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一样（2/2）

圣弥径直走到一旁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雾隐忍者退开。

霎时间，极为荒诞的一幕出现了。

雾隐的营地之中，聚集着日向一族的忍者。

明明都是木叶的忍者，自来也此时却感觉自已孤立无援，像是个外人。

自来也死死地盯着日向日差：“这是真的吗？你们日向一族，真的要脱离木叶，背叛村子，加入雾隐？”

日向日差缓缓对上了自来也的双瞳，他的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

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回答道：“是，你没有听错。

“作为日向一族的现任族长，这，便是我的最终决定。”

“为什么？！”自来也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日向日差！木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日向一族了？！

“你们可是日向啊！无数木叶忍者，包括日向一族的先辈，都曾为了木叶而死！

“这份荣誉是木叶赐予的，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选择背叛！”

日向日差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来也，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悲哀，还有嘲弄。

“自来也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承认。”日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木叶，确实曾经赋予了日向一族荣耀，与无与伦比的地位。

“日向一族的先辈们，也确实为了守护这份荣耀，付出了无数鲜血与生命。

“可是这份所谓的荣耀与地位，其本质究竟是什么？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难道你认为，我们不会醒吗？”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吧，如果日向一族没有笼中鸟，村子会让日向一族踏上战场吗？”

自来也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如果没有笼中鸟控制白眼，木叶会不会信任日向？

答案当然是不会。

这一问题在日向封锁族地的时候，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日向日差笑道：“过去的人生中，我曾经也深受笼中鸟的折磨，那种命运被他人掌控，生死不由自已的屈辱与绝望，我永生难忘。

“从那时起，我就在心中暗自发誓，我绝不希望我的后代，我的族人，从此以后，还要继续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阴影之中。

“支撑着这一切的绝对不是日向一族，而是那隐藏在背后的——木叶啊！”

日差向前一步，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对吗？我可以替你回答。

“这份荣耀，是宗家高高在上，对分家生杀予夺的特权！

“是分家子弟从出生那一刻起，额头上便会被刻下笼中鸟，永世不得翻身的宿命！

“是为了维护那可笑的白眼纯净理论，而让无数分家天才，只能沦为宗家的看门狗和牺牲品的传统！”

“村子的高层，对此难道一无所知吗？不！他们比谁都清楚！

“正是他们，在默许、纵容，甚至在暗中推动着这种不公！用所谓的规则与传统，将我们日向一族，牢牢地禁锢在这个名为木叶的巨大囚笼之中！

“让宗家与分家之间，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永无宁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不！我们也比谁都清楚！

“我们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火之意志吗？！”

自来也被日差这番语，震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已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理由。

笼中鸟咒印，一直是日向一族内部最为敏感、也最为残酷的禁忌。

他虽然不是日向族人，但也曾不止一次地听说过，因为这个咒印，而引发的种种悲剧。

“你现在，不也是宗家了吗？”

这句话鬼使神差地冲到了自来也的嘴边。

他看了看周围的日向忍者们，却发现自已霎那间失去了张嘴的勇气。

“如果我没有表现出归顺的态度，你觉得他们会把我放出来？”

日差就好像能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一样，讥笑道。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和日向日足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