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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北汉少主刘继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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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重阳,契丹来要岁贡。使臣是当年揪我辫子的耶律璟侄子,张嘴就要加五成。我在宴席上灌他喝汾酒,趁他撒尿时让李隐把人塞进酒缸。第二天说使臣醉酒溺亡,赔了三百匹绢。耶律屋质来信骂我"狗崽子",我回信说"老狗剩牙不多,当心硌着骨头"。

腊月里,周主派曹彬打太原。我穿着养父的旧铠甲上城墙,箭垛结着冰碴子。投石机砸中角楼时,李隐把我扑倒,碎石擦着他耳根飞过。守到第七天,粮仓见底了。我带着三百骑夜袭周营,闪电被绊马索撂倒的瞬间,我滚进泥沟里。有个周军小卒举着火把照我脸,我咬掉他半只耳朵。回城时铠甲缝里塞着人肉丝,洗了三遍澡还能闻着血腥味。

开春化冻时,契丹援兵到了。耶律沙那王八蛋让我出城跪迎,我带着文武百官在泥地里趴了俩时辰。契丹骑兵故意溅我们一身泥,有个百夫长尿在我官帽上。当晚李隐要带人摸营,我拦住了:"等咱们的弩机能射三百步再算账。"

显德八年最热那天,宫檐下的铁马响得像催命。李隐说抓到个奸细,我在地牢看见那人右手缺了小指——和娘亲一样的位置。他吐着血沫子说:"何继元在契丹封了王。"我攥着烙铁按在他胸口,焦糊味里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哭哑了的弟弟。原来被契丹人抢走后,他成了人家帐前奴。

中秋宴上,我封李隐当枢密使。他跪着接印时,我摸到他掌心全是茧子——和当年教我契丹文的先生一样厚。散席后我们比箭,他三箭都中靶心,我射穿悬着的灯笼。火苗掉在枯草里,差点烧了马棚。救火时,他忽然说:"陛下该立后了。"我望着冒烟的草料堆:"等把晋阳宫地砖换成青石的再说。"

十一月大雪,契丹催我去上京贺新君。我在朝堂上砸了茶盏:"告诉他们,朕的膝盖长茧子了!"夜里李隐跪在雪地里劝:"当年勾践尝过粪。"我把他拽进殿,拿烧红的铁钳子对着他:"再说这话,朕先戳聋耳朵。"

除夕守岁,娘亲托人从五台山捎来平安符。线脚歪斜,肯定是她亲手缝的。我把符压在枕头下,梦见了薛家老宅的二楼木窗。醒来发现李隐跪在榻前,铠甲结着霜:"周军绕过关防,快到汾水桥了。"我扯断枕头线,平安符掉进炭盆,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汾水桥炸响那天,我正在啃凉透的黍米饼。桥头烟尘窜起三丈高,碎石砸在城垛上当啷响。李隐抹了把脸上的灰:"周军前锋离城门还剩二十里。"我咽下饼渣,喉头拉得生疼:"把神弩营调到鼓楼,箭镞蘸金汁。"

曹彬这老狐狸围城不攻,专挑粮道打。到九月底,宫里开始宰战马。闪电死那天,我把马鞍卸下来当枕头。半夜饿醒了,摸到膳房找吃的,撞见两个宫女在煮皮甲。她们跪着哭说家里弟弟要饿死了,我舀了勺汤喝,腥得反胃。

十月初三下头场雪,契丹使者踩着冰碴子进城。来的竟是何继元,他裹着白狐裘,腰间佩着弯刀。我坐龙椅上没动,看他右耳缺了块肉——跟我当年咬掉的一模一样。"哥。"他这声叫得我后槽牙发酸,"上京给你留了位置。"我掀了案几,砚台擦着他额头飞过去:"滚回你契丹娘怀里吃奶!"

当夜李隐带人烧了契丹使团的车马,我在角楼望见火光冲天。何继元逃跑时中了埋伏,被押到地牢时还在笑:"你猜娘亲的平安符是谁调的包?"我抄起铁钳子烫穿他手掌,焦臭味里听见他哼契丹小调,调子和娘亲哄我睡觉时哼的一样。

腊月里饿死了人,开始是流民,后来是守城兵。有百姓易子而食,我下令斩了十八个饥民。首级挂在城门口,第二天就被人啃得只剩头骨。李隐劝我开城门降了,我把奏折摔他脸上:"降字怎么写?左边是水右边是斧头,降了就得挨刀!"

显德九年上元节,宫里最后半袋糯米做了汤圆。我端去给娘亲,发现她在佛堂吊死了。脚底下倒着个空米缸,经卷上写着"众生皆苦"。我把汤圆塞进她嘴里,糯米团子从嘴角掉下来,滚到蒲团底下。

二月二龙抬头,周军架起了回回炮。第一块巨石砸塌了东华门,我正带着人搬砖石堵缺口。李隐把我拽下城墙时,我怀里还抱着半截守城弩。当夜他跪着求我突围:"留得青山在..."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箭疤:"青山早他妈被啃秃了!"

三更天,宫外传来契丹号角。何继元带着铁浮屠冲阵,把周军撕开个口子。我站在城头看他左冲右突,银甲上全是血。卯时三刻,他单骑冲到护城河边喊:"开门!"我盯着他身后渐近的周军骑兵,抬手示意开闸。铁索绞盘转动的吱呀声里,李隐突然砍断缆绳,千斤闸轰然坠落,把何继元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清明那天,曹彬射进来劝降书,说降了给侯爵。我把信纸裁成条,裹着火药扎成箭射回去。正午时分,南门守将叛变,我带着三百死士往北门突。路过晋阳宫时,看见养父种的柏树全枯了,树皮都被扒光。

逃到悬瓮山脚,追兵的火把映红了半边天。李隐后背中了三箭,还死死攥着缰绳。山神庙里,他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发霉的胡饼:"臣...藏了半年..."我掰了半块嚼,渣子混着眼泪往肚里咽。他咽气前手指着供桌,我掀开破帷帐,看见郭无为当年没撕完的《山河社稷图》。

五更时分,追兵到了庙门口。我摸到李隐腰间火折子,把画摊在地上。火苗窜起来时,听见有人喊"留画不杀"。绢布烧出个窟窿,正好是幽州的位置。我抓起燃着的画布扔向神龛,房梁轰然倒塌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扑倒我。

再睁眼是在周军大帐,曹彬的副将给我灌参汤。帐外传来欢呼声,说找到传国玉玺了。我摸着空荡荡的怀襟,想起玉玺匣子里那摞信——早让我缝进李隐的寿衣了。

六月十九,押送汴京的路上,我瞧见个卖胡饼的摊子。油香味飘过来,恍惚回到薛家老宅的二楼。枷锁太沉,低头时,一滴汗砸在黄土里,滋出个小坑。

那碗羊肉汤端进来时,我正盯着窗格子外的月亮。油花上漂着葱花,底下沉着两块带皮肉。送膳的小太监手背有块烫疤,和当年被我掐死的胡姬一模一样。喝到第三口,喉咙开始发紧,我扯开衣领大笑:"告诉何继元...他娘酿的醋...不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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