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2）

星光明灭，林夕看着夜空，不做多想，“那我也不浪漫。”

“姐姐喜欢浪漫吗？”

“大概吧。”林夕语气模糊。

“大概是什么，是还是不是？”

“大概是不知道。”

“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宋则呈声音愉悦，显得心情很好，“这么晚跟我出来，不担心我把你卖了吗？”

“你会吗？”林夕心绪平静，语气浅淡。

“我可舍不得，”宋则呈架起腿，吊儿郎当道，“要卖也得卖给我自己，是不是，让姐姐给我当童养媳。”

“不过我也舍不得姐姐当童养媳，以前的童养媳太辛苦，还是我给姐姐当童养夫好了。”

林夕没搭理他，宋则呈不着调也不是一两次了。

宋则呈的话题漫无边际，“姐姐读书的时候逃过课吗。”

“没有。”

“我猜也t是，”宋则呈侧头看她，“姐姐读书的时候一定很乖。”

这个角度，宋则呈能看到林夕小巧挺俊的鼻尖，双眼缓缓眨动，一排长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拨弄两下。

“怎么样算乖？”林夕也侧头看向他。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视角，仿佛世界颠倒，却又同处视野。

“就是……”宋则呈擡手指尖划过她睫尾，擦过眼角，拇指轻轻碾过，声音放得很轻，仿佛唯恐惊动了什么般，“……不逃课，不早恋。”

被触碰的眼角带起轻微痒意，林夕不自觉眨了两下眼。

宋则呈语调似乎低了些，微微发沉，“如果姐姐和我同班，一定不会再成为乖学生了。”

林夕轻“嗯？”了声。

“因为……”他握住她的手，指尖一点点挤入她的指缝，再一点点扣紧，笑了笑，“我一定会带着姐姐，一块早恋。”

宋则呈擡起身，倾压过去，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那力度轻缓而柔软，令人沉茫中，一时忘了拒绝这一选项。

“我要是早点认识姐姐就好了。”

林夕手搭在他肩上，恍惚间，仿佛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轻飘飘的语调，尾端带上若有似无的叹息，如同呵出的一声无意义的气音。

林夕不解，正要说什么，反而被吻得更深。

膝盖略带点强硬地嵌入，被侵占的感觉尤为强烈。宋则呈却突然退离，唇若有若无地碰触过她耳廓，热气浸染耳际。

“姐姐，你猜他们在帐篷里做什么？”他语气暧昧低声询问。

林夕动了动腿，不仅没有脱离窘境，反而碰到了宋则呈触感坚实的腿，一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知道。”她偏过头不看他。

宋则呈却故意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笑容恶劣玩味，“你知道。”

他的手不知何时从腰间钻入，滚烫的掌心往上，揉弄轻碾。

林夕发出了点声音，宋则呈比了个手势，“嘘——”

吻住她，含糊道，“姐姐，小点声。”

林夕脸颊滚烫，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滚烫的掌心融化。视线触及俯瞰天地仿若全知的星河，蓦然惊醒，推开他的手掌。

尚未来得及松口气，衣领忽然被往下拉扯开一些，滚烫的吻落下，林夕脑中一阵空白。指尖不自觉陷入手下坚韧的肌理，硌得指甲微微发白。

宋则呈擡起了头，他声音沙哑，望着她的眼中透出某种强烈的渴望，“姐姐，回去吧。”

车内。

一路上，宋则呈一言不发沉默开着车。不似往日轻松的氛围，更像是绷着什么，只要轻轻施加一点力，就能砰一声瞬间断开。

车窗外带进的风吹不散燥乱的心绪，半小时的路程眨眼即逝。然而，这于宋则呈而言，却像是耗尽了体内所有的自制力，每一秒都流逝得极为缓慢。

车辆缓缓停下，熄火，车内的灯一并被关掉了。

林夕拉了下车门，没开。

昏暗中，宋则呈的身体倾压过来，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姐姐。”

林夕手抵在他肩上，身体先于意识前，做出了拒绝。

宋则呈的脸落入黑暗中，只有眼底折射出的路灯光闪着微微的亮度，深色的瞳深不见底，令人看不分明。

“怎么了？”林夕轻声问道，唯恐惊动了什么般，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角、脸颊，带着鲜明的安抚意味，动作几乎近似于讨好了。他手掌轻抚过她的肩膀，略用了点力停在肩头的位置，低低道，“姐姐，别走好不好。”

林夕擡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以往疏淡的眸中带上了强烈的欲求，浓烈的情绪翻涌欲滴，仿佛将要透出眼眶，不觉令人触目惊心。

眉目俊挺，睫毛根根分明，眼尾拉出长长的一条线。眸底晦暗的光掩在微垂的双睫下，额际至下颌的线条流畅漂亮。

他渴求发亮的眸光、安静垂落的双睫，及至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的唇角，杂糅在漂亮的面孔上，仿佛都透着某种蛊惑的情-态。

宋则呈是双眼皮，面无表情时也不会显得过于凶狠，只觉淡漠疏离，生人勿进。而这样的他一旦露出示弱放低的姿态，更有种令人难以拒绝的不忍。

“我送你上楼。”他埋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脖子，发尾略过时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连带着嗓音都带着诱-惑的低磁。

林夕失神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