自己做的事都是应该,那样清高总是不甘心的琅华小姐终是染上庸俗的世气。
这一叹,就是很幽长。
直待魏翀抽出,琅华才算是感觉从那罪孽不堪的地狱出来,他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除却那些费事的衣裳,整个人又覆了下去。
“魏琅华。”
“这名不好听,陛下可愿为妾择一新名。”我娇怯的看上他,瞳孔里只有他端着冷清、欲念难忍的模样。
“怎么,觉得朕不配叫你这高贵的名吗,觉得受辱轻贱了么。”
“妾只是觉得,魏琅华是属于颖州的,并不是属于陛下的…”我的视线渐渐模糊,看着眼前的人,轻微的喘息有些迷离。
“…陛下…”
“就叫妹妹如何。”他恶劣的泛起笑魇。挑着我的脸盯着看,仔细端看,眉眼丽致如画,肌肤白而润泽,俊气秀鼻,朱唇小嘴,再有力更深些,她的双颊苍白,蛾眉蹙起,粉云渐起。
“妹妹…是姊妹的妹?”
他却说:“三昧的昧,正定的意思。”
昧。梵语的音译词,我不自觉仰起头,搂着他的颈更痴了:“妾喜欢这个名字。”
“你乐什么。”
“因为妾不再是魏琅华了,妾是昧昧。”
说完这话,我缠他更紧了。
……
事后,他披衣下地时,我及时抓住他的衣角,他的目扫上抓着被褥遮身的我,有些祼露在空气中美好肌肤上面,还能看到他留下的杰作。
他冰冷的眸底勾起笑。
“陛下,我做的好吗?”
他没有说话,抽开我抓着的衣袖,没有一点留念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