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陆聿教了她两个基础的击球动作，让她练习了两次，直接开局。

她是初学者，一局打得很慢。比起对局，更像是实践教学。

陆聿也惯着她，见她打得不好，将球复位，让她重新再打一遍。

顾栖隐隐感觉不对，但陆聿没说，她也就按着他的指示做。

陆聿进球的次数不多，不是技术不好，而是特意在让她。不然真让他放开了打，顾栖恐怕一整局都摸不到两次球杆。

更多时候，陆聿一杆下来，会特意帮她清出最佳的进球路线。

可惜再好的球线，放在顾栖手中也成了浪费。

何蕴薇恰好看到这一幕，留意着谢程的表情，语气带了点玩笑，状似不经意感慨，“要是我有这么一个纵容我的教练，水平肯定也直线往上了。”

谢程转头过去，心不在焉应了声。

何蕴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斯诺克的？”

谢程，“工作后，有时会有需要用上的场合。”

按理几人均不得透露职业信息，但谢程的外表一看便是早已步入社会多年，对此导演组没有特意阻止。

何蕴薇笑着，“我就不说了吧，不然导演该给我发黄牌警告了。”

谢程也笑了下，“我也不应该说。”

何蕴薇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神情显出几分与她气质不符的俏皮来，“我会为你保密的，这事你知我知，导演知。”

谢程注意力没再往那边放，唇角仿佛永远都带着笑意的弧度，“行。”

顾栖方向感可以，就是击球的力道掌握的不够。

陆聿劝慰，“刚开始都差不多，多t练几次会好很多。”

顾栖忍不住问，“你刚开始学也这样吗？”

陆聿“唔”了声。

他的沉默代表了另一种否定。

顾栖了然。

好吧，他学什么总是能在最短时间内轻易掌握。

因为力道掌握不好，顾栖不小心将杆撑过了头，差点打到陆聿。

她忙道了歉。

陆聿将球杆轻轻推回去，低声道，“别紧张。”

片刻后，又加了句，“不难。”

顾栖低着头，总觉得自己的表现糟糕透了。她重新调整了方向，问，“这样可以吗？”

“嗯，力道可以小一点。”

似乎是为了缓解顾栖的情绪，陆聿转了个话题，“明天几点起床？”

顾栖被问懵了，好一会才道，“六点。”

她不清楚陆聿为什么问她这个，脑中乱七八糟的一团。

陆聿低低“嗯”了声，“明天我可以顺路送你去坐地铁。”

顾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回答，“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他随意击了个球，同样没有进袋，“顺路。”

“可以吗？”

她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顾栖正要补充说明，陆聿却意外听明白了她的疑问，“送你到地铁站，不会影响节目安排。”

顾栖抿了下唇，轻轻眨眼，过了会，声音很小地回答，“好。”

她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谢谢。”

陆聿的声音似乎带了点笑，“不用谢。”

几句话之间，两人达成了明早一起出门的约定，顾栖甚至没明白怎么回事。

之后陆聿又轻而易举敲定了两人下班后会面的地点时间，准备晚餐前一起去超市采购物资。

顾栖忍不住想，陆聿说他会做饭，但他其实看上去没有沾染一点烟火气。

反倒是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在家只负责洗洗菜，偶尔洗个碗，在学校也是吃食堂，或者外卖，时不时出门吃点东西，最拿手的食物是煮水饺。

因为炒饭掌握不好火候，煮面水平也不一致，时好时坏。水饺最简单了，过三遍凉水，往上浮就能吃了，煮久了点味道影响也不大。

顾栖手指微微收紧，睫毛颤动的频率有些高，泄露出一丝紧张，“你会做什么菜？”

陆聿看她一眼，“不复杂的菜式都没问题。”

他问，“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

陆聿似乎又笑了一声，很轻，如同喉间挤出的气音，比起听到，更像是某种错觉。

顾栖耳根微热，暗恼着，她都在说些什么。

陆聿，“想好明天做什么菜了吗？”

顾栖茫然“嗯”了声，“我想？”

“嗯，”陆聿理直气壮，“你想。”

顾栖没出声。

陆聿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弯了下唇，又很快放下，“我负责做饭，你负责考虑吃什么。”

他顿了顿，“应该还算公平？”

顾栖忍不住想，公平吗？好像……是挺公平吧？

她不知道陆聿这句话究竟是不是玩笑，但她还是想着，过会是不是要做个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