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一心为她的好妹妹啊（2/2）

槿夕低着头，谨慎地回答：“回娘娘，奴婢觉得这菀贵人……聪明至极。”

年世兰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可不是聪明吗？”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方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聪明之人啊……都是没心的。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越是聪明，就越知道该怎么踩着别人往上爬——”

…………………………………………

烛影摇红，曹琴默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容颜。

音萤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卸下鬓边那支累丝嵌宝金钗，指尖刚触到发髻，曹琴默突然抬手制止，鎏金护甲在烛火下闪过一道寒光。

“音袖，去看看吴禄为何还不回来？”她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镜中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此刻暗沉如墨，目光频频瞥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是，小主。”音袖福了福身，提着裙摆快步退出内室。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曹琴默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自从有了身孕，宜修看似温和的笑意下藏着的锋芒，她岂会不知？

若今晚之事办砸了，腹中这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她突然打了个寒颤，铜镜里那张精心修饰的脸竟显出几分狰狞。

西偏殿的菱花窗后，孙常在正倚着窗棂出神。月光透过薄纱窗纸，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忽见曹琴默贴身宫女音袖提着灯笼慌慌张张穿过回廊，绢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凌乱的声响。

孙常在手中的团扇停在半空。她望着音袖慌张远去的背影，眸光微闪。

“扶梅，”孙常在突然直起身子，腕间的镯子磕在窗框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跟上去瞧瞧。”

扶梅诧异地抬头：“小主是说...曹贵人的人？”

孙常在没答话，只是死死盯着音袖消失的方向。

今日闲月阁里沈眉庄晕倒时，她分明看见曹琴默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那笑意像毒蛇的信子，在她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孙常在望着曹琴默宫殿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若是真能抓到曹琴默的把柄，或许能借此重获圣宠，也为让沈眉庄知道……自己才是一心为她的“好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