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惊天巨变（2/2）

神眼湖的湖面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湖边的草地上还残留着龙卫们喂食后留下的些许痕迹，龙卫头领离去时向银发王子恭敬的点头致意，不过戴蒙的目光始终落在托德身上，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

他看着托德从木桶里拎出大鱼，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阿米诺斯一甩头精准地将其咬住。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然是托德日复一日养成的习惯。

这时科拉克休做出攻击姿势爬了过来，戴蒙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太了解自己的龙了，科拉克休那低沉的颤吼看似凶狠，实则不过是本能的试探。

果然，当它闻到阿米诺斯口中的鱼腥味时，那股子凶悍劲儿立刻烟消云散，硕大的头颅转向一旁，仿佛刚才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从未出现过。

科拉克休孵化时坦格利安家族的龙数量还很少，被龙卫精心投喂山羊的它被养叼了嘴，只吃红肉，不到饿极绝不沾鱼腥。

“失去了瑟里斯家族的继承权，你看起来还很高兴？”戴蒙的声音打破了湖边的宁静，语气中带着一丝刚起床不久的慵懒。

托德正看着阿米诺斯满足地咀嚼着鱼肉，闻言转过头，脸上的表情认真了许多。

他再次扔起一条鱼，看着阿米诺斯仰头接住才缓缓开口：“我自己做下的恶果却要父亲和家族帮我承担，维斯特洛贵族们的怒火平息了，可还有里斯还有白龙领。那边被我骗的都是至亲好友，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什么时候这么负有责任感了？”戴蒙似笑非笑。

托德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能穿透湖面看到里斯和白龙领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舍弃家业来里斯闯荡的人，不是因为利，也不是为了名，是出于对父亲的信任。而我自己把信任给丢掉了，我再也承担不起瑟里斯家族。”

说到这里，托德的眼神黯淡了一瞬，落寞如同薄雾般笼罩在他脸上。

戴蒙看着托德脸上的变化，眼神里的玩味渐渐淡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这么说，你是真的想明白了？”

“以前总觉得继承权是天大的事，是身份的象征。可经历了这些，才明白有些东西比继承权更重要。”托德语气里满是遗憾：“信任没了，就算我继承了白龙领也驾驭不住那帮狂徒，整个体系会逐渐崩溃。”

托德又扔出一条鱼，看着阿米诺斯欢快地接住。

似乎感受到了托德的情绪，巨龙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托德那薄雾便被一种轻松的释然冲散，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科拉克休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扭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暗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血一般的光泽。

戴蒙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地问道：“今后白龙领的继承人就是小坦克？你母亲没有替你说话？”

其实他自己也才十五岁，之前还抛下潘托斯的家业跑到维斯特洛当起了自由自在的佣兵，也就是嘴上这么问问而已。

托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坦然的神情：“母亲自然是被我说服了。小坦克同样流着瑟里斯家族的血，他年纪还小，将来一定是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他说完看向戴蒙，表情变得极为凝重：“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血脉比姓氏更重要！弱者才需要姓氏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