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改变策略（2/2）

这份纯善，在这弱肉强食的妖族中，何其珍贵。

他恢复神力后，看着围着他欢快打转的小黄鼠狼，温和地问道：“小东西，是你救了我。你可愿随我离开这荒芜之地？我可引你踏上正道，助你修行。”

古媚儿（那时还没有名字）兴奋地吱吱叫唤，连连点头。

战慕辰笑了笑，轻轻将它抱起：“你灵性十足，媚骨天成，便叫你‘媚儿’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从此，这只原本只能在荒山野岭挣扎求存的小黄鼠狼，命运彻底改变，跟随战慕辰进入了云傲仙山，开始了她的修仙之路……

记忆的洪流缓缓退去，古媚儿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一抹历经千年的沧桑与明悟一闪而逝。

原来如此……原来她和战慕辰，在千年之前，就有过这样一段渊源。

她救他，起初竟是为了……“长期饭票”？想到此，古媚儿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复杂难明的笑意。

而姒晏仙……那位惊才绝艳，为苍生牺牲自己的上古仙尊，她的结局，竟是如此壮烈。

她抬眼，望向大殿中央那个眉头紧锁、正气凛然的战慕辰。

千年过去，他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战神，而自己，也从一只懵懂的小妖，陪伴他身边。

这份因果，早已超越了最初的算计，沉淀为漫长岁月中深厚的情谊与羁绊。

“古师妹？”身旁的凌萧察觉到她的异常，低声询问，“你脸色很差，可是伤势未愈？”

古媚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古媚儿内心却翻江倒海。

姒晏仙……司锦月……哈哈哈……原来是她！竟然是她！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那点锐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千年前！那是千年前了啊！我以为我忘了，我以为那段作为一只卑微小兽的记忆。

我记得！我全都想起来了！

千年啊……整整一千年！我陪伴他的时间，比那个姒晏仙，比那个转世的司锦月，要长得多得多！

我看着他从重伤中恢复，看着他重掌神权，看着他威严冷峻，也看着他……偶尔流露出的，对那道早已消散在封印中的白色身影的追忆与落寞。

那时候，我虽然嫉妒，但更多的是庆幸。

幸好，姒晏仙死了，她死了啊！一个死人，再怎么完美，也争不过活生生的人吧？

所以我用尽了心思。他喜欢清冷，我便学着端庄；

他需要助力，我拼命修炼，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身边出现任何可能吸引他目光的女仙，我都会用我的方式，让她们“知难而退”……我以为，千年陪伴，水滴石穿，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