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眠之夜（2/2）

它们相互看了看，冷冷地说：“路虽遥远，但你们至死都无法到达。”

陆君庭虽然对这些话似懂非懂，但他仍然充满了好奇，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到云州郡？”

兽面人只是简单地回答说：“远道而来，近道而去。”当陆君庭还想继续追问时，它们却不再理会，而是专心致志地投入自己的差事中去了。陆君庭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一丝无趣离开了它们。

云州郡的冬天要比红叶镇来得早，它来的时候夹着滚滚的风沙，扬起漫天的尘土，然后无情的寒风开始横扫整个六竭大陆。

冬季的降临让山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树木变得萧瑟，河水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陆君庭不得穿上老家带来的厚重棉衣，行动不便的样子很像一只肥胖的企鹅，因此遭到了仆人的嘲笑。舅舅们知道这个情况后，把陆君庭叫到跟前，严肃地说：“在我们潘家，只有下人才穿这些粗俗的衣服，你赶紧脱了。”说罢，让仆人把早已准备好的貂皮外衣递给他。陆君庭眼里含着热泪，第一次穿上了昂贵的皮衣，这是他从不曾想到过的。

感受了家的温暖后，陆君庭想起了养父陆星群，他担心在外的养父熬不过寒冷的冬天，便央求舅舅们派人去把陆星群找回来。舅舅们围着火炉，拒绝了陆君庭的要求，在他们心中，陆星群是害死妹妹的凶手，就算是在外冻死，也是对他作恶的回应。

陆君庭把自己知道的一点家庭情况告诉了舅舅，并说：“父亲不是真心要害死母亲。”

舅舅无奈地说“在我们潘家，娶的女子和嫁的女儿都要求必须和家人相亲相爱，不能违反人伦。我们若是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会把你接到我们家中供养。陆星群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们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就已经是宽容他了。”陆君庭听后，只好作罢。

整晚上，陆君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养母的自杀离世，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养父陆星群离家多年，至今生死不明，他到处打听养父的消息，却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这成了他心里另一块难以言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