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这风啊,吹得到底有多远(2/2)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那蔚蓝的天空。
我的天爷,只见一群候鸟,正巧不巧地,从远方的峰顶掠过,它们飞得整整齐齐,却又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随意劲儿,竟然在空中,排成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人”字!
那字啊,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又像是在应和着什么,看得陈皓啊,心里头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我的天爷,京城里头,那工部库房里,可也正酝酿着一场不小的波澜呢!
一个名叫小安的年轻书吏,正百无聊赖地整理着那些个落满了灰尘的旧档案。
他这人啊,平时就爱瞎琢磨,好奇心重得跟什么似的。
我的亲娘,当他随手抽出一本尘封已久的册子时,眼睛猛地就亮了!
那册子啊,封面虽然破旧,可上头那几个字,却让他心头一震——《永乐皇木转运秘录·续编》!
永乐皇木?
我的天爷,那可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他好奇心大起,顾不得手上的灰尘,急吼吼地翻开第一页。
我的亲娘,只见那白纸黑字,赫然写着一句话,简直是石破天惊——“北岭之后,苗疆继之。”
窗外啊,我的天爷,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隐隐约约的,春雷在远处炸响,那声音啊,带着股子不容忽视的沉闷。
一场新的山雨,我的亲娘,正悄无声息地,在路上呢……陈皓呢,他站在北岭的山风里,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鸟群,心里头啊,忽然就觉得,这“事儿”,怕是才刚刚开了个头。
他轻声自语道:“这风啊,吹得到底有多远。”
北岭的雪,就像那没心没肺的顽固老头,愣是赖着不走,把个驿道冻得硬邦邦的,冷风嗖嗖地,刮得人脸生疼。
陈皓带着阿蛮和小李子,脚下踩着那咯吱作响的积雪,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刀上,小心翼翼的。
这鬼天气,真是让人想骂娘,可心里头那股子劲儿,却怎么也散不去。
“哎哟喂,可算是到了!”小李子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一团,又很快散去。
他那小身板,瞧着就禁不起这股子寒。
古桥头,柳婆婆就跟那老松树似的,俏生生地立在那儿,身上裹着厚实的棉袄,头发用布巾勒得紧紧的,可那双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子似的,透着股子说不出的精明劲儿。
她见到陈皓,也没多说啥,只是那嘴角儿啊,微微往上一翘,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的天爷,她伸出手,动作慢悠悠地,可又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从那冰冷的溪水里,把之前沉下去的那个黑陶罐子给捞了出来。
那罐子啊,湿漉漉的,还沾着几片枯叶,瞧着就跟个寻常瓦罐没两样。
可柳婆婆却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红蜡泥封口,然后,我的亲娘,她把那枚“问路钱”给倒了出来。
铜钱啊,沾着水珠,在光秃秃的树影下闪着幽光。
柳婆婆也不嫌脏,用身上那粗布棉袄角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铜钱上的铜锈。
擦着擦着,那铜钱面上,原本被磨得有些模糊的纹路,渐渐清晰起来。
我的天爷,柳婆婆那手指头啊,就那么精准地,点在了钱面上一处微微凹陷的地方。
她声音不高,可那字字句句,却像是带着一股子穿透人心的魔力:“你看这纹,像不像山脊分水?”
陈皓一听这话,心里头猛地一颤,就跟那被雷劈了似的!
他赶紧凑上前去,我的天爷,那双眼睛啊,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铜钱。
果然!
那微凹的纹路,蜿蜒曲折,高低起伏,这哪里是寻常的铜钱纹饰?
这分明就是一幅……一幅缩小了的山水地图啊!
他愣是站在那儿,我的亲娘,脑子里头嗡嗡作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儿,都串联了起来。
柳婆婆当年送他这钱,自己个儿还傻乎乎地以为,这不过是个象征,象征着老百姓的心意,象征着路在何方。
可现在看来,我的天爷,自己个儿真是个大傻子!
这哪里是象征?
这分明就是实打实的“藏宝图”啊!
他心头一阵狂跳,也顾不得这冰天雪地的,赶紧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几张炭灰拓纸。
那纸啊,是他在京城里,根据《永乐皇木转运秘录·续编》里描述的几处关键地形,偷偷拓下来的。
我的天爷,当他把拓纸和铜钱一比对,那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