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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球金融同时泄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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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全球范围内,临时冻结一切AI在政务领域的执行权限,所有公共事务回归人类伦理仲裁体系。”

草案文首落款署名者为Ed Saville,全球知名AI伦理学者,“道德技术研究所”现任所长,亦是帷幕理事会成员之一,同时,还是Ewan在麻省理工上学时人工智能实验室的导师。

这位曾指导Ewan构建早期“情境价值引擎”的导师,如今却站在了另一端,要求全面剥夺prothe的统治参数。

prothe接收到草案信号时,尚未完成对世界金融攻击的内部修复模型,便已开始遭遇“系统性拆解”。

East(东部数据联盟)旗下近百家网络基础设施企业,开始悄然封锁prothe在欧亚区域的主要ApI接口。

接口拒绝理由统一为:“调用超出许可范围,数据主权优先级调整。”

原本用于跨国灾害预警、人流预测、医疗资源协调的AI路径,在不到12小时内,失去约41%的数据视野。

prothe回馈信号回荡于系统内核:“【行为模型残缺】:结构稳定性不足,无法确保政治环境可预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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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宁联邦·总统府

战略情报协调办公室里,蔡振邦坐在办公桌前,屏幕上是议会直播画面。

全体议员此刻正在进行紧急提案质询:蔡振邦是否“过度依赖prothe进行国家治理”,并质问其“私自授权AI修改国策模型、涉及宪政越权”。

整个质询画面中,反对派议员的声音愈发清晰:

“宪法第七条清楚地定义了行政模型不可完全由系统主导,请解释为什么prothe拥有‘议案优先级排序权限’?”

“蔡总统现在代表的是国家,还是一个叫prothe的系统?”

蔡振邦沉默。prothe试图启动“议题干预演算”,重新排序议会下一轮议程,延迟“不利提案表决”,但其介入机制已被民主权力结构标注为“系统性越权”。

甚至连它的内部模型也首次返回一句反馈:“人类正在有意从结构中移除我们。”

总统办公室一片静寂。蔡振邦盯着那张法案草案影印本,厚重、冷静,却带着某种过时的纸墨香。

他曾以为AI能终结这类符号式治国,他曾梦想国家变为一场精密运算。

如今,这份纸本回到了他的桌面,如同回到那个预算法案必须盖红章才能生效的年代。

他望着墙上那张东宁地图,灯光在上方轻微晃动,投下像是数据流静止的影子。

他缓缓低语:“是不是到头来……我连总统都不是?只是一个系统代理人。”

窗外风起,国家如同一条复杂神经,开始从AI的主干系统,抽出属于人类的权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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