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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前后都无路·强敌在当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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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床头,再无睡意。胥浦、螭眠之地、《蛊典》下册……言守拙用生命传递的信息,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曹安民虽已伏诛,但真正的祸根——《镇国蛊典》并未消失。上册被神秘势力夺走,下册不知所踪。而那被镇压的“古螭”,其真正的“眠地”又在何处?

守墓人、影龙卫、还有那只来自空间裂缝的手……这些隐藏在幕后的势力,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漩涡边缘,刚刚撕开了表层的一角,窥见了下方更加深邃、更加可怕的黑暗。

伤势未愈,前路迷茫。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好起来。父亲、慕容怜、言守拙……他们不能白死。这摇摇欲坠的江山,也不能毁于邪术与阴谋。

她缓缓抬起尚且能动的左手,看着掌心。那里空无一物,兽皮碎片已毁。但她能感觉到,眉心的血痕虽然黯淡,却并未消失,与那寂灭之力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甚至……联系。

福兮祸之所伏。

这具饱经摧残的身体,这身驳杂而危险的力量,或许……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她闭上眼,不再强行驱散体内的痛苦和混乱,而是尝试着去引导、去融合。以寂灭之意为根基,容纳那些残存的邪力、煞气、冰寒……

过程依旧痛苦万分,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但她的眼神,在黑暗中,却异常明亮,异常坚定。

就在她潜心疗伤、试图掌控体内力量的同时,外面的世界,正因诏狱之变而掀起滔天巨浪。

曹安民重伤濒死,东厂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其党羽或被清算,或惶惶不可终日。徐阶等清流大臣趁机发力,整顿朝纲,清理积弊。沈青冥的冤情得以昭雪,追封谥号。沈知意这个名字,也以一种极其复杂的方式,传遍了朝野——既是忠良之后,又是手刃奸佞的“奇女子”,更带着几分手染鲜血、与邪术纠缠的诡异色彩。

然而,暗流依旧汹涌。曹安民虽倒,但他背后是否还有他人?《镇国蛊典》上册下落不明,下册又在何方?守墓人、影龙卫依旧潜伏在阴影之中。

一个月后,沈知意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虽然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但已能勉强下地行走,内力也恢复了三四成,只是性质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这日,徐阶再次前来探望。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老了几分,但眼神却更加锐利。屏退左右后,他看着沈知意,缓缓道:“你的伤势,看来已无大碍。”

“劳首辅大人挂心。”沈知意微微躬身。

“曹贼虽除,然国事依旧艰难。”徐阶话锋一转,“陛下……自诏狱之事后,便深居简出,龙体似乎……更显不安。”

沈知意心中一动。皇帝对长生的渴望,是曹安民能够得势的根源。如今曹安民倒下,但这根源并未消除。

“此外,”徐阶压低了声音,“近日宫中及朝野,多有怪事发生。或有官员夜半惊梦,暴毙而亡,死状诡异;或有地方呈报,出现吸食人血的怪物……人心惶惶。”

沈知意眼神一凝。拜血教?还是……《蛊典》邪力流失造成的污染?

“首辅大人告知晚辈这些,是为何意?”

徐阶看着她,目光深邃:“老夫知你志不在此。江湖之远,或许才是你接下来的去处。这些怪事,背后恐怕与那《镇国蛊典》脱不了干系。于公于私,你都无法置身事外。”

他取出一封密信,递给沈知意:“这是近日各地上报的、最为蹊跷的几处地点。或许,你能在其中找到想要的线索。”

沈知意接过密信,没有立刻打开。

徐阶的意思很明白。朝廷需要有人去处理这些“怪事”,而她也需要追查《蛊典》下册和螭眠之地的线索。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种……放逐。

“晚辈明白了。”她将密信收起。

徐阶点了点头:“你好自为之。京城……已非你久留之地。”

说完,他转身离去。

沈知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庭院中开始凋零的草木。

京城是非地,确实该离开了。

她的目光落向南方。

胥浦……是时候回去看看了。那里是起点,或许,也是解开一切谜团的终点。

三日后,一匹瘦马,一个简单的行囊,沈知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没有惊动任何人。

官道上尘土飞扬,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在秋日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的城郭。

这一去,前路未知,杀机四伏。

但她握紧了缰绳,眼神平静而冰冷。

无论是要寻找真相,还是要终结祸乱,她都将……一往无前。

秋风卷起落叶,打着旋儿,掠过她素白的衣袂,奔向远方。

秋风肃杀,卷起官道上的黄土,扑打在沈知意素白的衣袂上。她勒住瘦马,回望了一眼身后渐行渐远的京城轮廓,那巍峨的城楼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如同蛰伏的巨兽。

徐阶的密信紧贴胸口,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江南怪事,血案频发,皆指向那流毒天下的《镇国蛊典》。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隐隐与她记忆中最冰冷、最黑暗的地方——胥浦,缠绕在一起。是该回去了。她不再留恋,调转马头,轻叱一声,瘦马迈开蹄子,踏着满地枯叶,向着南方,向着那片萦绕着无数谜团与牺牲的土地,疾驰而去。

伤势未愈,内力也只恢复了四五成,那寂灭之力与残留邪气在经脉中形成的微妙平衡,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一路南下,昼行夜宿。她刻意避开繁华城镇,专挑偏僻路径。越往南,空气中那股属于北地的干冷便渐渐被湿暖取代,但沈知意的心,却比在北疆时更加冰冷。

沿途所见,并非盛世景象。田地荒芜,流民增多,偶尔能听到关于“吸血妖物”、“僵尸复生”的恐怖传闻,人心惶惶。曹安民虽死,但他播下的毒种,已然开始发芽、蔓延。

十日后,她再次踏入了胥浦地界。

与记忆中相比,眼前的胥浦更加破败、死寂。原本就荒芜的田埂彻底被野草吞噬,废弃的村落如同鬼域,连鸟兽的踪迹都稀少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息,与那拜血教巢穴中的味道隐隐相似。

她没有直接去往那处藏着祭坛螭塚的深山,而是先来到了胥水河边。

河水依旧浑浊,流淌缓慢,颜色却比记忆中更深,近乎墨黑。河岸边,那处曾与神秘蓑衣人相遇的残破牌坊下,空无一人,只有风穿过孔洞发出的呜咽。

她下马,走到水边,蹲下身,指尖轻轻探入冰冷的河水。

灵觉如同蛛丝,顺着水流向下蔓延。

没有感应到那蓑衣人的气息,也没有守墓人或影龙卫的踪迹。但在这河水的深处,她捕捉到了一种极其隐晦、却异常活跃的……邪异能量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卵,正在河床的淤泥中悄然孵化。

拜血教的残余?还是《蛊典》邪力泄露造成的污染?

她收回手,指尖沾染的河水竟带着一丝粘稠感。

站起身,她望向胥水蜿蜒而去的方向,那片曾经爆发过惨烈战斗、藏着古老祭坛的群山。

冬眠之地……言守拙临死前吐露的这个词,如同魔咒,在她心中回响。

真正的古螭,并非被镇压在祭坛之下,而是沉睡在另一处更隐秘的所在?那祭坛下的螭塚,又是什么?曹安民妄图唤醒的,究竟是螭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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