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马特（2/2）

“胡扯…给我说人话…等下。”希斯克利夫加大了力道，“你，对凯茜的死了解多少。”

“在这世上，我爱之人，和爱我之人，都已经不存在了。”希斯克利夫？缓缓道来，“我的未来只有两条路。死亡与地狱。凯茜死后，我就堕入了地狱。可是，你呢？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为了将那些时间吞噬殆尽。所以为了让你浸染和我一样的绝望…”

“别再绕圈子了！你是说杀了凯茜的，就是你吗？”

“应该说是我们。希斯克利夫。你和我不就是这样诞生于世的吗？作为一个可怜的、披着破袋子的贱民之子。”

“贱民…是啊。你说是，那便是，我就是那样的混账。”希斯克利夫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松开了对方的手腕，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

“说说看吧，希斯克利夫。当你刚听到她的死讯时…你都在想些什么？”

“如果凯茜是被谁杀了的话…我会找出那些将她逼上死路的家伙，然后…赶尽杀绝…不管到底是谁。”

“没错！那种混账！以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活着可不行啊…难道不是么？哪怕千百次将他们碎尸万段，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而出，“和你将要体会的痛苦相比…那根本就微不足道。”

“然后…那杀掉凯瑟琳，应该被碎尸万段的家伙…就是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绝望，继续说道，“今后，你将度过无数痛苦的夜晚。纵使你看不见，也会听到她在某处呼唤你的幻听吧，啊，你没听见吗？凯茜那抽泣的声音！你可能不知道，凯茜下葬的那天下了雪。风刮得阴冷如冬，四周是空无一人。啊啊…我听见了暴风雪呼啸的声音。”他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那痛苦的回忆之中，身体也随着话语轻轻颤抖。

“你在哪，凯茜？你在我绝对无法抵达的某处憎恨着我吗？你在我身边吧？是这样吧？不是在我脚下！而是和我一样在地上！”虽然外表和希斯克利夫一模一样，但那个看起来内心更为凄惨、更为疯狂的希斯克利夫疯狂地呼喊着凯瑟琳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哀怨，“是的，凯茜，折磨我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要让我安息！”

“凯茜…你…我们…是的，撕碎我吧。用痛苦把我逼疯吧！如此一来凯茜也能稍微原谅我一些了吧…”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无形的痛苦，又像是在向命运投降，脸上的表情混杂着祈求与疯狂。

“停下！”希斯克利夫怒吼一声，挥舞着他手里的球棍如旋风般冲了上去，眼神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誓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疯狂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