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宝骚操作 三胞胎农村种地体验生活……（2/2）
刘小花又问:“是种我们吃的粮食吗？”
楚沐珍笑着回道:“是啊。”
刘小花瞪大了眼睛，“大宝、二宝、三宝好厉害。”
林糖不解地问:“怎么想起让孩子去农村种地了？”
楚沐珍叹气，“上午他们仨那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家，可养不起纨绔。”
林糖感慨道:“楚同志，你真得变了。”
要是放以前，楚沐珍可舍不得孩子吃苦。
楚沐珍苦笑，“不变不成啊，过度溺爱孩子，只会让他们长歪。”
林糖深以为然，但没有出声附和，而是换了话题，她看向福利院的大门，精致的眉头皱紧，道:“上午那么多义工，下午怎么几乎没有人了？”
楚沐珍猜到一些原因，一些纯粹为了挣表现，攒升职资本的人，上午来了福利院后，意识到无利可图后，便歇了心思。
留下的人里，除了一些真心做好事的人，还有一些不死心地坚持攒资历的人，人不多也好，大家伙能够安安稳稳地帮福利院的孩子们，做一些实事。
他们跟郭大爷打了招呼后，进入福利院，曲霞看到楚沐珍，便笑着走了过来，问:“楚沐珍同志，大宝呢？”
“三个孩子去农村体验生活了。”
楚沐珍回道。
曲霞有些失望，她还挺喜欢那个白白嫩嫩，还爱笑的小胖子呢。
她拿出一副画递给楚沐珍，道:“这是我答应大宝，给他画的画像。”
楚沐珍接过一看，是一张素描，非常逼真，她赞叹道:“你画的真像。”
曲霞腼腆一笑，谦虚道:“楚同志过奖了，只是随手画的，大宝那么可爱，画起来也顺手。”
楚沐珍笑了笑，道:“大宝看到了画，肯定会高兴地蹦起来。”
她小心地把画收好，对曲霞的细心和才华感到佩服。
毛院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你们来了。”
林糖来福利院比较多，跟毛院长比较熟悉，笑着问:“院长，下午可有什么安排？”
毛院长笑着道:“今天来福利院的义工比较多，带来的礼物也多，还有社会上爱心人士，通过邮局邮递过来的礼物，现在都堆在仓库里，麻烦你们帮忙整理下。”
“好。”
林糖爽快答应。
刘金海则提议道:“院长，福利院的院墙还没有修好，我去帮忙。”
“好，谢谢刘同志了。”
毛院长感激道。
安排好了工作后，楚沐珍便跟着林糖带着曲霞和刘小花，一起去仓库整理礼物，却被毛院长叫住了，“楚老师。”
楚沐珍停住脚步，问:“毛院长，什么事儿？”
“楚老师，你上午讲的珠算课，孩子们非常喜欢，你能不能再给孩子们上上课？”
毛院长诚恳地请求道。
楚沐珍自然不会拒绝，“好。”
林糖听到后，朝着楚沐珍递来了羡慕的目光，有文化就是好，不像她，在厂里只能做又脏又累的活，到了福利院，也只能干体力活。
她摸了摸身边闺女的头发，道:“小花，你可要好好学习啊，你看你楚阿姨有文化，有本事，能够上报纸，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敬。”
刘小花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好好学习。”
曲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头有些迷茫，她是美术系的学生，都说学好知识，建设祖国，但是她画画的技能，除了生活中帮人画像，在生活中并不实用，如何建设祖国呢？
还是上午的教室，还是上午那十八个学生，他们看到楚沐珍后，一脸地兴奋，他们喜欢楚老师的课。
楚老师讲的课教他们实用的真本事不说，课堂气氛十分轻松，他们没感觉怎么用力学习，用力记忆，就把知识学到了脑子里了。
上次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儿，站起身，举起一个算盘珠子包浆褪漆的旧算盘，高兴地道:“老师，我们院长妈妈帮我们找了一个旧算盘。”
楚沐珍点了点头，道:“算盘需要人亲自上手，才能够学好，一个算盘不够用啊。”
“楚老师，我们已经再找能够做算盘的木头了。”
女孩儿说道:“等您下次上课，我们的算盘就多了。”
说完，女孩儿的神情就低落了起来，楚老师并不是他们的老师，只是来他们福利院做义工的，好多义工只是来一次就不来了，不知道楚老师会不会也不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楚老师，您以后还会还给我们上课吗？”
“会。”
楚沐珍坚定地回道，但不等孩子们高兴，她又道:“我毕竟还有工作，又有孩子，不可能每个星期天都过来，但我保证一个月至少来一次。”
孩子们虽然失望，但看尽世态炎凉的他们，哪怕正是任性胡闹的年纪，也没有任性胡闹的资格，不敢要求楚沐珍每个星期都来，甚至还得藏着失望，感激道谢，“谢谢楚老师！”
楚沐珍看着这些孩子小心谨慎的样子有些心酸，但她只能帮他们这么多了，她只是一普通人，虽有恻隐之心，但却做不到无私奉献。
她掩下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有了算盘，那么今天我教你们拨动算盘的指法。”
她站在前方，拿着自己从家里头带来的算盘，算盘珠子在木框间轻轻得滑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孩子们围坐在她周围，眼睛紧盯着她的手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上午我们已经说过了算盘的结构，这节课着重讲指法，珠算不仅要算准确，还得要快，算盘的指法就是基础。”
她沙哑有颗粒感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教室里却很响亮，因为十八个孩子没一个说小话的，他们的呼吸都放得很轻，就怕听不清楚老师的话。
这让平常上课还得维持课堂纪律的楚沐珍倍感欣慰，她微微停顿后，继续说:“拨动算盘时，我们要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拇指负责下档的珠子，食指负责上档的珠子。”
她边讲边示范了几个简单的拨珠动作，孩子们不错眼地盯着，生怕漏掉了一个细节。
“来，同学们挨个试一试。”
她提议道。
高高瘦瘦的女孩儿最先来，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楚沐珍手里崭新的算盘，回想着楚沐珍刚才拨动算盘珠子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先开始有些笨拙和缓慢，拨了两次后，她的动作便快了起来。
楚沐珍眼睛亮了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腼腆道:“我叫党敏。”
“那以后你来做珠算课代表。”
她笑着提议道:“努力学好，掌握好了要领，私底下再帮助同学们学习。”
“好。”
党敏激动地答应道。
而其他的孩子也没有意见，党敏虽然年纪不是最大的，但她认真负责，细心周到，而且学东西又快又好，大家都很服气她。
这边教课任务顺利进行，仓库里整理礼物的工作也进行地有条不紊，玩具归类到一块，吃食按照种类分到一块，比如面粉，糙米，红薯等等，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再就是衣服，按照大小，男女，以及补丁多少分类，活计虽不累人，但却繁琐得很。
林糖却适应良好，认真地将礼物分类放好，她三岁多一点的闺女小花，绷着白嫩精致的小脸儿，吭哧吭哧地在一旁帮忙，她虽然年纪小，但工作态度非常认真。
小姑娘已经学会了按照补丁多少将衣裳分类，偶尔还会用稚嫩的嗓音提醒妈妈，“妈妈，补丁多的，放这里哟。”
林糖此时总是微笑着夸赞，“小花真棒！”
小姑娘此刻总会抿唇微笑，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
但比起工作认真的母女，一些义工却表现出了不耐烦，“这些工作又简单又琐碎，三岁孩子都能干，我们是来福利院做好人好事，做有意义的事儿的，做这些简单重复的工作，有什么意义。”
他们嘴上抱怨着，手里的动作也敷衍起来，偶尔随便整理几样东西。
林糖看在眼里，耐心地劝解，“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儿，帮孩子们做了这些琐碎事儿，让他们能够有时间多学习知识，也是有意义的事。”
小花在一旁用力地点小脑袋，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的，再用清脆的小奶音，大声道:“妈妈说得对。”
曲霞笑了，夸赞道:“小花真乖。”
比起上午活泼好动的大宝，小花是真贴心，整理礼物这样的工作，大人都要t没耐心了，她一个三岁孩子却仍然在坚持。
她叹气，她今天怎么遇到的孩子都这么可爱啊，家里安排的相亲，她要不要去见一见，也生几个像大宝和小花一样可爱的孩子。
那些不耐烦的义工，有的对林糖的说法嗤之以鼻，继续散漫的做事态度，有的则有些羞愧，做事时候认真了不少。
林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大家都是陌生人，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再说就有些伤情面。
福利院这边一切如旧，跟着爷爷奶奶去了中州市郊区的三个孩子，简直玩疯了。
他们从小在城里长大，有限的三年多的成长过程，就没有出过中州市，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偶尔飞过的鸟雀，还有那田野里拉着犁耕田的牛或者骡子，都让没见过世面的三小只激动不已。
“爷爷，牛，哞～”
大宝小短指头指着牛兴奋地都学起了牛叫。
二宝有样学样地跟着，“黄牛，哞～”
三宝看到了牛，虽然兴奋，但他有形象包袱，毕竟他也是有俩小弟的大哥了呢，不过大大的杏仁眼，却一直盯着黄牛，原来黄牛真会拉犁啊。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远处一处田地里的拖拉机，兴奋地伸出着小指头，道:“拖拉机。”
季震和陈静听着孩子们激动的叽叽喳喳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欣慰，看来他们这次带三个孩子下乡的决定做对了，先甭提孩子是否得到了锻炼，就这会儿，三个孩子依然长了不少见识呢。
“三宝真棒，还认识拖拉机呢。”
陈静夸赞道。
三宝坐在奶奶自行车的前车杠上，翘了翘小短腿，肉嘟嘟的小下巴一擡，道:“我聪明！”
季震抽搐嘴角，他们家三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谦虚。
陈静瞪他，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孩子就要如烈日一样耀眼。”
季震索性闭嘴，反正跟妻子争辩，他从来没有赢过。
老两口不时地拌嘴，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包子时不时地惊呼出声，路上倒也不寂寞，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向阳生产大队。
这里季震比较熟悉，他曾经有个老同学就是这里的，后来他主动放弃城里的工作，回到老家当上了大队长。
这些年他领着向阳大队的社员们，种大棚蔬菜，办农产品加工厂，让向阳大队成为了整个平原省有名的富裕大队，经常被省里点名表扬，也成了省里其他地方参观学习的重点对象。
他今天就是带着三个孩子来找老同学齐思源，让他帮忙安排一下农活，锻炼锻炼三个娇生惯养的臭小子。
齐思源看到季震，老同学相见，自然高兴得很，他大着嗓门，道:“老季，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投奔你来了。”
季震笑着道。
接着把手里头的表礼递给齐思源，又叙了会儿旧，季震便把来意说了。
齐思源看着三个白白嫩嫩，长相有九成相似的孩子，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还是你这老小子有福气，一气儿得了三胞胎孙子，合该让你愁一愁。”
话说他有三个儿子，俩儿子去部队当兵了，最大也有二十八了，二儿子二十五，老三还在上学，但老大老二都还是光棍，人在部队，他和老伴怎么催婚都不顶用，平常看到别人家的孙子孙女，甭提多羡慕了。
此刻季震的烦恼，他也想有呢。
仨宝感觉到齐思源看他们，立刻乖巧问好，“爷爷好！”
“真乖！”
齐思源捏着嗓门夸道。
让习惯了他大嗓门的季震打了一个哆嗦，这个老齐想孙子想疯了吧，看到孩子都不会正常说话了。
“老齐。”
他开口喊了一声。
齐思源看向他，粗声粗气地道:“啥事儿？”
季震眉目舒展了，这才是正常的老齐呢，他指了指三个孩子，道:“给他们三个安排下能干的农活。”
齐思源想了想，道:“现在正在种玉米，就让他们撒玉米种子吧。”
撒玉米种子也就是前头的人，用锄头或者铁锹挖一个小坑，后面的人往坑里撒玉米种子，活儿简单又不累，非常适合小孩子干。
季震也是做过农活的，自然知道齐思源安排的农活不错，他蹲下身，平视着三个孩子的眼睛，温声道:“大宝，二宝，三宝，爷爷交给你们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仨宝立刻挺直腰身，绷起了白嫩的小包子脸儿，那认真的小模样，可爱地让人想捏他们的小脸儿。
“农民伯伯种玉米忙不过来，大宝、二宝、三宝去帮帮他们好不好？”
季震一脸认真地道。
二宝立刻点小脑袋，“好。”
“保证完成任务！”
大宝认真地做保证。
三宝抿唇，问:“可我们不会做啊。”
季震笑着摸了摸三宝的小脑袋，道:“一会儿爷爷教你们。”
齐思源看着三个孩子可爱的样子，恨不得把三个孩子抱回家里养，他咬牙切齿回去就跟老大老二打电话，再不结婚，他就不认他们当儿子了。
“大宝，二宝，三宝。”
他捏着嗓门道:“跟齐爷爷走，齐爷爷教你们种玉米。”
仨宝看向了季震，季震伸手拉住了大宝的手，大宝拉住二宝的手，二宝再拉住三宝，而三宝拉住了陈静。
齐思源心酸地撇嘴，孩子还是亲自己的亲爷奶啊。
他擡起脚步走到前头，带他们到了他们家的自留地，公家的地是社员们的，收获的粮食也是集体的，他可不敢让外人祸祸。
向阳大队有蔬菜大棚，不缺蔬菜，大队的社员几乎都在自留地种玉米等粮食作物，齐思源也不例外。
“大宝，二宝，三宝。”
季震嘱咐道:“你们端着小碗里的玉米，一会儿爷爷奶奶还有齐爷爷挖了坑，你们把往坑里撒玉米。”
“我第一个撒完。”
二宝大声道。
大宝不甘示弱，“我才是第一。”
“我第一。”
三宝也不肯相让。
孩子们斗志昂扬，季震非常欣慰，他们老季家的孩子就得有不服输的精神，勇于争先。
楚沐珍要是知道了季震的想法，肯定能够解了心里头的疑惑，仨宝那莫名其妙的胜负欲终于有了源头。
季震见三个孙子如此懂事，也是干劲满满，他拿起锄头，就在犁过的地里刨了一个小坑，三宝看到了，立刻就把一整碗的玉米倒了进去。
而他把一整碗玉米倒进去后，还挺起小胸膛，擡起肉乎乎的双层小下巴，眨巴着大大的杏仁眼看着季震，小奶音清脆地问:“爷爷，我第一，我棒不棒？”
季震头疼，他就少说了几句话，他小孙子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地告诫自己孩子还小呢，又没有种过地，出现失误很正常。
他蹲下身，把小坑里的玉米全部捡回了小碗里，再叫来三个孩子，道:“撒玉米种子，不能一下子全撒里面，一个坑里撒两颗玉米就好，看，就像这个样子。”
他做了一个示范动作，再看向三个孩子，问:“你们可学会了？”
三个孩子点了点头，季震这才重新站起身，拿起锄头挖坑，三宝端着小碗跟在他身后，小手伸进碗里，认真地数两颗玉米粒，小心地扔进爷爷挖的坑里，季震看到了，夸了句，“三宝真棒！”
三宝挺了挺胸膛，“我最棒！”
大宝和二宝不甘示弱，小肉手认真地数两颗玉米粒，然后扔进齐思源和陈静挖的小坑里，然后等着他们夸赞。
陈静很熟悉流程，耐着性子夸奖了大宝，大宝笑眯了眼。
而齐思源却一直不吭声，二宝委屈地撇嘴，控诉道:“齐爷爷，我这么棒，你怎么不夸我？”
齐思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捏着嗓子，夸道:“二宝真棒！”
二宝满意了，还不忘自己夸自己，“我真是太棒了。”
齐思源嘴角抽搐了下，看向季震，小声问:“你这三个孙子是不是太不谦虚了？”
“小孩子嘛，就得如太阳一样热烈。”
季震说道。
齐思源叹气，老同学还挺双标，以前他可不是这么评价别人的，要说什么年轻人要谦虚，合着到他孙子身上，这标准就改了？
自留地也就几分地，但三个孩子小，又没干过农活，干了没没多大会儿就累了。
季震便让他们休息了会儿，但就这么一小会儿，也就错眼的功夫，三个孩子又给了他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