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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素馨引·阴香缠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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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钱老鬼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野悉蜜花粉,放在指尖捻了捻,“我当年是你爹的徒弟,李承道!论起辨药炼煞的本事,我比你爹只强不弱!可他呢?宁愿把镇压香煞的法子带进棺材,也不肯传给我!就因为我想把香煞炼得更厉害,就因为我想让这世间的人都知道,我钱老鬼才是真正的药王!”

陈年秘辛如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边。李承道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钱老鬼:“是你!当年偷走我爹炼药手记的人,是你!”

“没错!”钱老鬼猛地抬高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你爹的手记里,写满了野悉蜜炼煞的法子,还有素馨老桩封煞的秘诀!我潜伏在青竹镇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等老桩的灵气衰弱,等孙屠户这种贪婪之辈上钩!我让他挑阴虚火旺的村民炼煞,就是为了用纯阴之魂滋养香煞,等老桩一死,香煞就能彻底被我掌控!”

林婉儿终于明白过来,她看向钱老鬼,声音冰冷:“是你让孙屠户给老桩浇浸液的?你故意让他暴露,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老桩在不知不觉中枯死!”

“聪明。”钱老鬼赞许地点点头,“孙屠户贪婪无脑,正好做我的挡箭牌。你们就算抓住他,也只会以为事情已经了结,谁会想到,真正的黑手就在你们眼前?”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硫磺味弥漫开来:“这是最后一瓶干姜硫磺浸液,我原本打算今夜再去浇一次老桩,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钱老鬼的目光扫过李承道三人,阴恻恻地笑了:“你们毁了我的煞袋,破了我的煞气,可那又如何?老桩撑不过三日,香煞一出,你们都得死!”

李承道的脸色沉得像墨,他握紧桃木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终于明白,这场凶案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一个针对他、针对青竹镇、针对那株百年素馨老桩的局。

“钱老鬼,你以为掌控了香煞,就能为所欲为?”李承道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爹当年镇压香煞,不是为了独占秘诀,而是为了阻止你这种丧心病狂之辈祸害人间!草木有灵,素馨花是救人的药,不是你炼煞的工具!”

“救人?”钱老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将瓷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在我眼里,药材只有两种用途——要么杀人,要么掌权!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香煞的厉害!”

他话音未落,突然双手结印,嘴里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庙外的风骤然变大,那股甜腻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浓郁,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

林婉儿脸色一变,她手腕上的素馨花手环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淡淡的白光:“不好!他在引动残存的香煞!师父,后山的老桩……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

李承道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孙屠户,又看了一眼状若疯魔的钱老鬼,沉声道:“赵阳,看好孙屠户!婉儿,跟我走!”

话音未落,李承道已经提着桃木剑冲出了山神庙。林婉儿紧随其后,手腕上的素馨花手环光芒大盛,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清冽的光。

山风呼啸,夜色如墨。后山的方向,隐隐传来一阵诡异的花香,那花香里,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煞气。而那株百年素馨老桩,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素馨引·阴香缠骨

第四章 老桩生死,药性对决

夜色如墨,山风裹挟着甜腻的煞气,刮得人脸颊生疼。李承道和林婉儿一前一后,踩着乱石往青竹镇后山赶,脚下的野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空气中那股野悉蜜的甜香越来越浓,混着硫磺的焦苦,熏得人头晕目眩。

“师父,这煞气比刚才更重了!”林婉儿紧握着腰间的桃木钉,手腕上的素馨花手环光芒忽明忽暗,清冽的花香勉强护住两人心神,“钱老鬼的咒语,怕是在加速老桩的枯萎!”

李承道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从乾坤袋里掏出黄符,指尖飞快地掐诀:“别慌!素馨老桩百年根基,没那么容易枯死!他那点伎俩,不过是仗着干姜硫磺的燥气,暂时压制了老桩的灵气!”

话音未落,两人拐过一道山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半山腰的平地上,孤零零立着一株粗壮的素馨老桩,树干遒劲如苍龙,枝桠上却没了往日的生机,叶片枯黄卷曲,连那常年绽放的雪白花朵,都蔫头耷脑地垂着,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钱老鬼正站在老桩前,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他脚下的泥土湿漉漉的,还泛着淡淡的硫磺味,显然是刚浇过浸液。听到脚步声,他回头冷笑:“来得正好!省得我去请你们!”

“钱老鬼,你这丧心病狂之徒!”林婉儿怒喝一声,手腕一翻,数枚桃木钉飞射而出,直逼钱老鬼周身大穴。钱老鬼侧身躲过,衣袖却被桃木钉划破,他怪笑一声,双手猛地往地上一拍:“香煞聚!”

刹那间,老桩周围的空气剧烈扭曲,一股黑色的煞气从泥土里翻涌而出,化作无数狰狞的鬼脸,张牙舞爪地扑向李承道和林婉儿。那煞气带着灼人的燥气,所过之处,野草瞬间枯黄。

“婉儿,布阵!”李承道大喝一声,桃木剑劈出一道剑光,将迎面而来的煞气劈开一道口子。林婉儿反应极快,从药篓里掏出早就备好的素馨花、麦冬、沙参,以老桩为中心,飞快地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素馨性平,麦冬滋阴,沙参润燥,四象归一,化煞护桩!”林婉儿指尖掐诀,声音清亮,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埋在土里的药材隐隐泛起青光,一股清冽的香气扩散开来,那些狰狞的鬼脸碰到香气,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消散了大半。

钱老鬼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林婉儿的药阵竟有如此威力,当下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鼎,鼎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这鼎里,是我用九个阴虚之人的魂魄炼的煞丹,今日就让它与老桩融合,成就最强香煞!”

他说着,就要掀开鼎盖。李承道眼神一凛,暗道不好,煞丹一旦与老桩融合,后果不堪设想!他脚尖点地,身形如箭般扑了过去,桃木剑直刺钱老鬼的手腕。钱老鬼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鼎盖却被剑气震开一条缝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煞气扑面而来。

“师父,老桩快撑不住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看到老桩的树干上,裂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枯黄的叶片正一片片往下掉。赵阳的声音突然从山下传来:“师姐!我来帮忙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阳扛着个大木桶,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身后还跟着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我把镇上的麦冬和沙参都收来了!”赵阳扯开嗓子喊,“还有钱老鬼仓库里的正宗素馨花,全在桶里!”

原来赵阳安顿好孙屠户后,怕师父和师姐吃亏,索性跑去镇上,把村民家里的滋阴药材都搜罗了来,又抄了钱老鬼的仓库,扛着满满一桶药材赶了过来。

钱老鬼看到赵阳手里的木桶,眼睛都红了:“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们!”他状若疯魔,不顾一切地冲向木桶,想要将药材打翻。李承道岂能让他得逞,桃木剑一横,拦住他的去路,剑光闪烁,招招直逼要害。

“婉儿,救桩!”李承道的声音沉稳有力,他与钱老鬼缠斗在一起,道袍翻飞,桃木剑的光芒越来越盛。林婉儿点点头,立刻和赵阳一起,将木桶里的素馨花、麦冬、沙参捣碎,挤出汁水,小心翼翼地浇灌在老桩的根部。

清甜的药汁渗入泥土,老桩上的青光越来越亮,那道裂开的口子,竟在缓缓愈合。枯黄的叶片开始泛绿,蔫头耷脑的花朵,也慢慢挺直了腰杆,一股浓郁的清冽香气,从老桩上扩散开来,比之前的药阵更强!

“不——!”钱老鬼看着这一幕,发出绝望的嘶吼,他被李承道一剑刺中肩膀,鲜血飞溅,手中的黑鼎掉落在地,鼎盖掀开,煞丹滚了出来,刚一碰到老桩的香气,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煞气没了煞丹的支撑,顿时如潮水般退去,黑色的鬼脸纷纷消散,山间只剩下素馨花的清香。钱老鬼瘫倒在地,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老桩,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素馨花能赢……”

李承道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冽:“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药材的本性是救人,不是害人。素馨花解郁,解的是人心之结,化的是世间之煞,这是你永远不懂的道理。”

老桩的枝桠上,一朵雪白的素馨花缓缓绽放,在夜色中格外耀眼。林婉儿看着那朵花,手腕上的手环轻轻晃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她不知道,钱老鬼的眼底,还藏着一丝不甘的阴翳。这场药性对决,看似赢了,却远没有结束。

素馨引·阴香缠骨

第五章 香散煞消,素馨遍野

晨光刺破夜雾,漫过青竹镇后山的山头,落在那株百年素馨老桩上。一夜风雨过后,老桩的枝干泛着温润的光泽,雪白色的花瓣层层舒展,清冽的香气漫山遍野地漾开,彻底压过了残留的甜腻煞气。

钱老鬼瘫坐在老桩下,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神里的疯狂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他看着那些盛放的素馨花,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笑声里满是自嘲:“我钻研半生药材,到最后竟连‘药性本善’四个字都不懂……”

李承道收了桃木剑,走到他面前,神色平静:“药材无错,错的是用它的人。你执着于炼煞掌权,却忘了草木有灵,素馨花解郁止痛,从来不是为了助纣为虐。”

这时,赵阳领着几个村民匆匆赶来,手里还提着钱老鬼那只装着煞丹残片的黑鼎。“师父,孙屠户已经被村民绑去见镇长了,周二婶也认了罪,说都是被钱老鬼逼的。”赵阳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指了指黑鼎,“这玩意儿邪门得很,我看直接埋了才干净。”

林婉儿蹲下身,捻起一朵落在地上的素馨花,指尖拂过花瓣上的晨露。她手腕上的素馨花手环,不知何时又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苞。“埋了吧,用素馨花的根须裹住,让它的戾气彻底消散。”

村民们应声上前,七手八脚地挖坑,将黑鼎埋进土里,又盖上一层素馨花的根须和花瓣。阳光洒在新翻的泥土上,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澄澈起来。

钱老鬼被村民带走时,回头望了一眼那株素馨老桩,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悔意。他喃喃道:“当年师父说,素馨花开,心结自解……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风波平息,青竹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李承道师徒三人本打算次日便离开,却被镇长和村民们挽留住了。

“道长,你们是青竹镇的救命恩人啊!”镇长捧着一大包晒干的素馨花,笑得合不拢嘴,“我们想请你留下,教教大家怎么种素馨花,怎么用它治病救人。”

围在一旁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周二婶挤在人群里,脸上满是愧疚:“道长,以前是我糊涂,乱传谣言。往后我再也不搞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了,就跟着你们学种药!”

李承道看着村民们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漫山遍野的素馨花,忽然笑了:“也好,贫道就留下来,给你们讲讲这草木之道。”

接下来的几日,后山的素馨花田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李承道教大家辨识土质,哪些地适合种素馨花,哪些地能种麦冬沙参;张阳(此处应为赵阳,原文笔误)力气大,就帮着村民翻土施肥;林婉儿则手把手教大家炮制药材,怎么用素馨花配伍,哪些体质的人不能用,说得细致入微。

这天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李承道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张画歪了的符纸,正对着夕阳端详。林婉儿走过来,一眼就瞥见了那张符,忍不住吐槽:“师父,您这符画得比上次还歪,怕是连小鬼看了都得绕道走。”

李承道嘿嘿一笑,把符纸揣进怀里:“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随心符’,心诚则灵。”

话音刚落,赵阳扛着一大捆素馨花枝条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师父!师姐!镇长说,要把后山的荒地都改成素馨花田,以后青竹镇就靠这花致富了!”

林婉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夕阳下,一片片素馨花田泛着雪白的光,村民们的笑声回荡在山野间。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那香气里,没有了半分煞气,只有沁人心脾的温柔。

她忽然想起钱老鬼临走前的那句话,忍不住轻声道:“原来素馨花真的能解人心结。”

李承道点点头,目光悠远:“草木有情,人心向善。这世间最好的药方,从来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而是一颗医者仁心。”

几日后,李承道师徒三人终于要离开了。村民们早早地等在村口,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素馨花,还有晒干的药材。

周二婶塞给林婉儿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双绣着素馨花的布鞋:“姑娘,这是我连夜绣的,你别嫌弃。”

林婉儿接过布鞋,眼眶微微发热:“谢谢二婶。”

镇长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走过来,小男孩手里捧着一碗素馨花糕:“道长哥哥,这是我娘做的,你尝尝。”

李承道接过花糕,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真甜。”

夕阳西下,师徒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身后,青竹镇的素馨花田里,雪白的花朵开得正盛,清冽的香气随风飘散,漫过了山野,漫过了岁月。

赵阳扛着药篓,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大喊:“师父!下次咱们还来青竹镇吃花糕吗?”

李承道的声音随风传来:“当然来!别忘了,贫道的符还没画正呢!”

林婉儿忍不住笑出声,手腕上的素馨花手环轻轻晃动,在夕阳下,漾开一圈温柔的光晕。

而那株百年素馨老桩下,被埋入泥土的黑鼎之上,早已钻出了嫩绿的新芽,正迎着晚风,悄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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