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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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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金花只要俩丫鬟,要叫松山松樵跟着孟晚走,路上赶个车跑个腿,省得蚩羽离了孟晚身边。

知道孟晚不放心,槿姑也要主动留下,但黄叶是肯定要随孟晚回京的,这样一来母子俩又要分开。

“今时不同往日了,知道他在孟夫郎手下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槿姑都是洒脱,并无太多不舍的情绪,她说的是心里话,黄叶的卖身契都被孟晚给消了,还正经给他和槿姑重新登了户籍,比起仆人,孟晚是把黄叶当属下、当弟弟的。摊上这样的主家,槿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宋家帮他们母子太多了,无以为报,仔细看顾老夫人也是应该的。

黄叶亦是放心,他娘那么多年矿山都熬过来了,在乡下散散心也不错。

事情敲定下来,孟晚就急着回京了,不然宋亭舟一封接一封的信来催。

孟晚走之前把四个县的义学都逛了一遍,好在没有再出现谷阳县那种情况了,别的义学都很正常,被收留的孩子感激都来不及,除非是乞丐没当够才会使坏。

雀哥儿被孟晚留在了谷青县的义学,这处的义学比较特殊,所有被捡回来的孩子都姓严,义学门口竖立的也不是刻着孟晚名字的碑,而是谷青县百姓当年洪灾过后给严昶笙塑的石像。

所有谷青县的人,都应该铭记严昶笙当年的功绩,没有他,也没有谷青县后来的人。

孟晚在四座县城都置办了田地,除了三泉村的,和谷阳县张家赔给他的二十几亩,其余都记在义学名下,明年开春便可播种棉花。

“你确定不和我进京,跟你大姑留在村子里?”孟晚踏上马车前问雨哥儿。

雨哥儿态度比之前坚决,“我不去了表嫂,和大姑在村子里挺好的。”

“哦,那就随你吧。”孟晚还算满意,留下来陪常金花的人越多越好。

他人忙事多,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最后专门将善堂里的宋瑞拎了出来,“还有宋瑞,在族学好好进学,你族叔说只要你能考中秀才,就接你去盛京求学。”

宋瑞难以置信,“去盛京?”

孟晚人都上车了,自车厢内回应了句,“对,好好学吧。”

孟晚置办的山货和皮子,一半都留给了常金花,常金花要是不在家,他存这么些东西也没用,饶是如此,来时五辆马车,回京也变成了七辆。

家里的仆人不论男女哥儿都会骑马赶车,在岭南的时候学的,回去赶车的人少了几个,孟晚还雇了两个车夫,车夫自带两辆车,正好装山货。

车辆驶出村子,常金花在门口看着看着就落了泪,宋亭舟走时还没什么,在岭南的时候也习惯他时常不在家,孟晚带着阿砚通儿一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槿姑在院里叫她,“老妇人,昨儿下了雨,咱们去山里捡蘑菇?”

常金花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叫苇莺拿上篮子,这就去!”

孟晚回路过昌平府的时候,照旧回家歇了一晚,若不是怕宋亭舟等得着急,多住两天也是行的,黄挣这里都好说,主要得去祝家看看。

祝家当年被抄家之后祝三爷就搬了家,便是能买下曾经的老宅,他和祝四叔也不想买了,家里都死绝了,住着也晦气。

后来祝泽宁成亲,祝三爷在北地贩糖,便又重新买了一座宅子,也有五进大,他这些年发达了自己又私扩了不少,比起当年皇商盐商是差了点,兜里的钱袋子却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

孟晚上门的时候难得他也在家,见了孟晚苦笑连连,脸上的褶皱多了几道,头发也斑白不少。

“都是命啊,不信不行,可能祝家就没有那份当官的命吧。”祝三爷长吁短叹,曾经要入股孟晚驿站的意气风发仿佛都消退了,往日高大的身躯也开始佝偻。

孟晚不知该如何去劝,“三叔,不怪泽宁,贼人有心算计,就算百般提防也防不住的。”

生活不是话本子,日子过得好好的,谁能知道哪一天,会因为某些原因被人给盯上了呢?

站在门后的兰娘鼻头一酸,“难为你不怨他,反而替他说话。”

孟晚让过身,让兰娘坐在自己旁边,“我是宽慰三叔才这么说,泽宁哪儿去了?他过来我定要骂他两句解解恨。”

兰娘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是孟晚和宋亭舟真怨恨祝泽宁,这会儿就不会主动登门了。

她心绪松懈不少,破涕为笑,“他自己知道没脸,躲着不敢过来见你。”

“以前看着也不像是个傻的,不知如今怎么越来越憨。”孟晚佯装骂了一句,主要是看祝三叔状态不好,安慰他几句。

“三叔,你们一家能两次从大劫中侥幸脱身,已经是万中之幸了,莫要多思。想想您曾经在县城做盐商的时候,不也很好吗?”

这些话祝三叔不是没对自己说过,只是情况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争强好胜,一直希望儿子能改换门庭,眼见着高台搭起又落下,又怎么能甘心呢?

此刻再说什么都晚了,祝三爷又是一叹:“晚哥儿,三叔是老了,往后也不想再折腾了,南边那头的驿站就不去了。你四叔性子鲁莽,我不放心他单独出去,也要在我近前看着。”

孟晚知道他这一番心态变化,也能体谅一二,“我明白了三叔,若有祝家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去信入京。”

祝三爷和兰娘自是感激不尽,知道孟晚明早就要启程离开,两人又忙活着要给孟晚收拾些昌平府特产让他带回去。

第二天一早是祝泽宁露面去送的孟晚,又是两车的东西,连人带车的给孟晚拾掇好了。车夫是祝家的仆人,等给孟晚送到盛京,两人便自行驾着车回来。

“二嫂。”祝泽宁低着头对孟晚说话。

他本来微胖的肚子都收了回去,脸不能用瘦了几圈来形容,下巴都透着尖。神情憔悴,眼袋也大,本来三人中他年纪最小,如今苍老了十岁不止,可见成瘾的药物害人不浅。

“泽宁,昨天我说的话兰娘应该都转告给你了,我和你二哥是不怪你,但昨日那话也确实是我为了宽慰三叔和兰娘故意说的。”

孟晚脸色冷淡,“你已经辜负了家人朋友,往后若是再一蹶不振,才是对不起我们大家。三叔已经老了,没人再护着你,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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