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2）

视线顺带落在了陆聿身上，欲盖弥彰地表达了对两人的询问，而非单独意愿。

何蕴薇的目光在顾栖脸上停留一瞬。

顾栖措不及防愣了下，可能不太理解谢程为什么突然会询问自己的意愿。

她迟疑着刚准备点头，陆聿淡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去海边转转。”

他声音不高不低，声线不浮不沉，轻描淡写。熟悉的语调中，增减几分青年时期的成熟内敛，没有了少年的青涩。

节目组很是煞费苦心，男生温润、爽朗、高冷，女生甜美、温和、成熟，几乎将各种不同类型的男女性格聚集在同一个屋檐下。

两人同时看向顾栖，仿若无声询问。

顾栖动了下唇，浓密的睫毛半垂落下来，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盖住了眼底的神色，只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去海边吧。”

陆聿神情不变，然而熟悉的人却能清楚地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应该并不差。

何蕴薇多看了三人一眼，笑了下，“不然一起？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挺想去海边转一圈的。”

晚上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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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地理位置稍高，去往海边的小路延伸而下，带有一定的坡度，设计成仿佛自然形成的地理风貌。

何蕴薇来时穿了高跟鞋，几人出来时只打算参观泳池，没有换鞋。脚上的拖鞋同样不便，但走下坡路拖鞋显然比高跟鞋方便许多。

近处是蓝中带点绿意的海水，远处海面粼粼波光闪动，日光下有种刺眼的耀目。

但很漂亮。

滩涂上铺着干净的白沙，柔软细腻，零星可见掩藏在其中的贝壳边角。攀至边缘的浅浪，一波波冲刷着近岸的沙面，留下一道分明的湿痕。

何蕴薇蹲身捡起一块贝壳，欣欣然道，“看，这里的贝壳是不是很漂亮？”

景点时常有人喜欢光脚踏入沙面，一般可供游玩的沙滩都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以免划伤到脚。然而此处随处可见的漂亮贝壳，实在不像天然形成的惊喜。

众人心下猜测，这一处也是节目组安排的场所之一，只是意外被他们提前的到访得知，打乱了后续的安排。

但导演没有出声干预，几人便作不知。

何蕴薇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提出，“要不要比赛？谁捡的贝壳最多。”

谢程若有所思，“可以。”

何蕴薇，“可惜没有工具，不然可以提个桶什么的。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提着桶，像不像赶海的？”

谢程温和地笑笑，“像。”

他提议，“你想要工具的话，可以去屋里找找。”

何蕴薇，“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比如铲子什么的？”

“嗯？”谢程疑惑。

何蕴薇，“我朋友的小孩特别喜欢去沙滩玩沙子，小桶和铲子是必备品。”

谢程，“说不定有。”

何蕴薇，“待会回去找找，下次可以过来玩，其实我也挺喜欢的。”

谢程忍不住跟着开了个玩笑，“重回童年时光？”

何蕴薇笑着说道，“我有一颗年轻的心。”

两人说是这么说，但也没有真的要去屋里找便于使用的工具。

何蕴薇问顾栖和陆聿，“要不要分组比赛？还是各找各的？”

陆聿，“分开。”

有人提议，其他人自然不会反驳，顺势应下来，分散开寻找藏于浅沙中的贝壳。

落日西垂，此刻的阳光不算热烈，但也散发着热度。不一会，顾栖便感觉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程的薄款西装外套在出屋前已然褪去，上身白色衬衣，袖口挽起，露出手上精致的腕表。

贝壳数量不少，几人将找到的贝壳暂时堆在一处，形成了四个大大小小的白色尖堆。

等到太阳将将落于海面时，几人结束了寻觅。

微黄的光将远处的海面染成了浅金色，复上温和的柔光。

何蕴薇眯眼看过去，忍不住道，“落日的时候，海边一定很美。”

顾栖赞同地点点头，“日出也很漂亮。”

何蕴薇，“可惜现在日出时间太早，不然我们可以相约来海边看日t出。”

四人凑在一块数贝壳，陆聿捡的敷衍，数量最少。

何蕴薇调侃，“我们是不是该事先决定好惩罚的手段，不然某些人应该会更积极点。”

陆聿的贝壳显而易见地比其他人少了一半，不止是顾栖观察到的那样，结果显而易见。

陆聿坦然接受，“现在说也可以。”

何蕴薇，“你要这样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陆聿不以为意。

何蕴薇不是捡的最多的一个，最多的是顾栖。

不管做什么事，她总能全心投入进去的认真。

何蕴薇，“那就让捡贝壳最多的对最少的提出一个要求，怎么样？”

陆聿，“可以。”

顾栖刚开始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直到其他人朝她看过来，才想起，她似乎就是那个获胜者。

“我没什么要求。”她良久道。

何蕴薇笑眯眯道，“这可不行，你代表了我们其他三个人，不能简单放过他。”

顾栖，“你们不能提吗？”

何蕴薇拒绝，“不行，规则就是这样。”

顾栖，“……一定要现在提？”

何蕴薇，“对，我们两个做见证。”

作为需要提出要求的人，顾栖反而没看将要受到惩罚的对象。

她一时想不出哪些无伤大雅的所谓惩罚，其他两人也不出声，只看着她静静等待。顾栖视线落在贝壳上，脑中忽而闪过什么，“那就……做个贝壳风铃？”

何蕴薇挑了下眉，“好主意。”

她问道，“贝壳够不够？不够用的话可以用我们的。”

“够了，”陆聿看向了顾栖，“她的也归我。”

陆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