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再次相见（2/2）

穆鲁娜奥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她就像被封存在了一块绝对透明的琥珀之中，连惊恐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所有的能量波动都被彻底隔绝、封印。

“你的罪孽，自有宇宙法庭审判。”克洛诺斯淡淡道，随即那空间琥珀便缩小成一个光点，消失在他掌心。“现在，清净了。”

此时，欧布也已完全净化了怨念集合兽，变回人间体红凯，落回地面。他看着克洛诺斯，眼神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致意：“克洛诺斯……前辈。”

克洛诺斯对凯微笑点头：“做得很好，凯。你找到了光与暗在自己心中的平衡，守护的意志超越了形态的束缚。”

然后，他重新看向伽古拉：“伽古拉，你已得知真相，获得了新的力量，也完成了复活御言的执念。现在，你待如何？要与我这个‘欺骗者’清算旧账吗？还是……寻找你自己的下一步？”

伽古拉死死盯着克洛诺斯，良久，他手中的蛇心剑缓缓垂下。他身上的诺斯·扎基形态也缓缓褪去，变回那个穿着西装、面容带着些许邪气和疲惫的男人模样。只是他的眼神，已然不同。

“清算？”伽古拉嗤笑一声，笑声中带着释然和一丝嘲讽，“和你打？现在的我或许能让你稍微认真一点，但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不是那个热血上头的笨蛋凯。”他瞥了一眼红凯。

“我救回了御言，这就够了。”他走向御言和比兰奇，将她们护在身后，然后再次看向克洛诺斯，“你我的账……算了。从‘夜’那里，我学到了生存和剑术。从克洛诺斯这里……我看到了所谓神灵的恶劣趣味。”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平静：“但我不会再按照你或者光之环设定的任何剧本走了。我是伽古拉斯·伽古拉，无幻魔人，诺斯之力的掌控者。我的路，我自己来走。”

克洛诺斯看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淡淡的微笑：“很好。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他抬手，抛给伽古拉一件东西。

伽古拉接住，那是一个小小的、类似星际导航仪的设备。

“这是什么？新的任务道具？”伽古拉挑眉。

“一个礼物，或者说，一份道歉。”克洛诺斯说道，“这是一个坐标，指向一个刚刚经历过文明更迭、正在重建的星系。那里没有光之战士的干预，也没有过于强大的邪恶势力，需要一些……秩序。或许适合你和你的同伴们作为一个起点，去定义你们自己的存在方式。去那里看看，或者不去，都由你决定。”

伽古拉看着手中的导航仪，沉默了片刻，最终将其收起。“……哼，多管闲事。”

克洛诺斯不再多言，他最后看了一眼伽古拉、御言、比兰奇以及红凯，身影缓缓变淡，如同融入星光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宇宙很大，伽古拉。尽情去闯吧。或许未来，我们会在更高的层面上再见。”

荒芜行星上，只剩下伽古拉、御言、比兰奇和红凯。风暴渐渐平息，遥远的恒星投来微弱的光芒。

伽古拉转过身，看着御言关切的眼神和比兰奇依赖的目光，又看了看远处站在那里、神情复杂的红凯。

他长长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吐出了一口气。

“走了。”他对御言和比兰奇说道，声音恢复了往常那股略带沙哑和不羁的调调，但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找个地方，给你们买点像样的衣服。然后……我们去看看那个讨厌的家伙给的地方，到底有多无聊。”

他迈开步子，向着停靠在一旁的、经过多次改装已然看不出原样的飞船走去。御言和比兰奇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希望与新的开始，快步跟了上去。

红凯站在原地，看着伽古拉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他知道，伽古拉已经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路和需要守护的人。他们之间的羁绊从未消失，但或许未来再见时，会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形。

宇宙的星辰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段关于魔人的故事暂告一段落，而新的篇章，正在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