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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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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触及昏暗的洞壁,眼前是熟悉的布料衣物,终于想起了身处何地。

被褥温暖着她的身体,身体懒洋洋不愿动弹。她下意识擡手碰到了楚凛的额头,昨夜做了数十次的动作,此刻显得意外地熟稔。

楚凛闭着眼,意识却清醒着。

她的手掌触到了他掀开的睫毛,姜清沅低着声疑惑,“陛下?”

她的声音有晨起的沙哑滞涩,一天未曾饮水,更是干哑。

“嗯,”楚凛探了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起热,取过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水囊,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了口水。

水是温热的。

她下意识吞咽,才抵住他继续要喂她的动作,直起身。

身体睡的有些麻,尽管不是靠在坚硬的石壁上,却也不是太舒服的姿势。

姜清沅看着洞内出现的一应物品,问,“陛下,我们是安全了吗?”

“是,”楚凛徐徐道,“夫人不必忧心。”

简单打理过后,姜清沅披上了一件斗篷,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将一身的狼藉掩盖在雪白的皮毛内。

简单清理过后,她看着楚凛起身的动作,想到了他的腿。

腿上绑着的树枝不知t何时拆去,他行动如常,不见丝毫的不适。

这就好了?

楚凛见她疑惑盯着自己的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她耳边道,“勿言。”

低低的气音划过耳膜,莫名让她红了脸。

姜清沅只以为是什么需要隐瞒的内容,听话地闭紧了嘴,不让自己的视线乱飘,尽量保持寻常。

好在她有斗篷遮着脸,旁人亦不敢随意打量她,天子的后妃,自然不可直窥其颜冒犯。

等出了石洞,姜清沅才看到外边跪了一地的禁军。制式的衣袍轻甲,规整俯首的姿态,令他们显得驯服而肃严。

她却不由想到了昨日突然出手的几名护卫,本也是如此模样。

放跑的马匹不知何时找了回来,姜清沅认出了这正是他们逃跑的那一匹。

楚凛上了马,带着她坐到身前,随意吐出两个字,“免礼。”

驱马离开。

“陛下,他们是何时到的?”姜清沅见左右无人,忍不住小声问。

楚凛目视前方,惯常的随性,“夫人安睡的时候。”

“陛下怎么不喊妾起来?”

早点回去,也能找些太医帮他瞧一瞧身上的伤。

除了腿上的伤,楚凛身上同样有血腥气,但他不让她看,姜清沅也不想上演扒他衣服的流氓行径。

没有大规模的出血量,应该只是轻伤。

回到营地,又是一片忙碌,楚凛身旁伺候的人满满当当,姜清沅身侧的宫女亦满脸着急担忧。

她简单清洗,换过了一身衣服,才去见了楚凛。

他像是处理完了身上的伤,只着一层雪白的中衣,屋内燃了炭盆,寒意不侵。

楚凛,“夫人用过饭了没?”

姜清沅摇头。

楚凛喊她过去,“那便与为夫一道。”

桌上摆了膳食,瞧着热气,应是刚上来不及。楚凛遣退了其余的人,与她一同坐在桌前。

姜清沅没有第一时间用饭,反而眼珠子四下乱晃。

楚凛动了一筷子,见状放下手,“瞧什么?”

姜清沅附耳过去,小声问,“会不会隔墙有耳?”

“夫人有话直言。”楚凛只道。

这么说,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她于是问,“陛下的腿真的好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不信,除非他压根没受伤,可她当时听到的骨节交错声并未幻听。

“没,”楚凛淡淡道,“先吃饭。”

姜清沅吃的不甚用心,尽管腹中叫嘶着饥饿。

好歹是共患难过,她关心一些同伴的身体,不为过吧?

楚凛像是叹了口气,说道,“无甚大碍,夫人专心用饭。”

姜清沅后知后觉想起了某个称呼,“陛下?”

他的眸光中有着熟悉的提醒,于是姜清沅顺势改了口,“夫君。”

用过饭,她留在了楚凛的帐内。

不管陛下和后妃是否同睡,按规制,也该有两个各自的帐篷。比如这种时候,姜清沅的宫女不能入内伺候,便只能留在她自己的帐篷内。

帐外风平浪静,回来时随行的官员几次上奏请陛下还朝,然而楚凛执意继续,秋猎就这么好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般,进行了下去。

但要说什么都没变化,却也不是。周围的禁军比之前防护得更为严密,人数更是多了几倍,几乎将整个营帐围起来。

之后几天楚凛没有再去狩猎,带着姜清沅在附近转了转,又遣人送了把小弓,远远屏退了人,亲自教她射箭。

弓很轻易便能拉开,不过这时候的弓箭不如现代改良的弓箭般具有一定的辅助功能,姜清沅的准头低得可以。

见周围没有人与她的弓箭相似,她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然而结果是她宁愿自己没有问过这句话。

楚凛说,这是教导十岁孩童使用的弓箭,没想到给她用着恰好。

姜清沅:……

楚凛脚受了伤也不消停,每日总要出门转悠一趟。姜清沅以为他这是为了迷惑什么人,直到后来,她才得知真相。

他只是单纯不想躺着养伤,宁愿忍着疼也要出门,对待伤口糙得可以。

拔营前夜,两人正走到一颗染着秋意枝叶半黄的树下。

时不时有叶片飘落下来,姜清沅幻想着要是有一部手机,她保准得拍上好几张照片。

忽听楚凛道,“夫人不做标本了吗?”

他指尖撚着一片落叶,神情似笑非笑。

姜清沅赶紧摇头。

她现在哪里还会想着做什么标本,只希望楚凛尽量忘掉这件事,别去祸害了他那堆“小宠物”。

他说的是小宠物,但姜清沅知道那些动物只能算是饲养的珍禽猛兽,算不得宠物,自然也谈不上多珍爱。

好在这么一句话过后,楚凛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千万千万别异想天开去做什么动物标本,不然她简直罪孽深重。

.

秋猎有比试,自然也有彩头,狩猎野物最为出众的青年才俊将得到陛下亲自赐下的恩赏,亦可能得到提拔之举。

次日清晨,寒风烈烈,姜清沅裹着一身厚实的斗篷,站在楚凛身侧。

他今日没有穿常服,而是一身出行的帝王装扮,负手于身后,威势尽显皇室之尊崇。

不得不说,尽管年轻,楚凛不犯病的时候,实在是很有帝王威仪,令人望而生畏。

他并不如外在表现出的庸碌,甚至极为通透。姜清沅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个现代人看古代人的眼光不同,有时能感觉到楚凛眼底瞬息的高深莫测。

她想,站立于高位,或许那些只顾享乐、昏庸无道的帝王,亦非寻常人所能及。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停留了一瞬,就被姜清沅赶出了脑海。

现代所谓的青年才俊也可能是包装出来的产物,古时帝王独权,又非事事亲为,能人高才源源不绝,总会有那么几个拿得出主意的权臣将相。

按礼制规矩,她不该站在这个位置,可当楚凛牵着她走上高位时,无人敢出一声。

如此权势,何人能及?!

不过面对一众跪拜的朝臣宫仆,姜清沅表示压力很大。里面不少都是她的爸爸爷爷,她很难坦然接受,不免坐立难安。

楚凛擡手免了礼,她这才将自己当成帝王身侧的装饰物,垂眸安静站在那,充当一个吉祥物。

楚凛是一个很干脆的人,特别不耐烦琐碎的规矩,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

直接将赏赐给出去,便让启程回宫。

登高风大,下了高台,姜清沅板着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

楚凛缓步而行,语气同样的散漫,“慌什么?”

“陛下天人之姿,妾只是一介小女子,自然是慌的。”姜清沅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她在脑中复盘了好几遍,都觉得实在完美,挑不出错。

楚凛嗤笑一声,未曾言语。

见他不出声,姜清沅于是明白,这一茬便算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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