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春宴一直持续了整个下午，楚凛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那些男女身上，一直悄悄摸摸对着姜清沅做小动作。

台下见不到上头的情形，身侧的宫人t已然遣退，姜清沅只好时不时说一些看到的有趣的场景，让他能稍稍专注些。

楚凛向来不耐烦这些，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今日出一回面就该走人了，直接一封圣旨送到府前了事。

宫宴结束，这些怀揣着各种心思的男女陆陆续续离宫，随之而来的是太监们一封封往外传的圣旨。

看来京中又得热闹好一段时间了。

下午姜清沅边吃东西边看热闹，不知不觉吃的多了些，晚饭没用多少。

散了会步消食，她察觉按摩有效后，几乎一日都没给楚凛落下。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楚凛吃治愈头疾的药了，有时她也会疑惑，这么一点手法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效果？

但能恢复是好事，停了药说明情况有了极大的好转，姜清沅便没有往深了探究。

小半个时辰的按揉过后，她停了手，楚凛起身，随手从桌上拿了样东西，轻飘飘扔到了她怀里。

姜清沅堪堪接住，低头发现手中拿着的物品瞧着意外地熟悉。

今日不知道放出去多少份的圣旨，能不熟悉吗？

她疑惑看了眼楚凛，见他没给反应，便低头打开去看。

随即一怔。

这是一道册封的圣旨，允执掌凤印，登皇后之位。

姜清沅擡头，眸光灼灼。

楚凛哼笑一声，“小事罢了，夫人如此感动做什么？”

姜清沅当然高兴，不是为了什么权势位份，而是这个位置代表的意义。

他唯一认可，得以站在他身侧的妻子。

即便他已经与她心意相通，她仍然高兴。

“夫君，妾很欢喜。”她的脸上俱是喜悦。

楚凛地眸光意有所指扫过她，“与其高兴，夫人不如想一想，该如何感谢为夫？”

姜清沅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懂了，微微红了脸。

但不行，她还没满十八岁，这是原则。

晚上具体如何感谢不多赘述，她的封后大典就此提上了日程。

两人未曾办过婚礼，封后大典便是另类的婚宴。姜清沅如今掌管后宫，有过问的权力。

私心作祟，她加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进去。

楚凛对这些多余的内容并不在意，只是看到她填补的内容，来了一句，“不如把洞房一同加上。”

姜清沅，“……”

两人每天睡在一起，您这也不能做什么，要洞房有什么用？

但他这么说，身侧的礼官自然是一一记下，认认真真考虑着要将这些步骤增添到整个封后大典中。

准备工作准备了三个月，这还是楚凛要求尽快才达成的结果，不然半年都算少的，赶制礼服都得三个多月。

几位绣娘日夜兼程，这才在典礼前三天顺利完成了帝后的礼服。

曾经姜清沅以为进宫那一日已经足够累人，封后大典更为隆重，那繁琐的程度，曾经经历的那些步骤简直不能比。

一直从晨起忙到了夜幕降临，群臣夜宴共庆，直到离席回到布置成大红一片的寝殿，她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楚凛要求的洞房。

姜清沅只以为她是说说的，沐浴换过衣裳，直接躺上了床。

正昏昏欲睡，身上突然多了个人。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做出反应，只懒懒给予了一二回应。

眼见着他似乎要动真格，姜清沅才睁开眼，慢吞吞喊了声，“夫君？”

“嗯。”楚凛应了声，继续。

“不是商量好了吗？”姜清沅对此也很不可思议，她说十八生辰前不可以，楚凛竟也会同意。

他那样的性格，她以为怎么也得磨上许久，甚至以为他会一意孤行。

或许，他比她以为的远要在意她。

楚凛解释，“可以吃避子药。”

姜清沅一怔，忽而鼻酸，以为他是为了那点事，不顾及她的身体。

避子药伤身，她暂时没有生育的打算，却也不愿意随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楚凛擡头见她脸上的表情，动作顿了顿，凑近低声道，“朕吃。”

姜清沅眨眨眼，脸上的表情定住，像是无法理解他这句话。

楚凛，“夫人不想要孩子，那便不生了。”

这句话楚凛曾经说过，可当时姜清沅没有放在心上，此情此景，突然意识到，他看似随意的言行，说的却都是真心。

姜清沅感动地抱紧了他，口中却是与之动作相反的坚持，“不行。”

楚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