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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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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时,姜清沅落在他身上,之后离开,改为趴在他的身侧。

为了方便交流,她几乎与他平视,四目相对。

楚凛的眸色很漂亮,五官轮廓更偏于夏朝人,只线条深刻许多。尽管在朝中代表了非正统的皇家血脉,可不得不承认,他的外貌极为出色俊美。

他的母亲是外域与夏朝t交战时合谈和亲的公主,当时夏朝后继无力,迎了这位公主入宫,成为皇后。

然而几年休养生息,先皇卷土重来打退了番邦人,这位公主的地位变得尴尬,连带着出生的楚凛,亦在那一刻无形剥夺了继承权。

之后皇后被废、病逝,楚凛在宫内的处境并不好。

先皇迎了番邦的公主,唯恐其混淆皇室血脉,后宫充盈,皇子众多。崩逝的突然,几位皇子本剧烈的冲突因此进入白热化。

最后却是死的死、疯的疯,唯一保有神志的,竟只剩下一个二皇子,楚凛。

而活着的五皇子疯傻不堪,朝臣若执意奉他上位,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史上留污名。

多方权衡的结果便是,二皇子继位,成为了下一任的大夏帝王。即便如此,暗中仍是波涛汹涌,有想保他的,亦有更多想要害他的。

五皇子即便疯傻,亦有繁衍之力,诞下的子嗣照样能继承大统。当初那份绝子药,便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有时他们并不需要楚凛死,甚至是乐于看到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不能容忍的是他留下的子嗣。

选秀是惯例,便是朝臣不愿,亦不会阻止。

何况朝中并非所有人都支持五皇子,同样有不少臣子忠于皇位。谁坐在上面,他们便会一心一意为其效力。

说不上迂不迂腐,原则不同罢了。

姜清沅沉思间,上面再次传来细微的动静,竟是之前离开的人再次回来了。

她身体僵硬,再次等到对方离开,仍是一动不动。

楚凛见状笑出了声,“这回是真的走了。”

姜清沅却不敢松懈,甚至还用警惕的眼神示意他安静。

事后回想,姜清沅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敢勒令这位陛下听她的话。

楚凛意外地配合,直到姜清沅双手发麻,忍不住坐起了身。

她转头观察,密林深深,幽暗处有不知名虫类发出的窸窣声,秋风吹过,冷飕飕直往身体里钻。

原本华美的裙子破了大大小小的口子,纱质直接撕成了条状,蹭上脏兮兮的泥土和灰尘落叶,头上的发饰早不知掉到了哪里去。

“夫君,”姜清沅顾不得心疼那些昂贵的饰品,语气缓了缓,问,“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楚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挑眉反问,“现在知道喊夫君了?”

姜清沅,“……”

他道,“等吧。”

他说这话时,脸上仍是不见丝毫紧张急迫,更无性命之危的冷峻惶恐,如同假日出行的旅客,闲适自在。

“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吧?”姜清沅试探问。

“嗯,”楚凛漫不经心道,“朕的人会找过来。”

姜清沅顿时惊喜,“什么时候?”

楚凛瞧了瞧天色,“京内来回一个时辰,处置刺客一个时辰,搜寻两个时辰,该是后半夜了。”

此时已近黄昏,按照楚凛的意思,接下来两个时辰内,他们都算不上安全。

“无事,”楚凛好心安慰,“夫人运气好,京中的护卫半个时辰内便能找到朕与夫人所在。”

姜清沅并不为此乐观,为了躲避刺客,楚凛挑的地方必然是隐秘难寻之处,加上他们得辨别来者是敌是友,要真后半夜能碰上人,还算是效率高的。

风吹过叶间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脑中忍不住冒出几个糟糕的念头,往楚凛身边凑了凑,“夫君,我们要不要离开这?这么多灌木,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虫蛇。”

“嗯,”楚凛应的干脆,却道,“朕不怕。”

姜清沅,“……”

她怕啊!无毒蛇就罢了,要是碰上一条毒蛇,他们还能活到被救回去吗?!

她猫着腰站起身,灌木间的缝隙低矮,遮蔽视野的同时,行动同样不便。

姜清沅边探查环境,边往外走出两步,却见楚凛仍坐在原地不动,顿时察觉到了异样。

他便是不愿意离开,总不会这么安静坐在那。

她的目光仔细扫过他的身体,落在他一直没怎么动过的腿上,蹲下询问,“夫君哪里受伤了吗?”

“是,”楚凛语中尤带笑意,“骨头错位了。”

错位?什么错位?不会是骨折吧?

这么大的事,他竟从头到尾不吭一声,还能笑得出来,这是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姜清沅震惊。

那边,楚凛却面不改色摸到伤处,姜清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一声脆响,他利落给自己正了骨。

若非额上冒出的冷汗,她甚至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眉眼冷淡的男人正承受着骨折的痛楚。

楚凛之前不处理只是担心被听到动静,这会却是没有妨碍。

姜清沅看着他一如既往冷漠的脸,结结巴巴,“是、是不是要找个树枝,暂时绑起来?”

楚凛心中并无所谓,却仍道,“辛苦夫人了。”

灌木丛内落叶很多,合适的枯木却不多,不然就是时间太长过脆,稍一用力便能折断。

找了好一会,姜清沅才找到合适的,试着撕了撕碎成条的布块,根本扯不动好吗!不知道为什么电视剧中那么多人撕布条跟撕纸一样,好像不费力就能撕扯下来。

楚凛的软剑不知落到了何处,没有趁手的工具,她求助地看向对方,捧着下摆的衣料送到他面前。

楚凛唯一挑眉,明白了她的意思,倒是很配合地撕了几条完完整整的布条下来,没有借此逗趣。

姜清沅拿着那几根布条,将树枝仔仔细细帮他绑在伤处。

楚凛任由她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垂眸看着她的脸。

姜清沅的表情很认真,白皙的脸上沾了尘土,发髻散乱,狼狈中又透出几分隐约凌乱的美感来。

或许是自身容色过人,他很少能感知到那些东西,这一刻却心中微动,觉出微末的不同寻常起来。

从她光洁的额头,散乱的碎发,至小巧的鼻尖,紧抿的薄唇,侧脸的轮廓清晰,微颤的眼睑带动黑色的羽翅。

他伸出手,指尖扫了扫她的眼尾,细密的睫毛带来微弱的触感。

姜清沅绑好了布条,感知到脸上的触碰,疑惑擡起眼。

蝶翼快速扫过,细微不可察,又似轻飘飘落在了心间,微弱却难以忽略。

楚凛做任何事自来不需要解释,他收回手,没说话,姜清沅便也没问,只说,“陛下能不能走?”

楚凛恶趣味道,“不能。”

姜清沅于是看了看两人的身板,又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肩,犹豫片刻,征求意见,“妾先去看一眼周围的环境。”

她想到这里好歹是皇家的林子,楚凛会不会知道什么,又问道,“陛下知道这是哪里吗?”

楚凛摇头。

姜清沅转身去找了根长一点的枝条,没敢大动作地拍打周围的灌木杂草,小声解释,“可以赶走边上的虫蛇。”

楚凛一时竟有些不忍起来,道,“秋季,没有蛇。”

姜清沅待了待,反应过来,蛇是冷血动物,天冷就该冬眠了。

她强撑道,“安全一点。”

天渐渐沉下来,姜清沅问,“陛下一个人在这边待着可以吗?”

楚凛不在意点点头,眼底却微微动了下。

姜清沅,“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容身的地方,再来寻您,可以吗?您太重了,我无法背着来回地走,夜间这边太不安全了。”

楚凛微一颔首。

他听着渐渐远去的动静,百无聊赖扫过方才被他砸晕的蛇,又往远处扔了点。

他的夫人似乎很怕蛇虫鼠蚁,过于娇弱了些,看到应该会很麻烦吧。

姜清沅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楚凛其实并不在意她会不会回来,或许他潜意识知道她一定不会离开,因此听到再次响起的动静时,只心绪微微动了下。

姜清沅的脸随着距离的靠近从枝叶间露出来,她脸上瞧着似乎更脏了些,表情却带了点惊喜,对他道,“妾找到了一个山洞,可以暂时休息。”

她高兴地解释,“位置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目光不着痕迹自她身上扫过,她的衣服上多出了几处摔蹭的痕迹,腕间是轻微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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