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群众质疑（1/2）
晨雾在林间缓缓流动，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破了森林的宁静。重案六组的警车停在林间小道上，几名警员正围着一处可疑的痕迹勘查。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了，老刑警王队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尚未干涸的血迹，手法完全一致。
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到底行不行啊？这么久了连个嫌疑人都没抓到...质疑声像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调查小组。年轻警员小李握紧了拳头，却看见王队只是默默收起证物袋，镜片后的目光更加锐利。
王队直起身子，将证物袋递给技术员，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村民。小李，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把警戒线再往外扩五米。年轻警员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点头。当黄色警戒带划过村民脚前时，议论声戛然而止。法医老陈突然从灌木丛中钻出，白手套上沾着暗红，王队，有新发现。他举起半截被利刃切断的绳索，绳结处残留着奇特的暗纹。王队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个纹路他曾在二十年前的案卷里见过——那时质疑他们破案能力的，正是此刻围观人群中最年长的那个猎户。
王队接过绳索，指尖轻抚过那熟悉的暗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同样的绳结曾出现在猎户张老汉的柴房里。他抬眼望向人群，张老汉正躲在最后排，浑浊的双眼闪烁不定。
老陈，提取绳结上的皮屑。王队压低声音，同时向小李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员会意，悄悄绕到人群后方记录围观者的反应。
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一只沾血的布鞋露了出来。技术员小赵惊呼出声，村民们又开始骚动。王队大步上前拨开枝叶，发现鞋底沾着新鲜的松针——和猎户家后院的那棵老松品种一致。
都别动！王队突然拔高声音，惊飞了树梢的乌鸦，在场的各位，请配合我们做个简单的...他话音未落，张老汉转身就往林子里钻。
小李一个箭步冲上前，却被王队一把拦住。让他跑。王队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却死死盯着张老汉踉跄的背影。村民们骚动得更厉害了，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警察放跑凶手！的喊声此起彼伏。技术员小赵急得直跺脚：王队，证据都指向他啊！王队却突然蹲下，从落叶堆里捡起半枚带血的烟嘴——正是张老汉常抽的廉价牌子。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转头对老陈耳语几句。法医点点头，悄悄退到警车后开始拨号。远处传来张老汉的惨叫，接着是扑通倒地的闷响。王队这才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小李，去把咱们的请回来。记住，要拍清楚他鞋底的新鲜松针。
小李拨开灌木丛时，张老汉正抱着右腿在泥地里打滚。几个便衣从树后闪出，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电击器。王队料得真准，便衣踢开老汉身边的猎枪，这老东西果然藏了家伙。警戒线外，举着手机的村民突然安静下来，镜头全都对准老汉鞋底黏着的松针。王队踱步上前，突然扯开老汉的衣领——锁骨处赫然有道陈年咬痕。1998年第三个受害人的齿模，他掏出泛黄的档案照片，要看看法医比对结果吗？人群中有老人突然瘫坐在地，正是当年作伪证的老村长。
王队将泛黄的档案照片举过头顶，阳光穿透纸背映出受害者齿痕的阴影。二十年前结案时，有人说我们冤枉了无辜。他的声音像钝刀划过冰面，村民们的手机镜头不由自主转向瘫坐的老村长。小李突然举起执法记录仪：张叔，您家后院的松树今早刚浇过水吧？画面里松针上的水珠与鞋底痕迹在阳光下闪着同样的光。人群中有妇女突然尖叫：那是我闺女失踪那天...她颤抖的手指指向张老汉衣领下的咬痕。王队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上倒映着更多村民开始翻找旧照片的身影。技术员小赵趁机举起证物袋：烟嘴上的血型与去年失踪的邮差...话音未落，老村长突然爬向警戒线：我作伪证是怕他报复啊！警戒带外，举着直播手机的年轻人手抖得拿不稳设备，弹幕已经刷爆了重启调查的呼声。王队弯腰拾起张老汉掉落的猎刀，刀柄缠着与二十年前案发现场完全相同的麻绳。
王队将猎刀举到阳光下，麻绳上暗褐色的污渍在镜头前纤毫毕现。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举着手机的村民不约而同后退了半步。这刀柄上的结扣手法，王队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抚绳结，和二十年前物证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直播画面里突然挤进一张涨红的脸：警察同志！我当年亲眼看见张老汉...话音未落，老村长突然扑上来捂住那人的嘴。小李眼疾手快按下执法记录仪，正好拍到老村长袖口露出的半截金表——与二十年前受贿案卷宗里记载的赃物特征吻合。
警戒线外突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县电视台的采访车粗暴地挤开人群。女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王队脸上：请问警方为何时隔二十年才重启调查？是否存在包庇真凶的嫌疑？镜头转向泥地里瑟瑟发抖的张老汉，他鞋底的松针正在特写镜头下闪着诡异的水光。
王队面对镜头纹丝不动，指尖却将猎刀转了个角度，让麻绳结扣在阳光下投出锯齿状的阴影。当年结案报告第17页，他突然提高声量，记载着目击者看见凶手用这种绳结捆绑受害者。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几个村民的手机齐刷刷对准老村长袖口滑出的金表。女记者还想追问，警戒线外突然冲进来个满身油污的修车工：我妹妹失踪前夜，张老汉来修过拖拉机！他颤抖着掏出张发黄的维修单，日期正是二十年前连环案的开端。王队接过单据时，执法记录仪清晰地拍到他手套上沾着的松脂——与张老汉鞋底如出一辙。
王队突然将猎刀重重插进泥地，刀柄上缠绕的麻绳在风中猎猎作响。现在，请各位看看这个。他从证物箱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半截断裂的金表链——与老村长袖口露出的金表完美吻合。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骚动，几个年轻人已经拨通了举报电话。
二十年前结案时，王队的声音穿透嘈杂，有人质疑证据链不完整。他指向正在直播的电视台摄像机，今天所有物证都在阳光下呈现——包括当年被刻意忽略的松脂样本。技术员小赵适时投影出显微镜对比图，两处松脂的纹路分毫不差。
警戒线外，修车工突然高举维修单冲向镜头：这上面有血指印！老村长闻言面如死灰，袖中的金表当啷落地。王队弯腰拾起金表时，表盘背面刻着的受害者名字在特写镜头下清晰可见。
王队举起金表的手突然僵在半空，表盘背面的刻痕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这表是赃物，骚动顿时如潮水般扩散。电视台的直播画面突然剧烈晃动，女记者的声音变得尖锐：观众朋友们，我们正在目睹一起重大冤案的平反现场！
警戒线外，几个中年妇女突然挤到前排，她们手里挥舞着泛黄的寻人启事。其中一个戴头巾的妇女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女儿失踪那天，老村长戴的就是这块表！技术员小赵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数据库匹配成功的提示音——表链内侧检测到的DNA与三名受害者吻合。
王队转身时，老村长正被两个年轻民警按在地上。他挣扎时扯开的衣领里，露出颈侧一道陈年抓痕，形状与当年最后一名受害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完全一致。人群后方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张老汉昏倒在泥泞中，他裤袋里滑出的烟嘴上，新鲜的血迹正顺着雨水晕开。
王队举起金表的手微微颤抖，表盘背面的刻痕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质疑声：这证据来得太巧了！二十年了，怎么突然就找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挤到前排，指着王队喊道：你们警方是不是在演戏？技术员小赵的电脑突然黑屏，投影仪上的DNA对比图瞬间消失。老村长趁机挣脱民警的控制，嘶吼着：这是栽赃！他扯开衣领露出更多抓痕，这些伤是当年抓野猪留下的！
警戒线外，修车工手中的维修单突然被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抢走。这单子是假的！男人高举着单据转向镜头，我弟弟的字迹我认得，这根本不是他写的！直播画面里，女记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动摇：观众朋友们，现场出现了惊人反转...
王队沉默地拔出插在泥地里的猎刀，刀尖上粘着的松脂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他刚要开口，张老汉的烟嘴突然被法医举起——上面的血迹在试纸检测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玫红色。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那张渐渐变成紫色的试纸。
法医手中的试纸完全变紫的刹那，王队突然按住耳机：技术科报告，试纸检测到的是人工合成血红蛋白！现场顿时炸开了锅，鸭舌帽青年趁机抢过话筒：大家看啊！警方自己承认证据造假！混乱中，老村长挣脱束缚扑向猎刀，却被王队一个擒拿按在泥水里。猎刀上的松脂在挣扎中蹭到老村长领口，与那些野猪抓痕下的皮肤组织瞬间融合。电视台的直播信号突然切断，只剩雪花屏里隐约传来女记者颤抖的解说：重案六组...正在...控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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