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决战两大皇朝!去你大爷的天命所归!(1/2)
自从陈叔宝和杨广练成《天命龙皇经》,建成天命殿之后,此处便已成了两大皇朝的权力中枢。
天命殿共有两座,又称作龙皇殿,也叫双龙殿。
据韦香怜传来的消息说。
这天命殿可汇集天命之力,让陈氏皇族与杨氏皇族的实力日益强大,还能增加寿元。
而那天命台若是建成,汇集的天命之力将会更为磅礴!
顾秋的第一站,便是天命台。
远处,一座山峰之上,立身两男一女。
那女子白发苍苍,容颜苍老,但从脸部轮廓来看,年轻时应当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而她,便是祝玉妍的师父,雁归浅。
雁归浅的寿数,比当初她预料的还要少几年,仅剩下不足一个月的寿命了。
她不仅苍老了许多,实力也跌落至归元初期,且功力日益衰落……
“不去劝劝他吗?”
说话之人是个身材挺拔,穿着玄色长衫,约有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发丝如墨,垂落肩头,额间似凝霜华,眉眼藏锋,挺鼻若峰,唇色浅淡,肃容间隐有肃杀,端的是冷峻孤绝。
此人,便是圣门之中的一代奇才,石之轩。
至于另外一人,则穿着太监服饰,相貌和气质透着几许阴柔。
而他,也是雁归浅的弟子,一直给顾秋提供消息的韦香怜。
雁归浅摇了摇头:“劝得动吗?”
“唉……”
石之轩轻叹一声:“可他要面对的,是承接天命的双龙,两位帝皇!”
“两大皇族的所有高手,百万御林军,以及十位得证巅峰!”
“如何能赢?”
韦香怜呵了一声:“你少算了两个人。”
“哦?”
韦香怜:“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天僧和地尼尚在人间。”
“当初,找上南陈镇国高手陈钰,南云地脉的,便是地尼!”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圣门两派六道,虽然没有几个愿意相助顾秋,但心是向着他这边的。
这三年,也提供了不少消息,暗中庇护了一些义军,甚至还捐献了一些灵草丹药。
而他们不愿相助的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从心底里认为,顾秋必败!
雁归浅悠悠一叹:“两大皇朝,千年世家,是何等深厚底蕴?”
“人力,财力,物力,多到难以想象!”
“我始终想不通,这顾秋和玉妍她们,为何一定要向他们挑战?”
“又拿什么来向他们挑战?”
石之轩摇摇头:“我也无法理解……”
“两位帝皇天命加身,这是上天的抉择,是注定这二人会统治时间!”
“他凭什么要向老天爷抗争?”
“就凭那些连饭吃不饱的泥腿子?”
石之轩在去年见过顾秋一面,仅仅是这一面,便被他的实力与气度折服。
甚至还动了想要助他的心思……
然而。
魔门之人都是务实的,再三权衡之下,最终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因为,他赢不了!
雁归浅问道:“香怜,如今的陈叔宝和杨广究竟有多强大?”
韦香怜摇摇头:“不清楚……”
“如今的他们,实力已经深厚到难以揣测之地步。”
“而且……”
“天命龙皇经一阴一阳,二人联手,实力还会再升一个层次!”
雁归浅神色略显悲痛,叹息一声:“唉……”
“这就是天命,是上天的抉择,是天道的意志,谁也无法打破!”
“我们,就在这送他最后一程吧……”
此时的雁归浅,已然改变对顾秋的印象,对他从小觑转变为欣赏……
可越是欣赏,心中越是悲痛。
不忍这个人葬身于此……
但,即便再是不忍,又能如何?
冒犯上天,谁也救不了他……
……
天命台。
自古以来,那些帝王将相都喜欢建台。
如钧台,鹿台,灵台,黄金台,章华台,铜雀台等等…..
它们是一个时代的华章,是地位的巅峰,是文人墨客笔下流淌的颂词……
可是……
这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歌颂称赞的高台之下是什么?
仿佛无人问津,抑或……
视而不见!
只建成一半的天命台,便已彰显雄浑气象。
台基如巨鳌负山,稳若磐石,夯土层层叠叠,大有气吞八荒之势。
青石垒砌的残垣拔地倚天,未竟的飞檐似鹏翼垂天,欲上九霄。
砖石间裸露的榫卯与夯土,虎踞龙盘,似巨人筋骨峥嵘毕现。
虽未完工,却已勾勒出震撼人心的磅礴之势!
“又死了一个?”
一名监工脸色阴沉,看着瘫倒地上,口中不停地‘噗噗’吐着血沫的劳役。
此人七窍渗血,十指指甲翻卷,掌心血肉模糊。
褴褛麻衣裹着嶙峋瘦骨,鞭痕纵横交错,新旧血痂层层叠叠……
“大,大人,噗……我,我还没死……噗……我还能干活……”
监工仿若没听见一般,对着身后的几个随从说道:“拖走吧。”
“是。”
两名壮汉上前,各自抓起那人的两条腿,便朝着远处走去。
“我,我还没……还没……”
那名劳役十指紧紧扣进地面,指尖在地面犁出五道血沟。
他浑浊眼珠里布满血丝,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却仍强撑着仰头望向监工,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
“求,求你…..”
“求你……”
可监工早已转过身去,望向那座尚未建成的天命台。
他眼底迸发炽热,瞳孔里倒映着骄傲,自豪,喃喃低语:“这等震古烁今的神迹,正是天命所归啊……”
最终。
那名劳役还是被拖出工地之外,扔在一辆装满尸体的马车之上。
“拉走吧。”
两人扔完‘尸体’后,便转身朝着天命台走去。
看着那个尚未竣工,便已呈现雄伟气象的高台,他们的眼底也迸发炙热,瞳孔也倒映着骄傲…….
“驾~~!”
马夫扬了一下鞭子,马蹄当即甩动,朝着远处走去。
剧烈的颠簸下,那名刚刚昏死的劳役又苏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眸,只见身旁满是横七竖八的躯体。
有的头颅歪向一侧,喉管裂开的伤口里爬着黑蝇,浑浊的眼珠还瞪着半空。
有的双臂反扭成诡异角度,指甲全被磨掉,指骨白森森戳出皮肉。
更有一具尸体腰部被压烂,肠肚混着血泥淌在车板上,蛆虫正从溃烂的伤口里密密麻麻钻出来。
腐臭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在剧烈颠簸中,断肢残臂间的血水流淌交错,在车板上汇成暗褐色的黏腻.......
“我,我还没,没死……”
赶车的马夫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淡漠道:“没死也没用了。”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每个都嘟囔着没死,没死……”
“我就不明白了,就这种日子,你们还没过够?”
“非要垂死挣扎,回去受苦?”
“我看呀,死了,倒是解脱了。”
“你就躺在那吧,可能一天,也可能半天,你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闻言。
那名劳役仿佛被抽干了仅有的一丝气力,瘫在尸体之上,望着碧蓝天空,眸光渐渐涣散……
是啊。
死了也就解脱了……
这猪狗不如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这笑意看不出是喜,是苦…….
眼睛也缓缓闭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
无尽的黑暗裂开缝隙,一束柔光倾泻而下。
恍惚间,他看见自家那间漏雨的茅屋,妻子鬓角沾着草屑,怀中幼儿啼哭不止,却仍颤抖着双手将粗布衣裳叠进行囊。
“路上省着吃。”
她哽咽着说道,把掺着野菜的窝头塞进他怀里......
“放心吧,你家男人身体结实的很。”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练过武,不是他们能比的。”
“春娥,我一定能回来。”
“等我!”
陈土根猛地睁开双眸,浑浊眼睛里迸射炙热眸光!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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