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2）
虽然是夏日，海水还是有些凉。
又待了会，顾栖上了岸。
脚面脚底粘了不少沙粒，感觉不怎么舒服。她和几人说了一声，打算去屋内清理下脚面。
走了两步，顾栖才发现陆聿也跟了上来。
她简单套了鞋，地面不平，不穿鞋可能会划伤脚。
顾栖，“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吗？”
“嗯。”陆聿。
他没解释，顾栖便当陆聿和自己一样，想要回去清理干净脚上的沙粒。
屋外有水龙头，顾栖干脆没进屋，只拿了换的鞋过来，简单冲干净脚面，擦t干换上。
屋外的灯比海边的亮一些，灯光也偏于白色。落在她白皙的脚面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
脚趾圆润干净，脚面微弓，往上是纤细漂亮的踝骨，露出一小截细瘦的腿。
她洗完便将位置让给了陆聿，看向灯带装饰的小院，如萤火点点。
直到陆聿走到她身侧。
她问，“还要过去找他们吗？”
陆聿反问了句，“你想过去吗？”
顾栖没料到他会反过来问自己，愣了下。
陆聿已然做了决定，“教你打球。”
顾栖转头，“什么球？”
陆聿，“斯诺克。”
他垂下眼，“或者，你想玩别的？”
顾栖玩台球的姿势已经很标准了，缺的是练习和精准度。
陆聿进了娱乐室，从框中勾了个篮球出来，娴熟地拍向地面。
他手大，能单手控球，掌心像是带着吸力，篮球被他稳稳制于手中。
察觉到顾栖疑惑的目光，陆聿擡眼，“不是说有篮球场？”
顾栖，“有点远。”
陆聿，“还早。”
.
高中女生有专门的篮球体育课，报课的女生集中在一块，和男生分开教学。
顾栖报的是瑜伽，今天体育老师请假，一行人没有上课，也不允许上楼待教室，便跟着班里的女生一起去篮球场练习投篮。
去仓库取篮球时，教篮球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一群人偷渡了好几个球出来。
男生大部分报了篮球班，完成老师交代的投篮任务后，扎堆聚在一块打球。
周蒙抱着一个班里分来的篮球，跑向顾栖，“顾栖，我们也去玩。”
顾栖，“投篮吗？”
周蒙，“投篮比运球简单吧？”
正巧班里也有女生报了篮球班，一般报篮球班的女生都有一定的基础，毕竟期末需要进行考核，命中率不达标会影响期末测评。
初学篮球的女生运球像小孩拍皮球，篮球场上有男生断断续续投来目光，顾栖心无旁骛，一脸认真的神情让她的动作显得都不那么逗趣了。
她做什么事好像都能全心投入，十分感染人。周蒙原本有些不好意思，见状也认认真真学起来。
最后自然是没有学会的，两人找了个空篮筐，投篮玩。
顾栖，“真的不去打羽毛球吗？”
方才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过来邀请两人一块玩了，今天没有风，是一个非常适合打羽毛球的天气。
“我再玩一会啊，顾栖，我刚刚都投进一个了。”周蒙拖长了调子，像在撒娇。
顾栖无所谓，四处跑着帮周蒙捡球。
周蒙投篮没有章法，学了点技巧，只完全按心中的想法往一处使劲，篮球东一会，西一会，顾栖得跑好几个方向。
周蒙见她额上微微出了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要不要玩一会？”
男生打球的姿态很好看，她其实一直挺想学的，可惜她胆子向来小，怕被砸，没敢去报篮球班，担心过不了测评。
女生会报篮球班的大多是女子篮球社的成员，也有娱乐性质的，或多或少都懂一点，有一定基础。
“没事，我帮你捡球。”顾栖弯唇笑了下，“也算是运动了。”
“那我下课请你吃冰激凌哦。”
顾栖没有拒绝，“好啊。”
投篮也十分耗费力气，周蒙也出了汗，手臂用力，投出去时方向歪了，砸在了篮板上。
她慌不叠地往边上躲，顾栖慢了一拍，跑过去时，男生弯下腰来，一只手轻轻一托，篮球稳稳落在对方掌心。
顾栖擡起头，陆聿背着光，五官隐于暗处，只觉落过来的眼神浅淡。
他伸出手，顾栖快速眨了两下眼，双手抱起球，小声说了句“谢谢”，折身往回跑。
周蒙多看了一眼，发现这位大名鼎鼎的校草，视线在顾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她打量顾栖的脸。
女孩皮肤白皙，因为运动唇色脸颊带上些微的红润，眉形漂亮自然，睫毛很长，杏眼弯起时，勾出漂亮的弧度，笑意蔓延。
周蒙一直知道顾栖是漂亮的，即便没有像某些女生一样打扮化妆，稍逊了几分颜色，也有不少男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只是顾栖不像大部分漂亮的女生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她成绩很好，平时除了上课，几乎不出去玩，除非必要不会跟男生有多余的交流。
她又往远处看了眼，少年重新回到了球场，额际的汗落下，是青涩的性感。
“顾栖，”她小声道，“你说校草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顾栖从来不会对这类八卦感兴趣，果然，周蒙听到她不带起伏的语气，“不知道。”
“我觉得……”周蒙想说校草是不是喜欢顾栖，但这话说出来不好，就像是小时班内被闹着起哄的男女，闹着闹着便衍生出了暧昧的情感。
她不愿意当那个推波助澜的旁观者。
“什么？”
“没什么，”周蒙拿手扇了扇风，眯眼看了会太阳的方向，“有点累，顾栖你去投篮吧，我来给你捡球。”
顾栖，“捡球更累。”
“没事啊，”周蒙笑着道，“你给我捡了这么久的球了。而且投篮也累，我胳膊都酸了。”
“那我玩一会。”顾栖抱着手中的球，不由自主想起了它落入陆聿掌中时的那一幕。
不过眨眼的场景，也会来回在脑海中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