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最终章(1/2)
面上处处是为难,实际上绿灯开得比谁都猛。
梁听雪,在一段沉闷又沉重的日子后,第一次觉得心里有点甜。
入职的第三天她就跟着秦崇去了东京。
方洲日本市场的开拓并不容易,她跟着团队日夜颠倒地忙了好几个月。
习惯了秦崇在工作场合冰冷的,连名带姓叫她梁听雪。
也习惯下了班之后独约小酒馆,听他暧昧戏谑地叫一句“梁さん”。
预支一年工资的流程走得很快,五十万的流程走到秦崇这里时,他挑了挑眼,“不多要几年?”
她脑子一懵。
“可以吗?”
秦崇无语笑了。
流程走完之后,除了方洲集团打来的50万,她卡里还多了一笔赠与。
附赠留言是,“预支工资是公司的事。”
“这笔是我的。”
“梁さん。”
梁听雪盯着手机银行里突然多出的数字,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一时没敢点开明细。
这一笔,比预支的工资还要多一个零。
她心跳砰砰加速,几乎能想象出秦崇签字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唇边带着他惯有的散漫笑意,像只得逞的狐狸。
尽管距离还清还很远,但这一笔,够她付掉梁听白已经逾期的债务了。
她把钱全都打到母亲账上,心间的小花像是重新开了一遍。
随着春天,漫漫发芽。
可小花还没来得及浇灌,他们就收到了秦峥意外身故的消息。
恰逢飓风,交通封锁。
秦崇赶不回去。
那一日的风雨,肆虐了一整个晚上,到下半夜,只剩下呜咽。
她眼见一个在工作中锐不可当的男人,突然无声地颓靡,崩溃。
就好像他的眼泪跑进了她的眼睛里。
他一滴眼泪没掉,梁听雪却哭得双眼通红。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呢。”
秦崇拂掉她的眼泪,竟然还能有闲心,逗她笑。
隔着朦胧泪眼,梁听雪似乎看出了他平静眉宇间隐忍的悲伤,她还没开口,又有两颗眼泪往下掉。
然后,她就被重重地摁进了一个怀抱里。
他的胸膛很热,他很难过。
平静最终酝酿出汹涌的悲凉,在她面前决堤。
......
梁听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大块。
就好像重新回到东京那个风雨交加的悲伤夜晚,害她心情都受到了影响,难受得一整天都不想说话。
其实她那时候的眼泪,都是因为秦崇流的。
她不忍心看他一寸寸垮下去的肩膀,不忍回想他曾对她倾诉,秦峥是他唯一认的亲人。
风雨过后,她陪他赶回华城边上的平县,秦峥遇害的痕迹和证据被破坏得七凌八落,她眼见他,一步步陷入了偏执疯魔。
后来她才知道秦崇突然避而不见,是因为她失手的那一刀,那时候梁家的麻烦开始越滚越大,她也无心再琢磨关于他的事。
再后来她为了自保,费心在秦老太太跟前露面,嫁进秦家。
他们二人之间,也逐渐偏离了本可以慢慢企及美满的可能。
“妈妈为什么哭哭?”
梁解语的小肉手贴到她脸上时,她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又在掉眼泪。
“没事的,妈妈你很勇敢,不能哭啦。”
她最近爱学大人说话,拉腔拖调摇头晃脑,可爱惨了。
她破涕为笑,又盯着小孩子陷入了沉思。
......
秦崇打来视频通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一开始只是每天一次。
后来算准了梁解语早起,午休和晚饭的时间,一天三次地打。
一开始她经常手足无措地退到视频外,后来人都麻了。
随他吧。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她推开公寓门,迎面撞上刚从对面走出来的秦崇。
她愣了两秒,随即气得指尖发颤。
“你……”
秦崇坦荡认下自己的心思,“反正来法国也是为了看你,看小语。”
“我就选个近一点点的地址了。”
嗯,近亿点点。
梁听雪深吸一口气,正想发作,却见梁解语已经兴奋地冲了出来,在两套老公寓来回乱串,像只快乐的小鸟。
她好像又明白了,再怎么回避着,秦崇总会找上门。
大概是当朋友的话他听进去了,除了小语爸爸这个特殊身份,确实与她以朋友相称。
一开始梁听雪还有所忌惮,好在除了陪小语,他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秦崇时常往返两国,梁听雪也习惯了他冷不丁出现,带着一大堆给小语的礼物。
自然,也有给梁听雪的。
她不收,他也不勉强。
只是下一回继续送。
乐此不疲。
某个加班的晚上,梁听雪回到公寓,不见保姆的踪影。
小语应该睡着了,屋里暗漆漆的。
她压低嗓音叫了两声,没人应,可她屋子里却传出来了声响。
推门,秦崇就站在她的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被她拆了一半的粉色盒子。
“这是什么?”他挑眉,挥了挥粉色盒子。
明知故问。
上面“情\/趣\/用\/品”的字样简直不能更大了。
刹那间,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梁听雪双颊发烫,连耳尖都烧得通红,像是有人在她脸上点了把火。
这是委托她做翻译的一个女性情\/趣公司......送她的情,趣,玩,具礼盒。
她昨天只是好奇,想打开看看。
拆了一半梁解语哭了,所以......所以......
她怒极,“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进我的房间!”她飞奔过去夺下他手里的盒子,立刻锁到抽屉中,恼羞成怒。
秦崇唇畔捎着抹笑,像是刚沐浴完,衣领敞开到腹部,露出仍然保持健身的健硕腹肌胸肌,隐隐泛着水光。
眼神好深,又好野。
“你......多久没做\/了?”
“关你什么事?你......”
梁听雪想要把他推出去,双手却被男人举到头顶,顺道将她的身子抵在木衣柜上。
喷张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一定是保姆急着回家,被秦崇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她心里飘过四个字。
引狼入室。
“你想做什么?”她咬牙切齿。
“做,朋友。”
“无耻!”
男人喉结滚动,嗓音哑又欲,“我都素好几年了,就当是帮朋友解个馋。”
“你!”
“不用你负责。”
他结实的胸膛压过来。
昏头了。
完蛋了。
小朋友半夜醒来的时候,大床上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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