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旧忆啊,热雾中显隐扑朔「下」(1/2)
在云石天宫的浴场里,阿格莱雅轻轻叹了口气:“呵…逐火之旅,真是道阻且长啊。”
缇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温柔地望向远方:“…不过,多亏了他俩,悲伤的气氛都烟消云散了。”她转头看向风堇,“虽然刚经历一场闹剧,但云石天宫难得这么清净,不如继续先前的行程吧。小风堇,你也一起来吗?”
风堇环顾四周,只见浴场内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水蒸气袅袅升起:“这么空旷的浴场是难得一见……我本意也想在术后放松一下,那就承蒙缇宝女士邀请啦!”
缇宝笑着点头,领着风堇向最大的浴池走去:“那不如,就去最大的浴池吧!”
三人步入浴池区,风堇迫不及待地脱下衣物,小心翼翼地踏入池中:“让我先试试…水温刚好呢!”
阿格莱雅站在池边,微笑着看着风堇:“如何,这就是享用整座浴场的滋味。”
缇宝也步入池中,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享受着温暖的水流:“嘿嘿,太舒服啦……”
风堇转头看向缇宝:“不过,缇宝老师…你不一起泡泡么?”
缇宝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啦,毕竟变成小孩子了嘛。”
阿格莱雅接过话茬:“请见谅。受雅努斯门径之泰坦的赐福诅咒影响,她已不能耐受这池子的水温了。”
风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唔……”
缇宝睁开眼,看向风堇:“你是对我们的事感到好奇吗,小风堇?”
风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有些好奇啦,但直觉告诉我…是不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缇宝笑着拍了拍水面:“紧张什么呀,不是不能说的事!其实呢,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像阿雅一样,是成熟的大人哦。”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接过雅努斯门径之泰坦的神职,得到了「门径」的力量……而作为交换,付出的便是灵魂分裂的代价。”
阿格莱雅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每一次洞开「百界门」,都会深化分裂对缇宝她们的影响。从肉体到心智,一步步向着婴儿退行。”
缇宝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终点会是什么样子。总而言之,这就是我们变成小孩子的原因。”
风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那…先前和尼卡多利纷争之泰坦对决时,你们在奥赫玛上空张开的巨大「百界门」,岂不是……”
缇宝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逐火之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嘛。”
风堇沉默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也许…会有办法的。智种学派的核心课题就是灵魂,针对它的损耗,或是弥补已经消散的灵魂…只要研究继续下去,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她看向阿格莱雅和缇宝:“我们会尽力而为。”
阿格莱雅微微一笑:“第一反应竟然是否定么?不愧是那刻夏的门生。我期待你的好消息,风堇。”
缇宝也笑了起来:“哈哈,这样又多了一个盼着明天的理由呢……”
突然,缇宝的脸色一变,捂住了胸口:“呜!”
风堇和阿格莱雅闻言,纷纷看向缇宝:“缇宝女士?!怎、怎么了?”
缇宝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好像…不太对劲,强烈的感应又来了…是缇安?”
她闭上眼,仔细感受着:“不、不对…这次不是缇安……是缇宁!缇宁遇上危险了…!”
……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
白厄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哈,这次护送浴客的任务,我可是赢定了。”
万敌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回应:“单方面开启的竞赛,如何能作数?”
“真是吵闹。”
白厄不以为意,嘻嘻笑道:“瞧瞧你,说两句恭维话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万敌怒哼一声,用家乡话低声咒骂:“HKS混账。”
白厄一愣,随即好奇地问道:“海乙…你在说什么?是家乡话吗?”
万敌瞪了白厄一眼,解释道:“「鬣狗」——我在将你比作一条瘦弱的鬣狗。还有,你的重音完全不对。”
白厄哈哈大笑,拍了拍万敌的肩膀:“咱俩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怎么没见你说过几次家乡话?”
万敌沉默片刻,淡淡地回答:“因为我也不擅长这门语言。听和读尚且没问题,但要用古语写作……”
白厄故作惊讶:“你还会写东西?”
万敌冷笑一声:“你的发言简直没脑子。”
白厄嘿嘿一笑,化解了尴尬:“开个玩笑嘛。话说回来,你的童年一直在漂泊,离家很远,对吧?”
万敌眼神一凛,反问道:“多关心下你自己吧,救世主。除了自报家门,你何时提及过故乡?”
白厄笑容收敛,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哀丽秘榭不过是个小村庄,早已在战火中化为乌有。”
“我唯一能见到它的场合,便是在梦中。还有……”白厄的声音微微颤抖,“在「天谴之矛」纷争之泰坦的试炼里。”
万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如此。”
白厄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梦境:“我看见了燃烧的哀丽秘榭,我的亲人、朋友、同族……所有人都倒在火海里。天上挂着半轮血日,就像那时一样,那个凶手在我面前……杀死了昔涟。”
“不过这一次,我看清了它的样貌:黑色的斗篷,诡异的面具,破碎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巨剑……”白厄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在试炼里,我和那家伙交手了。但即便我带着决心一路战斗、成长、变强……我还是战胜不了它。”
万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你差点就要迷失在那试炼里了。”
白厄低下头,声音低沉:“是啊……所以我由衷地感谢你,迈德漠斯。”
万敌冷哼一声,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哼,总算学会礼仪了,倒也不算太晚。”
白厄抬起头,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万敌?你在那试炼里看见了什么?你的恐惧又是什么?”
万敌眼神坚定,语气冷峻:“首先,悬锋人的字典里没有「恐惧」二字。”
白厄打趣道:“那你们的字典里是不是压根没字?”
万敌没有理会白厄的玩笑,继续说道:“然后,我在其中看到了奥赫玛。以及……我曾经的战友们。”
万敌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哀伤:“赫菲斯辛、帕狄卡斯、莱昂、托勒密,还有朴塞塔……自我从冥海归来,那五人便始终拱卫左右。”
“流亡的岁月里,他们与我同生共死。那十年时光,虽然颠沛流离,但也值得怀念。每个夜晚,我们都会在营火边围坐,畅饮蜜酿,纵情高歌……”万敌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那段时光重新带回眼前。
“翁法罗斯的野风有铁锈的味道。赫菲斯辛总笑话我喝蜜酿加羊奶,说把鲜红的血色拌得不伦不类。他生得瘦小,但在战场上凶悍无比,杀敌如麻。”万敌的眼中闪烁着对赫菲斯辛的怀念与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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