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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破两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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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田毅顺手用领带夹挑起染血的床单,仔细观察着。血迹的边缘呈不规则的锯齿状,他透过镜面衣柜的反射,看到自己后颈那一道道抓痕,不禁喃喃自语:“怪了……这玩意还能破两次……”

“毅……醒了?”何洁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发梢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她弯腰拾起那件皱巴巴的睡袍,动作优雅而自然。

田毅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她大腿内侧的创可贴上,那是医用硅胶贴片特有的纹路。他隐隐记得,昨晚在混沌之中,确实有过两次短暂的阻碍感,只是当时大脑一片浆糊,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

奔驰S600车载广播里传来早间新闻的播报声,何洁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对着车内后视镜补涂口红。田毅坐在后座,手中翻看合同的动作突然停顿,他望向窗外,九眼桥的轮廓在视线中越来越不清晰起来。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田毅最近春禧大厦的开业搞得风生水起,在一定范围内出了名,也因此进入了一些人的视线。这不,田毅的老爸田长云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强硬地让田毅马上回家,说是他们红光电子管厂的领导们要见他。

“这些军工厂矿的领导,都快面临破产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模样……”田毅心里暗自腹诽着,可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不断点头,在田长云严厉的声音中,忙不迭地保证马上回去。

田毅穿着锃亮的皮鞋,鞋尖抵在红光电子管厂宿舍区那扇生锈的大铁门下沿。父亲田长云那布满茧子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西装后领,就像拎着一件等待返厂的残次品。

“三车间你老刘叔的肺癌诊断书昨天下来了。”父亲田长云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锅炉房飘来的煤灰味,“厂医院账上连止痛片都快断了,你倒好,在外头搞这搞那,怎么就不搞搞厂里的事?”

父子俩穿过爬满爬山虎的筒子楼,田毅的目光注意到东南角那三十亩荒地上疯长的野草。年前,新加坡开发商还曾开价1亿想要这块地皮,可此刻,却被几个退休的工友圈起来当作了菜地。财务科王科长的二八大杠歪倒在公示栏前,玻璃橱窗里,1997年的“先进生产集体”奖状旁,贴着半张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的《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

成都东郊,春寒料峭,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味,在杉板桥一带游荡。红光电子管厂厂内宿舍楼里,四十六岁正当壮年的厂长张建国第三次捻灭烟头,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那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在暮色中,它仿佛凝固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会议桌上摊着市国资委的改制通知书,那红色的印章,在灯光下像一块未愈的烫伤,格外刺眼。

“老张,田师傅把儿子带来了。”办公室主任轻轻推开门,两团纠缠的烟雾随着他一同飘进屋内。老钳工田长云揪着西装革履的田毅,他那双人造革工作靴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拖拽声。田毅不慌不忙地扯松领带,腕间的青金石袖扣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冷的光泽。

“各位叔伯,我爸说厂子要黄了?”田毅大大咧咧地径自落座,手中的鳄鱼皮公文包“啪”地一声拍在泛黄的《红光厂安全生产守则》上。张建国的目光落在他腕间的劳力士迪拿通手表上,这种采用18K黄金镶钻工艺的手表,是田毅特意挑选的,毕竟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劳力士就是实打实的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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