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启程之前（2/2）

“什么？不行啊，朱恩大人，我们不能让一个外人……”

一旁的神官为难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朱恩，后者用眼神让其闭嘴后才对奥罗拉和梅西尔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请尽量快一些，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等负责守护神器的神官以及朱恩都离开之后，古鲁斯才用光元素布置一层结界，彻底将自己和梅西尔的身影和声音隐藏起来。

“你觉得为什么龙王会把龙心分散给祂的子嗣？”古鲁斯操纵着容器落在水池边缘，和穿着白袍的梅西尔“坐”在一起，它还刻意控制释放的温度，帮梅西尔把被水池浸透的袍角风干。

听到这个问题的梅西尔一愣，之后她用右手食指卷曲下巴思考：“这个……听说是因为龙王认为维护世界需要更多的力量，所以祂才会把力量分散给自己的子嗣。可我认为是祂无法彻底控制龙心的力量，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减轻龙心对自己的压力。”

“你说对了，龙心就是一种会让人失控的力量，也许这就是获得超越其他种族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吧？得到的越多，就越容易失控。我们的兄长黑之王原本不是那样的，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曾是很温和的龙。”

古鲁斯发出一声叹息，原初的龙王意识到龙心的力量并非馈赠，而是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炸弹以后，立刻就做出了违背创世神意愿的举动，制造子嗣将自己的龙心击碎分给他们，甚至还和一名人类相恋生下了继承龙族血脉的异类。

后来原初龙离奇的死亡其实在他们几个的预料之内，违背神的意愿，试图改变神定下的未来的存在神怎么可能继续祂活着？

“你说毁灭世界的力量？按照你的说法，神难道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吗？”梅西尔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

给予维护世界的种族强大的力量无可厚非，可这份力量稍有不注意就会毁灭这个世界的话，不就和神的初衷相违背吗？

“如果我说神就是想看看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最后是否会因为这份力量失控毁灭这个世界，你会相信吗？祂，不，是祂们根本不在意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我们会遭受怎样的苦难，只想看见更刺激的故事。

“魔性之王、被赋予特权的勇者、魔女，还有龙族或者别的一些获得了强大力量的人，比如卡利亚，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一枚棋子，也许我们认为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决定的，可能实际上不是这样。

“命运，或者某种意志始终在影响我们，只是我们无法察觉到而已。”

古鲁斯缓缓地说出这个可怕的真相，其实有很多人都察觉到这一点，但在名为“规则”的控制下，他们无力改变故事的走向，只能不断地产生更多的变量，让注定的未来晚一些发生。

可是变量越多，世界崩坏的速度也越快，无论怎么做这个世界都在走向必定的灭亡之路。

“毁灭世界的火种……原来不止一个，预言一开始就是指向末日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在走向终结，也找不到任何办法阻止……”

梅西尔被这个真相震惊到一时缓不过神来，难怪母亲一直对神是那种态度，打着神的名义的教会是这么腐朽肮脏的组织、还有不眠七夜降下的惩罚也是为了让故事更加曲折……

这种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大家努力生活的结果都是灭亡，甚至是在神的操纵下走向灭亡……

“就算这个世界这么残酷，你也绝对不能放弃活下去，用你的眼睛去见证一切，无论是自我还是别的东西，一旦你放弃的话就会被趁虚而入。”

古鲁斯开口阻止梅西尔进入思维的死胡同，对方一直活在一种为了帮助他人和赎罪的枯燥人生中，当她遭受这种冲击时出现一些消极的想法也很正常。

“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这件事情就和我们的事情就没太大的关系了。我之所以想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当然，你不用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感想，只当是我这个老人说的一些胡话吧！”

“你说，我听着呢。”回过神来的梅西尔抬起头，她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一时间就能消化的，不过她也没有打算告诉其他人，要是他们知道反应估计不会比她小。

古鲁斯飘浮到半空，祂身上的光辉聚集成束，然后化为许多光点：“你的母亲还有其他的贤者其实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祂们被称为星辰之子，也只是因为人们只看见表象。我还记得那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