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空囊妃从没被封印（2/2）

……

「螺丝咕姆」：“逻辑演算完成。原来这才是‘空囊妃’其权能‘落差’的真正体现方式。”

「黑塔096」：“……未必是全部实力！这种规则级的抹杀……很可能只是那尊神明被动逸散的力量。”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上空 (同年)」

「“终末织丝”进度—100%」

「那最后一缕、也是最为精纯浓郁的绝望之力，恰恰来源于朕目睹罗莎琳异变时，内心涌起的悔恨。」

「可此刻，能量集齐了，朕却茫然地立于废墟之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朕在残破的皇城上空，看到了那位悬浮于天际、周身缠绕着深渊气息、眼神空洞茫然的……神明化罗莎琳……」

「她依旧保持着倾国倾城的容貌，美丽得不可方物，却仿佛一具失去了所有内在的空壳，只是依循着某种本能，被动地、无差别地挥洒着“落差”权能……」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上空」

「朕和她，就这样隔着遥远的距离，无声地对视了很久，很久。」

「久到朕几乎忘却了时间的存在，久到整个提瓦特除了风声，万籁俱寂。」

「她歪着头，纯净的眼眸中流露出清晰的疑惑，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朕没有和其他生灵一样，在某个“愿望”下，成为她力量的一部分，化为她展现“规则”的素材。」

「朕看着她那如同初生婴儿般懵懂无知的样子，联想到她所掌控的、足以轻易毁灭世界的恐怖力量，一种极致的荒谬感和悲凉感涌上心头。」

「呵呵……」

「哈哈哈哈哈……」

「原来……原来这才是深渊神明的真相吗……」

「——由无数世界沉淀的负面情绪……所构筑出来的……最天真的、最懵懂的、完全依循规则本能行事的……」

「至纯者！」

……

「黑铁纪元年·提瓦特大陆」

「朕最终离开了王城上空。」

「随后，朕耗费了5年时间，凭借对地脉的理解，勉强修复了因“落差”权能爆发而几近崩溃的地脉系统。」

「而后，又用了15年时间，亲自率领着各地残存、自发组织的抵抗力量，将那些因“空囊妃”诞生而大规模入侵到提瓦特物质世界的深渊生物，重新赶回了深渊战场，勉强重建了防线。」

「如此漫长的时光，提瓦特本土的诸神早已在接连的浩劫中相继力竭陨落。」

「而失去了世界树的转生体系供给，深渊战场上的士兵们也就没了死后循环再战的基础，纷纷在惨烈的防守战中彻底战死，魂归天地。」

「不过……对于如今的朕而言，这些都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只要世界树的核心还在跳动，只要地脉没有彻底枯萎断绝，这一切……就还有推倒重来、再次复苏的机会！

「命运啊！如果这一切真是你的选择！」

「那朕便让你好好看看……」

「——何为皇帝！」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上空」

「朕再次回到了“空囊妃”长久悬浮、静止休憩的地方。」

「说是休憩，实际上就是一动不动地悬浮在王城半空。」

「朕没有在意她持续施加在朕身上的“落差”权能。」

「毕竟，朕内心最深处的愿望——“让流萤归来”，其难度层级太高，哪怕用“落差”权能扭曲现实的方式，以她目前的力量，也根本实现不了。」

「除非……她有朝一日，能强大到超越深渊意志，从那股意志手中，将流萤的本质强行带回来。」

「而这次回来，朕下定决心，要教会她——何为人性！何为情感！」

「要将朕的罗莎琳，从这具空壳中……拉回来！」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

「“空囊妃”平日里十分沉默，几乎从不主动发出任何声音。」

「哪怕朕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教导她最基本的常识、语言、甚至是对过往的回忆，她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朕，眼神空洞，完全没有理解与回应的意思，仿佛一堵隔绝一切的墙壁。」

「但朕的耐心十足。」

「朕已经失去了流萤，绝不能再失去罗莎琳！」

……

「黑铁纪元年·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朕耗费心力，初步修复了这座在浩劫中严重腐朽、破败的皇城核心建筑。」

「也在清理寝宫时，见到了一具依旧保持着站立姿态，手握权杖，似乎在努力支撑着什么的……干枯皮囊。」

「他的生命气息早已彻底消散，但那扑面而来的、属于绝对公正的气质，却历经岁月侵蚀，依旧不减分毫。」

「还是那句熟悉的感慨——」

「真有你的……那维莱特。」

……

「黑铁纪元年·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让朕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空囊妃”在漫长沉默后，学会的第一句有意义的语言，居然是……」

「爸爸……？」

「这两个字，直接把朕运转了万载的大脑搞得瞬间宕机。」

「先不说这离谱的伦理关系问题，你凭什么会认为朕是和你同源的深渊生物啊？！」

「咱俩从生命形态到力量本质都完全不同好吧？！

「朕是真无语了！」

……

「黑铁纪元年二月·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经历上次那石破天惊的“爸爸”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而朕，也在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中，找到了一个或许可行的、巨大的灵感！」

「嗯……」

「朕决定……将这个灵感付诸行动……」

……

「黑铁纪元年三月·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成功了……」

「原来……“空囊妃”并非没有学习能力，恰恰相反，她的学习潜力极强……」

「只是朕之前一直用错了方法，试图用语言和记忆去唤醒她……」

「朕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罗莎琳的这具身体……可是被朕亲手一点一点“调整”出来的啊！」

「而身体……可是比语言是更直接的沟通桥梁！」

……

「黑铁纪元年四月·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空囊妃”学会了新的短句。」

「虽然发音依旧有些含糊，但意思明确——」

「轻一点。」

……

「黑铁纪元年·黑铁皇宫·中央寝宫」

「朕真是个天才！」

「在朕的“不懈努力”和“身体力行”的深入教导下，虽然她还不能流畅地说话，但她已经能通过眼神、微表情和简单的肢体语言，大致理解朕的想法和意图了。」

「朕成功地……让她在理解朕的意志后，主动关闭了自己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影响着周遭的“落差”权能！」

……

「黑铁纪元年·世界树核心空间」

「朕带着已经初步恢复些许互动的“空囊妃”，来到了储存着提瓦特所有生灵记忆的世界树最核心处。」

「在当初深渊力量的冲刷下，罗莎琳本身的记忆早已被抹消得一干二净。」

「也多亏她是土生土长的提瓦特生灵，其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森林”铭记了下来。」

「“空囊妃”此刻很听话，她依循着朕的指引，从善如流地从朕手中，接过了那枚蕴含着她身体主人的记忆结晶。」

「于是，在光芒的笼罩下，她开始重新融合、承载这具身体原本的一切……」

「她，重新成为了罗莎琳。」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罗莎琳的人格记忆，与“空囊妃”的深渊神躯、权能，融合而成的全新聚合体。」

「很庆幸，“空囊妃”作为独立意识的“认知”存在时间很短。」

「其积累的“记忆”在罗莎琳那庞大、鲜活、充满爱恨情仇的万年记忆面前，完全翻不起一丝浪花，瞬间便被融合、覆盖。」

「所以，朕才得以……真正地救回了朕的罗莎琳！」

「这熟悉的、带着哽咽和颤抖的怀抱，这失而复得的、带着哭腔呼唤朕名字的声音……让朕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希望！」

「命运啊！」

「朕战胜了你！」

……

「黑铁纪元年·萤火之森」

「朕和复苏的罗莎琳，耗费了整整一年时间，将世界树中保存的、所有因“落差”权能而消散的生灵记忆释放了出来。」

「罗莎琳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熟悉并初步掌控了“空囊妃”的“落差”权能，帮朕以更无害的方式，完成了那个最初的“愿望”——重新修复提瓦特，复生所有因“落差”权能而消逝的生命。」

「于是——」

「提瓦特大陆再度恢复了往昔的生机，山河重塑，城市重建。」

「被她权能所吞噬的生命，也在她智力属性的不断减少中，被分离了出来。」

「不过……即便是由权能主人亲自操控，许愿……终究还是有其不可违逆的规则代价。」

「朕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存在”层面的不稳定，开始不可逆地向着罗莎琳融合，即便她拼命抗拒、试图中断权能，也只能延缓这个过程，而无法彻底停止。」

「最终的结果，似乎注定是朕成为她的一部分。」

「这是“落差”权能本身的规则所限，即便是作为权能主人的她，也无法做到完全违逆自身所代表的规则本质。」

「情急之下，罗莎琳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或许能钻规则空子的主意……」

……

「黑铁纪元年·黑铁皇城·加冕大殿」

「“贤王”正式公告天下，卸任一切职务，并将帝国最高权柄，以最古老的“禅让”仪式，交还给朕。」

「朕……再次成为了这个人类帝国的皇帝。」

「而在“帝国皇帝”这个特殊面板的力量加持下，朕……竟真的反向获取、共享了“落差”权能的本质！」

「甚至，凭借朕对法典的“管理员”最高权限，朕同样共享了罗莎琳那因深渊本质而拥有的、几乎无法用现有数学体系计数的恐怖“智力”属性！」

「在两种相同的规则之力制衡之下，朕成功地……豁免了“落差”权能发动的代价！ 朕的存在稳定了下来！」

「这是朕……又一次战胜了既定的命运！」

「朕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述自己内心的激动，只能将罗莎琳紧紧拥入怀中，用一次又一次灵与肉的深度交融，来释放这积压了数年的欢喜之心。」

……

「黑铁纪元年·黑铁皇城」

「朕颁布帝国最高法令，将罗莎琳正式立为帝国唯一的皇后，与朕共享帝国的一切权柄，地位尊崇，与朕等同！」

「而在朕的强权和力量下，战争也被瞬间停滞！」

「一切尘埃，就此落定！」

「提瓦特恢复了久违的宁静，深渊战场也因防线重建与新兵补充而恢复了动态平衡。」

「一切……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模样，一如既往。」

「只不过……」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瞬间，朕揽着怀中的罗莎琳，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总是隐隐感觉……朕好像忘记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书房」

「今天，朕久违地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和能力列表。」

「然后……朕的目光凝固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朕的能力面板上，多出了一个光是看着描述就让人灵魂战栗的能力！」

「——“终末织丝·昨日”」

「而且其下方的充能进度条，赫然显示着——100%！」

「简直离大谱！」

「这是哪个不知名的青年才俊觉醒的禁忌面板能力，被朕的“帝国皇帝”权限自动复制共享过来了？？？」

「这要是不小心被能力的主人在“充能没满”的情况下用一次，世界岂不是瞬间就毁灭了？？？」

「嘶——」

「朕越想越是坐立难安，赶忙动用管理员权限，开始在全帝国范围内，疯狂检索这个能力的具体来源与归属者。」

「只不过，让朕感到奇怪的是，即便“黑铁法典”动用全力进行全域扫描与信息比对，也没能找到这个能力的主人到底是谁，仿佛它是凭空出现在朕的面板上的。」

「而这种情况，根据法典的规则逻辑推断，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能力的最初主人……已经彻底死亡了！ 导致能力成为无主之物，被朕的位格自动捕获！」

「这么说来……」

「朕还真是好运！」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

「皇帝的生活，简直美滋滋！」

「朕虽然只有一个后宫，但罗莎琳她……润啊！知心啊！能干啊！（各种意义上）」

「这一个，不比那徒有其表、勾心斗角的后宫佳丽三千更强？」

「嘿嘿……」

「享受生活就完事儿了！」

「反正深渊前线有诸神顶着～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

「黑铁纪元年·黑铁王城·中央广场」

「今天居然在巡视皇城时，亲眼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风之神！」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特殊的嘛！感觉力量波动还没朕强！」

「但那毕竟是守护提瓦特的正统神明之一，朕思来想去，出于对守护者的尊重，还是决定主动上前，准备行个大礼表示敬意。」

……

「等会儿！」

「朕这刚屈膝准备跪拜，为啥对面这位风神脸色瞬间煞白，比朕跪得还快、还标准？！甚至眼眶都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卧槽！神明跪朕？？？」

「这……这不是折朕的寿吗？？？使不得啊！」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怎么拉都拉不住？！」

「别跪了啊，大哥！！！」

「焯！」

「非得折朕的寿是吧？！」

「好好好！」

「朕特么给你磕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