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顾栖跟着低了下头，弯腰坐进车内。
恍惚听见少年一声轻微的低语，“小心。”
坐定，她擡起头。
少年的眉眼隐于黑暗中，看不真切。
顾栖躲闪着没有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镇定说了句，“谢谢。”
陆聿轻轻点了下头。
一声轻响，车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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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同住生活，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适应了各自的生活习惯。
这天顾栖没有课，她特意提前起床，煮了一锅蔬菜粥。
之前几次都是陆聿准备的早餐，她坐享其成，怎么想至少得礼尚往来一下吧。
太复杂的不会，粥还是会煮的。
蔬菜粥可以长时间保温，顾栖想着屋内的其他嘉宾，不能厚此薄彼，顺便又多准备了几份的量。
她问过陆聿，陆聿不排斥将粥作为早餐。
冰箱有冷冻的油条，顾栖拆出来，刚炸到一半，陆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擡头露出一个笑，“早。”
“早，”似乎是刚起不久，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低沉，闷闷的。
陆聿挽了下袖口，抽出一双长筷，手轻轻在顾栖肩膀上碰了下。
比起推这个字，更像是带了点安抚的意味，“我来。”
厨房有专门的油炸锅，可以调节温度。油温适中，顾栖特别注意了没让水掉入锅内，没让多余的油点溅出来。
她现在对陆聿也算有些了解了，决策上陆聿大多数时候都会尊重她的想法，只有某些时刻，语气一旦笃定下来，便代表了某种坚持。
而陆聿坚持的事，最后总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顾栖没多说，让开了位置。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退开时不自觉松下的那口气。
顾栖曾经有过被热油溅伤的经历，刚才一直都是在油条需要翻面时才靠近。
她自以为镇定，实则脸上恨不得挂上离开两个大字。
陆聿心想，她也一定不知道，她那副假装镇定，实则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有多可爱。
时光在她身上似乎格外宽容，依稀可见少女时的天真纯粹，双眸明澈。
比起顾栖的生疏，陆聿的动作可谓信手拈来，轻轻一拨，在顾栖手上不听话的油条就势翻了个身，紧接着被夹起，放入滤网。
顾栖看了会，收拾了下台面，看到放在一旁的春卷，询问，“还有春卷，要不要也炸一点？”
她原本是打算放在一起炸的，油炸食物作为早餐会有点油腻，但配上粥的话就刚刚好。
除了粥她也想不出来还能做些什么早餐，还是炸物比较简单，别人不喜欢的话她也能自己吃，因此顾栖准备的不多。
“嗯，”陆聿偏头应了声，擡眼问，“想吃？”
顾栖被问的愣了下，一瞬想起她原本是打算为对方准备早餐，怎么现在突然又变成了陆聿掌勺？
顾栖，“你吃吗？你不喜欢的话就不做了。”
她本想，如果陆聿不爱吃油条，还有春卷，可以多一种选择。
陆聿将春卷下了锅。
速冻自然是没有现做的新鲜美味，但胜在快捷方便。
小屋叫不到外卖，顾栖想，即便能点到外送，节目组应该也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毕竟一开始，节目组便强调了，拍摄期间一切均需自己动手。
屋内其他人陆陆续续起床，知道顾栖熬了粥，本打算直接出门的几人也都坐下吃了点。
除开拍摄要求，一般早餐都会按个人平时的习惯，比如简单的冲制品或者早餐店。
顾栖也都是在早餐店或者食堂吃的时间多一点。
严诗雨下来时，谢程和何蕴薇已经出了门。
宋凯锐笑得开朗招呼道，“诗雨，要不要喝点粥？顾栖今天煮了早饭。”
严诗雨目光一瞬落在陆聿身上，又很快调转到顾栖脸上，笑着道了声谢，“不用了，我还是习惯吃吐司。”
她打开冰箱拿了面包和酸奶，挑了个空着的座位坐下。
她现在对陆聿的想法没有开始强烈，毕竟对方明显有了选定的目标，尤其陆聿反应冷淡不怎么搭理人，严诗雨脾气不算小，为人向来骄傲，心里自然也有股气。
宋凯锐在一旁殷切询问，“那你果酱要吗？我上次还买了一罐花生酱。”
严诗雨，“花生酱吧。”
“好嘞。”宋凯锐帮她拿了花生酱，将自己用过的餐具洗了，磨磨蹭蹭不肯走。
他是健身房的老板，虽然也兼职教练，但平时除了带几个重要客户，基本不需要随时在场，不用固定时间上班。
不过今天上午他正巧有课，询问严诗雨需不需要搭车被拒绝后，便离开了。
严诗雨慢悠悠吃着吐司，视线不自觉落在除她外唯二在场的人身上。
顾栖正在检查剩下的食物。
蔬菜粥剩了一个浅浅的锅底，保温时间有些长了，青翠的绿有些泛黄。
炸的油条和春卷吃完了，几人约莫都有保持身材的观念，吃的不多，不过顾栖准备的也堪堪两人的量，以免浪费。
陆聿的主食是蔬菜粥，之后下楼的人大多是尝个味，主食选了其他的。
从小的观念使得她不会浪费食物，她把剩余的粥倒入碗中，准备中午热了吃掉或者其他时候吃。
陆聿清楚她的习惯，端过了碗，“给我吧。”
顾栖疑惑，“嗯？”
他重新抽了个勺子出来，“我吃。”
顾栖迟疑，“你没吃饱？”
陆聿当然吃饱了，顾栖煮的粥本就是按着他平时的饭量准备的。
他不答反问，“如果我不吃，你打算怎么做？”
顾栖，“过会我可以吃掉。”
“所以我来解决，”他轻推了下她的肩膀，带了点强硬的语气，“洗锅去。”
这样的强硬又似乎跟命令不同，反透出几分亲昵来。
“哦。”顾栖愣愣应了声，往锅里添了清水。
现在锅还是热的，得等它温度下来了才能洗。
严诗雨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要说暧昧吧，两人好像没有，要说没什么吧，他们的态度就跟对别人的不一样。
她撇了下嘴，吃完早餐，起身也出了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