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一双眼睛（2/2）

“田爷爷不必为我......”明明还没有说完，明明后面还有一长串的话，可江鹿聆看着田安的眼神，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没有用的。

最终，江鹿聆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田爷爷，相信我。”

田安的眼神一动，变得深邃而温和，“我当然相信。”

他早该知道的。

身为两位主人的侍从，田安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自然，也清楚这天命之人是由何而来，在《繁星诀》传播开来的时候，他还在庆幸，庆幸在寿命临尽前，看到两位主人所守护的这方天地迎来了生机，可眼下，他却是懊恼。

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在第一眼看到陆呦呦的时候就认出她是自己的小小姐，明明小小姐和晚霞主人长得那么像，即便不姓江，也该多做求证才是。

懊恼自己为何淡漠，在知道《繁星诀》现世的时候竟没有去玲琅斗兽场看上一眼，如果他当时去了，哪怕他当初否定了陆呦呦的身份，也一定能发现端倪。

他懊恼许多，却也十分清楚。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即便他当初发现了，制止了，可该属于小小姐的命途，也终究会如约而至。

就像两位主人......

田安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无尽的荒野，这片荒野寂寥，其上只高高悬浮着两个小小的黑点，明明身为七阶，五感加强之下，田安该清楚的看到那两个黑点，可此时的他却只能幻想，幻想出两个人形。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一个周身环绕着惊涛骇浪，一个周身弥漫着无尽威压，浪花掀起，竟拍碎虚空，威压掠过，让空间都变得虚幻。

而在他们之上，是层层叠叠的黑云，还有，一双眼睛......

田安的瞳孔越发的深邃，好似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又好似微缩的星空，布满了满天星罗。

江鹿聆本就看着田安，当无数轨迹显现的一刹那，她整个人一怔，僵在原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