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曙光初绽 —— 改革成效初显（2/2）

省厅科技处处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像熬了好几个通宵，眼白上的红丝像张细密的网。他面前的文件堆得像座小山，每一份都标注着不同的项目名称。“我们正在申请扩容，”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份报表，上面的数字密密麻麻，像群排队的蚂蚁，每个数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预算已经报上去了，就是…… 财政厅那边说要等下季度，他们的资金调度也紧张，说‘教育和医疗那边催得紧，公安这边先缓缓’，电话里的语气软中带硬，我们也不好再催。” 他的手指在 “200 万” 那个数字上敲了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盖上泛着健康的粉色，“其实也能凑合用，就是基层同志得多费点劲，比如手动刷新数据什么的，有次一个民警为了追数据，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都红了，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半天缓不过来，现在还留着点印记呢。”

“不能让同志们用体力补技术的短板。” 祁同伟把报表往旁边推了推，纸张边缘在桌面上划出轻微的声响，“下午让科技处把预算报告送到我办公室，我来协调。财政再紧张，也不能亏了一线办案的同志，他们拿着微薄的工资，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群众安全，我们不能让他们在技术上受委屈。”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电子屏幕，上面的破案率曲线像条昂扬的龙，尾巴还在微微摆动，每一个上扬的弧度都凝聚着民警们的汗水。青川县局长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布袋子，解开绳结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风吹过玉米地，带着股干燥的谷物香。

袋子里滚出堆金灿灿的东西，原来是十几个玉米做的平安符，上面用红绳缠着 “平安” 二字，绳结打得复杂而精巧，是山里特有的 “吉祥结”。每个平安符都大小不一，却都透着浓浓的心意。“这是望月镇的老太太们编的，” 他拿起一个塞进祁同伟手里，玉米皮的纤维蹭着掌心痒痒的，像有只小虫子在爬，“说要送给省城的大领导，感谢咱们让山里能睡安稳觉。有个瞎眼的张奶奶，摸着编了三个晚上，绳结打得比谁都紧，她说‘这样平安就跑不了了’，编完手上磨出好几个水泡，用布包着还说不疼，咧着嘴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

祁同伟把平安符放在桌角，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上面，红绳的影子在桌面上投下细密的网，像张安全的防护网。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电子屏幕还在无声地闪烁，最新的数据显示，全省群众安全感指数达到 92.3%，比改革前提高了 11 个百分点，旁边的小字标注着 “抽样调查 10 万群众”，每个数字都透着沉甸甸的分量。有个老民警偷偷抹了把眼睛，他的警号已经磨得看不清数字，袖口的星星也掉了颗，露出底下的线头，那线头在灯光下闪着白光，像他坚守岗位几十年的决心。他从警三十多年，见证了公安系统的风风雨雨，如今看到这样的成果，心里五味杂陈。

“但我们不能松懈。” 祁同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目光像探照灯扫过每个人的脸，“上周省信访局转来封举报信，说清河市还有民警在办案时吃拿卡要，虽然只是个别现象，但说明改革还没走到头，还有些角落里的污泥没清理干净。” 他把那封举报信放在桌上，信封上的邮戳沾着点泥星，盖着清河市郊的邮局印章，字迹有些模糊，像是在雨里泡过，“下午散会后，督查组跟我去趟清河，看看具体情况，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纪律，绝不姑息。我们改革的目的是让群众满意，不是让少数人钻空子谋私利。”

青川县局长把平安符一个个收起来，玉米皮相互摩擦发出干燥的声响，像秋天的落叶在脚下碎裂。他注意到祁同伟桌角的日历上，用红笔圈着个日期，旁边写着 “望月镇走访” 五个小字，笔尖在纸页上戳出个小小的洞，透着后面一页的淡蓝色。窗外的麻雀落在空调外机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不时有几只飞起来，翅膀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会议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被打碎的金子，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有人起身去续水，保温杯盖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像首轻快的乐曲。江州市局长的平板电脑还亮着，屏幕上的热力图又小了一圈，红色的边缘正在慢慢变成温暖的橘色，像夕阳下的余晖。祁同伟把那封举报信塞进公文包，金属搭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提醒着大家不能骄傲自满。会议还在继续，讨论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响起的咳嗽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在公安厅的会议室里久久回荡，预示着汉东公安改革的道路还在延伸，向着更光明的未来前进。

在会议的间隙，青川县局长悄悄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充满了感慨。楼下的花坛里，月季开得正艳，红的、粉的、黄的，争奇斗艳。他想起望月镇的老王，现在脸上的笑容多了，见人就说 “现在睡觉踏实，能做美梦了”，上个月还送了袋新收的玉米到派出所，颗粒饱满，黄澄澄的，说是自家地里种的，特意留的最好的一茬。他也想起那些日夜奋战在一线的民警，他们黝黑的脸上总是挂着疲惫，却从未有过怨言，巡逻鞋的鞋底磨平了一双又一双，对讲机里的声音沙哑了一次又一次。改革的成效来之不易，每一个数据的背后都凝聚着无数人的心血和汗水，他们用坚守和付出，换来了汉东的平安与祥和。

而祁同伟则在仔细翻阅着各地报上来的材料，时不时在上面做着标记，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遇到重要的内容，他会用红笔在旁边写下批注，字迹有力，透着一股认真劲儿。他知道，改革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还有许多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有信心，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电子屏幕上那不断向好的数据，心中更加坚定了继续推进改革的决心，为了汉东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他将带领着汉东公安系统，在改革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永不停歇。

会议仍在继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信念，他们知道，曙光已经初绽，更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去创造。汉东的公安改革，就像一艘在大海中航行的巨轮，虽然经历了风雨，但终于迎来了晴朗的天空，正朝着既定的目标稳步前进，船上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为了共同的目的地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