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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空院疑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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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的木门在风雪中吱呀作响,门轴上的铁锈蹭在掌心,像极了刺客刀刃上的寒意。桑宁推开门时,雪青骓突然在院外刨起蹄子,马鼻喷出的白气裹着不安——这座被皇后母族遗弃的院落,安静得连风穿过窗棂的声音都带着诡异的空旷。

“公主,这里……好像被人翻过了。”阿竹举着火折子四处照,火光里可见廊下的石阶被撬开过,墙角的雏菊丛被踩得稀烂,“你看这泥土,还是新的!”

沈砚拔出长剑,剑尖挑开地上的稻草堆。的残渣,与桑宁在南楚御书房见过的“密档封存漆”一模一样。“有人比我们先到,烧了密档。”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西厢房的方向,“但看这痕迹,不像仓皇撤离,倒像是……故意清理过。”

桑宁走到正屋的案前,指尖拂过积灰的桌面,忽然在角落摸到块凸起。用力一按,桌底竟弹出个暗格,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残留着淡淡的墨香——是皇后常用的“松烟墨”。“她连暗格都搜过了。”她轻笑一声,想起皇后摔碎假玉坠时的狠厉,“看来真玉坠和密档,早被她转移了。”

雪青骓在院外又嘶鸣起来。阿竹跑出去看时,发现马正用蹄子踢着一口枯井,井沿的积雪被刨开,露出块刻着云雷纹的石板——与梅花鹿颈间铜铃的纹路如出一辙。“公主!这井不对劲!”

沈砚俯身检查石板,发现边缘有撬动的痕迹,缝隙里卡着根红色的丝线——是阿竹给梅花鹿编花环用的那种,显然是皇后的人匆忙间遗落的。“这

“别碰。”她指着井壁的积雪,“你看这雪的形状,是被人刻意堆上去的,像是有重物落地。沈砚立刻拔剑冲过去,却只见空荡的房间里,一只受惊的野兔撞翻了墙角的陶罐,罐子里滚出的不是粮食,而是几颗被啃过的草莓——是阿竹白天喂梅花鹿剩下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追踪我们的人留下的。”桑宁捡起草莓蒂,上面还沾着点黑色的布屑,与雪青骓蹄下的追踪标记材质相同,“他们故意弄出动静,想引我们分神碰机关。”她忽然看向那口枯井,“但他们越是想藏,越说明井里有他们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沈砚依着桑宁的指点,避开井沿的机关,小心地挪开石板。土腥味,还夹杂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是真玉坠特有的“暖玉香”,比皇后的假玉坠浓郁百倍。

“真玉坠可能还在里面。”阿竹举着火折子凑过去,火光晃得她眼睛发酸,“但这密道太深了,会不会……”话没说完,雪青骓突然冲进院子,用马头狠狠撞向井边的槐树。树干摇晃着,落下的积雪里竟藏着个小铁盒,盒锁上的云雷纹与石板如出一辙。

沈砚劈开锁时,桑宁正望着槐树的年轮——树心有被虫蛀的痕迹,却在最深处卡着半片竹简,上面刻着“兵符分三,玉坠为钥”。她忽然想起贺斯辰说的“兵符图”,指尖猛地收紧:“原来真玉坠不是密档本身,是打开兵符图的钥匙。”

铁盒里的东西印证了她的猜测——没有密档,没有血书,只有半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三个红点,其中一个正是鹿鸣谷的老松树。而地图边缘,盖着个模糊的印章,隐约能辨认出“沈”字的轮廓。

“皇后的人只拿走了另一半地图。”沈砚将地图折好递给桑宁,“她们没找到这铁盒,说明……”“说明她们不知道槐树里还有东西。”桑宁打断他,忽然看向院外,“或者说,她们故意留下这半张,想引我们去找剩下的。”

雪青骓突然对着远处的密林长嘶,声音里带着警告。桑宁透过风雪望去,看见几道黑影正往这边移动,步伐沉稳得不像皇后的人——倒像是……大周暗卫的身法。她将地图塞进阿竹怀里,又把那半片竹简藏进雪青骓的鞍垫夹层:“沈砚,带阿竹从后门走,去老松树等贺斯辰。”

“那公主你呢?”阿竹攥着地图的手在发抖,袖中的银针硌得掌心生疼。“我引开他们。”桑宁抚摸着雪青骓的鬃毛,马颈间的铜铃轻轻作响,“这匹马认路,让它带你们去。”她忽然想起贺斯辰说的“北境雪原”,嘴角扬起浅淡的笑,“告诉陛下,我在密道里等他。”

沈砚还想说什么,却被桑宁推了一把。他望着她转身走向那口枯井的背影,忽然想起七年前冷宫里,她也是这样,把最后半块饼塞给他,自己却笑着说“我不饿”。阿竹拉着他往外跑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桑宁的声音,轻得像风:“别回头,记住,槐树叶落尽时,就是真相出来的时候。”

雪青骓的蹄声渐渐消失在风雪里。桑宁深吸一口气,钻进密道前回头望了眼这座空院——被撬的石阶、踩烂的雏菊、滚落在地的草莓,还有那口藏着秘密的枯井,竟像个巨大的陷阱,而她心甘情愿地踏了进来。

密道里的空气又冷又湿,石壁上的凿痕还很新,显然是近年才打通的。桑宁摸着墙壁往前走,指尖忽然触到块松动的石头,搬开后,里面露出个小小的凹槽,槽底刻着个“贺”字——是贺斯辰的笔迹,与他御书房里“宁”字碎玉的刻痕一模一样。

她的心猛地一跳。原来贺斯辰早就来过这里,甚至可能……藏了什么东西在这凹槽里。可现在凹槽是空的,只有些残留的木屑,像被人用刀刮过。是皇后的人找到的,还是……贺斯辰自己拿走了?

前方传来滴水声,混着隐约的脚步声。桑宁屏住呼吸,躲进拐角的阴影里。火光渐近时,她看见来人穿着大周暗卫的服饰,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瞥见对方耳后有颗痣——是皇后母族豢养的死士才有的标记。

又是伪装。桑宁握紧袖中的银针,忽然明白这座“毫无发现”的别院,从来就不是为了藏东西,而是为了筛选——筛选出谁在真正追查真相,谁在利用真相谋利。而她,从踏入北境的那一刻起,就成了这场筛选里,最关键的那枚棋子。

滴水声越来越响,像在敲打着人心。桑宁望着前方更深的黑暗,忽然觉得这密道像条蜿蜒的蛇,正将所有入局者都缠向最核心的秘密。无论是皇后的狠辣、皇兄的算计,还是贺斯辰藏在“贺”字里的隐情,终会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处,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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