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泣(1/2)
寒鸦泣
北境流放地的寒鸦啄食腐肉时,裴元洛的白骨枷锁正撞碎诏狱残垣。阮明珠立在东宫新砌的听雨阁上,看着三百暗卫将那人围成困兽。暮春的雨丝缠着铁锈气,将朱砂阁的旌旗染成暗红。
表哥这出戏,唱得比当年鹊桥劫杀还拙。明珠转动腕间金错刀鞘,刀柄吞口的狼纹映出裴元洛满身箭疮。他脚边躺着七具西蜀死士的尸体,每具后颈都刺着瘟神图腾。
顾唯卿的蟒纹大氅扫过新漆宫柱,剑尖挑起死士腰间玉牌:裴尚书投了西蜀,倒是会挑主子。玉牌背面丙辰年冬的刻痕,正与东宫地底熔炉的印记严丝合扣。
明珠忽然掷出金错刀,利刃劈开裴元洛的囚衣。褴褛布料下露出溃烂的刺青——北国狼首被西蜀蛇纹噬咬,血痂结成换子二字。她踩着满地碎玉轻笑:表哥这身皮,倒是比密信写得明白。
子时的惊雷劈断旗杆,裴元洛突然暴起。锁链缠住明珠脚踝的刹那,暗卫袖箭齐发。他在血泊中拽出半卷羊皮,正是寒潭底打捞出的四国布防真图:你以为顾唯卿真会让你执掌朱砂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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