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灰堆（2/2）

娘娘小心！暗卫突然扑倒明珠，一支淬毒箭簇钉入她方才站立之处。箭尾缠着的绢帛上，弑君盟约四字被血渍模糊，落款处赫然是萧瑟公主的凤印。明珠抚着箭镞上的南国徽记，忽然轻笑：原来姐姐连裴元洛的笔迹都仿得这般像......

顾唯卿的冕旒珠串撞碎在鎏金柱上，他掐住明珠咽喉按在灰堆里：爱妃可知，这些灰烬掺了西蜀蛊粉，吸满三日便会肠穿肚烂？染血的护甲刮过她锁骨溃烂处，就像你那可怜的遗腹子......

地宫暗门忽被撞开，裴元洛旧部擡着青铜狼首闯入。为首的副将剑指灰堆：娘娘，狼主说这锦灰堆里缺了最关键的一片——他劈开焦黑的信匣，露出底层未燃尽的鲛绡残片，其上传位阮氏的字迹正被血渍重新勾勒。

明珠在混战中攥住骨哨，吹出的却是婴孩啼哭般的音调。禁军眼瞳泛起银甲寒光，竟调转枪头刺向顾唯卿。她踩着满地灰烬轻笑：陛下可听过锦灰堆？残卷断简焚作灰，方能拼出新江山......

子夜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地宫血水。明珠望着灰烬中浮现的玉玺暗纹，忽然将解药灌入顾唯卿口中：臣妾要您活着看这四国疆土——她撕开衣襟，腰间虎符烙痕下蜿蜒的北境刺青遇水显形，如何一寸寸烙上裴元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