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颜劫（2/2）

沈清欢后仰避开他枯爪般的五指，腰间软剑铮然出鞘。剑光扫过酒坛，琼浆玉液泼洒成幕，却在触及老者衣襟时腾起青烟——酒中有毒！

\"叮！\"软剑缠上老者腕间铁链，溅起一串火星。沈清欢借力腾空，足尖点过墙面悬挂的蓑衣，翻身落在柜台之上。这时她才看清，那些酒坛的排列竟与娘亲画匣暗格纹路一模一样。

老者发出夜枭般的怪笑，铁链甩出勾住梁柱，整个大堂突然开始旋转。沈清欢扶住颤抖的柜台，瞥见地板缝隙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是血！

\"丫头倒是机灵。\"老者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可惜萧执没告诉你，'寒山雪'要配人血饮吗？\"

沈清欢突然松手任软剑坠地，在老者的错愕中抓起那坛\"寒山雪\"仰头灌下。烈酒灼喉，她却笑得凄艳：\"那您可知，林家女儿的血...本就是剧毒？\"

老者脸色骤变，抓向她的手掌在半空僵住——七窍缓缓渗出黑血。沈清欢抹去唇边酒渍，玉白脖颈渐渐浮现蛛网般的青纹。娘亲临终前喂她服下的\"朱颜劫\"，终究在今日派上用场。

大堂停止旋转时，角落的屏风轰然倒塌。沈清欢怔在原地，屏风后竟是个冰窖，数十具覆着白布的尸首整齐排列。最中央那具尸身的手露在外面，指节戴着枚翡翠扳指——与太子今日把玩的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传来雪雕的清唳，她转头望去，见月光下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白衣人。那人指尖转着枚金铃，铃舌上刻着细小的\"魏\"字。

\"沈姑娘。\"白衣人的声音雌雄莫辨，\"这份见面礼，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