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阿山自首（1/2）

顾雨舟挂断杜雨生的电话后，立刻将电话拨给了米新华，急切地要求米新华安排他与常务副市长见面。

米新华向来办事干脆，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大约五分钟后，米新华回电告知顾雨舟，下午三点在常务办公室见面。顾雨舟连声道谢后挂断电话。

在与米新华通话的间隙，方文山的电话急切地打进来两次。

顾雨舟隐隐觉得方文山定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相告，便赶忙结束与米新华的交谈，将电话回拨给方文山。

“喂，方队，刚在忙，什么事这么急？” 顾雨舟率先开口打招呼。

电话那头，方文山的声音透着几分严肃与震惊：“雨舟，十分钟前，阿山来刑警队投案自首了！现在正在做笔录，他那态度，像是要坦诚一切，已经开始交待这么多年自己的犯罪事实。”

顾雨舟心中猛地一震，阿山自首，这着实是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方文山继续说道：“之前听你说三爷能在必要时提供帮助，我就猜到你和杜雨生关系不一般。世人都知道，阿山可是杜雨生的铁杆部下。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杜雨生那伙人不干净，可碍于两方面因素，一直没能深入调查出有力的东西。一方面，他们手底下做事太干净，很多事我们只是怀疑，却始终拿不到能克敌制胜的证据；另一方面，来自上面的压力也不小。可今天阿山突然自首，实在太奇怪了。

按我多年办案经验，一般人都是知道警方掌握确凿证据，走投无路才自首，可现在我们根本没关注阿山，也没特殊案件发生，他就这么突然来了。本来我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这有违规定，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一声。”

顾雨舟心中一暖，赶忙说道：“文山，谢谢你，你放心，我跟这些事没有瓜葛。”

挂断方文山的电话后，顾雨舟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将电话拨给杜雨生。

“三爷，阿山为什么去自首？” 顾雨舟直入主题。

电话那头的杜雨生明显愣了一下，语气中满是惊讶：“什么？自首？我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啊！”

随后，电话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杜雨生才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悲凉：“我知道阿山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独自揽下这一切。我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一直心存侥幸罢了。”

杜雨生苦笑一声，言辞恳切地说道：“雨舟，我得感谢你当初上门跟我说杨沁的事。

说实话，我心里明白，自己很难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我不想像杨沁那样，成为别人的弃子，死得不明不白。

阿山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们情同手足。这几天我就发现他不对劲，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最近更是沉默寡言。

我把东西交给你，就意味着与老爷子彻底决裂，阿山肯定是担心我遭受老爷子的打击报复，所以才选择自首。”

杜雨生又笑了笑，说道：“阿山还是太单纯了。我既然决定对抗老爷子，就没打算躲起来，更不会心生畏惧。我只是觉得现在还有周旋的余地。所以没有想着过早地鱼死网破。”

顾雨舟神色凝重地说：“三爷，阿山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您和阿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杜雨生却笑了笑，说道：“雨舟，自从我当初踏上老爷子他们的船，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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