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两个名额(1/2)
到达黑水河口踏入君临城地界,三座巨大建筑便会撞入眼帘,红堡的塔楼刺破云层,龙穴的穹顶气势恢宏,比武场那两座高耸的观众席,像一头朝天嘶吼的巨兽,正张着嘴等待盛宴开场。
马车队从七国各地涌来。
贵族的豪华马车碾过石板发出沉闷的碾压声,车顶上的家族旗帜在风中翻滚,兰尼斯特的雄狮、徒利的鳟鱼、艾林的鹰隼、提利尔的玫瑰,各式各样的旗帜织成了一片流动的纹章海洋。
与之形成刺眼对比的,是平民骑士们骑着的瘦马,马鞍磨得露出棉絮,骑士们却个个挺直腰杆,铁剑用破布裹得严严实实。这些是他们的全部家当,生怕蹭掉最后一点锋芒。
对这些人而言,御林铁卫的白披风是摸到王权的唯一梯子,哪怕要立誓不娶妻、不生子,也要赌上性命搏一次。
比武大会开幕那日,高台上的贝尔隆国王声音洪亮如钟:“玛琳王妃的预产期就在七日之内!”
人们爆发出欢呼,平民骑士们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炽烈,可现实的耳光总来得又快又狠。
骑枪对决中,平民骑士的劣马冲过两个来回便开始打晃,马蹄刨地的力道越来越弱,像累瘫的野狗。贵族子弟的战马身上油光水滑肌骨贲张,冲起来依旧如狂风过境。
破旧的铁盔甲被撞得凹陷,护心板裂成了蛛网,平民骑士的铁剑砍在对方钢甲上,自己的虎口却震得发麻。
反观那些子弟们,厚实的钢甲上只有几处浅痕,精钢长剑依旧发亮,哪怕从马背上摔下爬起来照样能挥剑再战,铠甲上的家族徽记在阳光下闪着嘲讽的光。
当最后一个平民骑士被挑下马背,咳着血摇手放弃时,看台上的掌声稀稀拉拉,更多是同情而非敬佩。
开赛仅三天,所有平民骑士已全部出局。
他们揣着最后几个铜板,挤在跳蚤窝最破的旅店里,或是裹着毡毯睡在街道暗巷。白天,他们蹲在树荫下眼巴巴望着进出的贵族,希望谁能多看一眼,给个马夫、护卫等能养家糊口的差事,哪怕只能挣够回家的路费有人也愿意。
但他们的失望没持续多久,因为贵族子弟们很快迎来了更狠的打击。
白鸦夏尔?佛拉维出场时,没人把这个整天跟在戴蒙身后的“银毛跟班”当回事。
直到骑枪对决中,但凡被他挑下马背还敢拔剑再战的,都被一剑封喉。银甲上的血珠顺着铠甲纹路往下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
如此血腥的场面,看台上的欢呼却越来越疯狂。
当夏尔摘下头盔甩动湿漉漉的银发时,观众席上爆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人们就是喜欢这种冷酷的狠戾!少女们的叹气声也此起彼伏,一旦夏尔当上御林铁卫,她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更让人意外的是风暴地的博蒙德?拜拉席恩公爵。
年过五十的他就是来凑热闹的,专挑那些靠精良装备混进决赛的贵族子弟下手。
他不杀人,却总能在对方最得意时,手里的骑枪像长了眼睛般一枪挑飞对方的头盔,或是把人连人带马掀翻在泥里。
有个小子被接连掀翻三次,最后哭着丢掉了长剑,博蒙德拎着他的胸甲后缘拖出了场外:“回家喝奶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望着一个个自诩“武艺高强”的贵族子弟倒在泥地里挣扎,看台上爆出的哄笑声能掀翻看台棚顶。
第四天的比武中途被暂停,主席台最上方,贝尔隆国王与维桑瑞拉王后身边凭空多了两道惹眼的身影。
丹妮菈正对着兄长比划着手势,她语速缓慢,眼角眉梢带着旅途未消的雀跃,黑色绸缎长袍的衣摆随动作轻晃,胸前那颗鸽子蛋大的祖母绿挂坠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光,将她苍白的肤色衬得如同上好的象牙。
这位从里斯回来探亲的公主,举手投足间既有坦格利安的矜贵又有几分贸易城邦的灵动,贝尔隆听得频频点头,眉宇间的国王威严也柔和了几分。
她身边的塞妮拉,则与维桑瑞拉交握着双手,两人头抵着头低声说着什么。
淡金色的紧身长裙像第二层肌肤般紧紧贴在塞妮拉身上,裙摆大胆地开衩到了腰间,领口低开漏出了肚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加上耳廓上晃动的红宝石耳坠,不加掩饰的散发着异域风情。
维桑瑞拉被逗得不停轻笑,塞妮拉说话时眼波流转,指尖偶尔划过维桑瑞拉的手背,细腰轻摆时总能瞥见她的一截雪白腿根,胸前的丰腴也跟着晃出柔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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