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2）
王欣琳以前有来过林夕的小区，认识路，问她，“感觉怎么样？不然我送你上去。”
林夕忙说没事，“可能酒精度不高，或者是我酒精耐受度高，现在没什么感觉。”
没让王欣琳跟着下车。
“那行，你上楼小心。”王欣琳看她脚步还算稳当地上了楼，开车离开。
林夕只感觉有些晕，意识是清醒的，上楼特意走的慢，顺利到了五楼。
也许是酒精到底起到了一些作用，她只感觉今天上楼比往日累许多，身体没什么劲。
林夕转过楼道，一擡眼，却看到门外站了一个人。
宋则呈手中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白色满天星搭配黑色洒金花纸，裸色的礼带卷曲着长长垂下，热烈盛放。
他轻轻倚靠在墙边，单腿支起，双腿修长笔直，略往上收起的裤腿下，露出一小截利落的脚腕。
黑发在额前轻轻垂落，长睫掀起，微深的眸半露在发尾，浅色唇畔勾起一抹笑，朝她走过来，“姐姐，生日快乐。”
林夕在他身上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谢谢。”她反射性说了一句，没接他手中的花。
宋则呈略一低头，轻轻在她发尖嗅了一下，“姐姐喝酒了吗？”
“没有。”
林夕见他不动，说道，“很晚了，我回去了。”
“好。”宋则呈微笑着注视她打开门，却在她转身关门的瞬间，伸手按住门，擡脚跟着挤了进去。
大捧的花束挤在两人中间，宋则呈暗道失策，觉得碍事，林夕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只是整个人也被顺势挤到了墙边。
宋则呈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林夕出去吃饭时，宋则呈正跟在一行人身后。他们在包厢唱歌，宋则呈就一个人坐在外面喝酒。
只是在林夕出来前，他先一步离开，提前到了她屋外。
“姐姐，今天就要过去了，”宋则呈低声道，“我还没有陪你过生日。”
“不用。”林夕推他，“你出去。”
“从哪里出去？”他嗓音又轻又缓，夹杂着低低的笑，又像是带着蛊惑的深意，唇边翘起暧昧的弧度，手指轻轻划过，“这里？”
玫瑰的浓香仿佛正发酵着酒精，一股脑往身体里钻，脑中一瞬闪过某些画面，林夕脸颊渐渐升起滚烫的热度。
捧花不知何时从身前移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动，鲜研的花瓣散落在两人脚下，恍惚正经历一场浪漫的深夜约会。
取而代之的是他散发出热度的胸膛，他熟悉她的身体，连带他身上的酒精仿佛也顺着接触的部分，蔓延到了林夕体内，原本清明的大脑被搅成了一团，泛起熟悉的热度。
似有若无的鼻息擦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柔软的唇似有若无，诱-惑着身下懵懂不解陷入迷茫的猎物。
她推拒的力道并不坚决。
“姐姐，我好看吗？”他突然停下，蛊惑她擡头，眸中流淌着深色的光，拉着她沉入其中，“想要我吗？”
不等她回答，宋则呈哑着声用近似于无的呢喃道，“我好想你，姐姐。”
“想要你。”
垂在身侧的手中被塞入了一个硬质的方形纸盒。
她反射性捏紧，棱角尖锐。
耳边是他略带了气音的低语，“可以吗？”
“不会要你负责的，姐姐。”
……
身前的项链晃动着落在她身上，有点冰。
他垂眸，视线落下，语气是与之动作相反的柔和，“姐姐送的项链，我一直有带在身上。”
林夕低低出声。
宋则呈吻过她的唇，轻触耳畔，“想跟我结婚吗？”
林夕摇头。
宋则呈似乎是猜到了，嗓音尤带着沙哑，语气不变，“为什么不呢？姐姐不想结婚了吗？”
林夕不说话了。
……
也许是清楚她明天休息，宋则呈没有克制，甚至后来林夕模模糊糊都睡着了，他仍未结束。
早上是被身下的异样弄醒的。
林夕睁开眼，她洗过了澡，床单被罩都是新换上的。
用力咬了下唇，被宋则呈的唇舌勾弄开，唇边被放了一只手，他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姐姐，想咬就咬我，别跟自己生气。”
林夕别开脸，又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动了下腿，被顺势勾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
宋则呈进了浴室洗澡，林夕方察觉到指间的异样，擡起手，一枚设计精美的钻戒正牢牢套在指间，箍住她的指根。
依稀想起昨晚他说过的话，她伸手，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宋则呈出来的很快，若无其事问她，“姐姐，要我帮你洗澡吗？”
林夕无声把手中的戒指一递。
宋则呈故作不知，挑眉，“不喜欢吗？”
“我不需要。”林夕坚定看他。
宋则呈一顿，上前握住她的手，顺势往下，揉捏过指尖，停住，弯了下唇，“姐姐，你的手指很漂亮，特别适合用来戴戒指。”
在林夕忍不住想要挣扎时，他终于轻手取下了她手中那枚钻戒，捏在手中把玩片刻。
笑了笑，仿佛预料到了如今的结果，随手捏在了手心。
林夕看了他一眼，垂下眼，轻声道，“你可以走了。”
宋则呈顿住，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撑上床边，假意指责，“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明明你刚刚才……”
林夕眼中不由略带上几分恼怒，低声快速说了一句，“你别说了。”
宋则呈适可而止，没继续逗她，转身弯腰拎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在她面前晃了下，慢悠悠道，“我倒是想走，可惜这边没有准备我的衣服，姐姐难道想让我裸-奔吗？”
他神情散漫，“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
林夕抿了下唇，没说话，抱被掩在身前，下了床，绕过他进了浴室。
洗完澡穿上衣服，她自在了些，用手机喊了个跑腿，加急买一套宋则呈尺码的衣服上来。
林夕看向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昨天，我是……”
“姐姐，我说过，”他离她近了些，略带了蛊惑的声音低下去，“不需要你负责的。”
林夕垂下眼，掩住了眼中的神色，表情平淡，“我喊了跑腿，衣服送到你就走吧。”
宋则呈手肘撑在膝盖上，半支着额角，假意叹了口气，遗憾侧目，“还以为能骗姐姐蹭一顿饭呢。”
他感慨，“姐姐，你好难哄啊。”
林夕不语。
她刚要起身，宋则呈忽然倾身过来，眼中是少见的认真，垂眸看她，正色道，“姐姐，我们结婚吧。”
林夕错愕一瞬。
昨晚她意识模模糊糊，当时只能听到宋则呈说了什么，完全没有细想过话中的深意。此刻听到他再度提起，完全忍不住心中的诧异。
却也没有动容的决定，出声道，“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t适？”宋则呈看着她，语气笃定，一字一顿，“你说，我改。”
“宋则呈，”林夕深吸口气，擡眼与他的目光对在一起，让他能清楚看到自己眼底透出的坚决，“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倏忽笑了下，“结束了不能重新开始吗？”
“不能。”林夕移开眼。
“是吗。”他低念。
“是在你这不能——”宋则呈顿了顿，神色微敛，目若了然，“还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