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雨(1/2)
几人正享用着美食,雪耀突然将话题转向蛇弃:"说起来,沉霄和你都是冰系异能,为什么他的寒冰开个道都费劲,而你的却能冻结所有火焰?"
蛇弃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淡淡反问:"很难么?"
雪耀夸张地比划着:"难啊!你都不知道,沉霄开了冰道,我刚踏上去,那火就'轰'地窜过来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银发,"还好没把我这头漂亮的毛发烧了,不然小宝都不喜欢了。"
正默默接受蛇弃投喂的丹宝闻言抬头:"烧了也喜欢的。"
雪耀立刻眉开眼笑:"嘿嘿,就知道小宝不会嫌弃的!"他突然转身,撩起背后的一缕头发,"所以小宝你看!"
只见那缕银发末端明显被火燎得卷曲发黄,活像被雷劈过的树枝。
丹宝:"......"
蛇弃冷笑:"蠢狼,你没救了。"
"小宝都没嫌弃!你在嫌弃什么!"雪耀不服气地嚷嚷。
丹宝默默低头扒饭:(装死 (°_°) )
沉霄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虽同为冰系异能,但我主修的是风系,冰系不过是辅助。不像蛇兽人,天生就受兽神偏爱,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再加上他们没有部落的庇护......后天的成长过程可谓异常艰辛。蛇弃的冰系异能如此雄厚,更多是来源于他那磨人的幻境历练,你我是经过了记忆传承上的八九星,这已然是我两的上限。可蛇弃的上限并不在八星。"
丹宝不解地抬起头,她对星级上下限并没什么概念,可什么叫得到偏爱又艰难,她道:"你这话有矛盾啊。既然兽神偏爱,为什么后天成长又这么艰难?"
洞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雨滴拍打岩石的声音。
沉霄沉默片刻,继续解释:"常人觉醒一个异能都难如登天,有人终其一生都未能觉醒。而蛇兽人......"他的目光转向蛇弃,"从出生就自带异能,没有例外,甚至双异能、三异能,这不是兽神偏爱是什么?"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但大环境却是......他们遭人厌恶,最先的嫉妒早已变成了妒忌,然后是厌恶,他们没有部落的帮衬,幼崽的死亡率高达一半。能存活下来的,都是......"
"我说过,"蛇弃突然打断,语气淡漠,"我从不信奉什么兽神。"但喂丹宝吃肉的动作却温柔至极,"张嘴,宝宝。"
沉霄了然一笑,不再多言。他明白蛇弃为何如此抗拒——被近乎大半个兽世唾弃,被称为"被兽神遗忘的一族",却依然没有堕落成流浪兽。这份坚持,换作是他,未必能做到。
雪耀突然嘟囔:"你不信兽神,可小宝是兽神使者啊!"
蛇弃冷冷瞥他一眼:"那又如何?我喜欢宝宝,和兽神使者这个身份没关系。"他意有所指地反问,"还是说,蠢狼你是因为这层身份才接近宝宝的?"
"你胡说!"雪耀瞬间炸毛,狼耳都敏锐的竖了起来,"我比你先认识小宝的!而且我也是来了这个部落才知道她是使者!你要信我小宝!不是他说的那样!"
丹宝“啊……我信我信。”
炸毛的急着解释大狼狼,有点可爱啊!
蛇弃依旧面无表情:"谁知道呢。"
"啊啊啊啊啊!"雪耀气得原地跳脚,险些有着摔筷子的举动,"才不是这样!倒是你,我严重怀疑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蛇......小宝!"他突然惊慌地看向丹宝,"你别误会!我没说蛇弃不好的意思!我,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感觉越说越不对!
只见丹宝默默端起汤碗,把凳子往洞口挪了挪,假装专注地欣赏雨景:"这雨下得真好,凉快~喜欢~"
(兽神使者本人表示:你们吵归吵,别带我!)
但听着那些话,她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没有巫医愿意救治,没有父母庇护......在这个疾病横行的兽世,蛇弃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她又悄悄把凳子挪回蛇弃身边,往他碗里堆成小山:"乖乖多吃点~要吃得饱饱的!"
蛇弃哭笑不得“宝宝你自己多吃点。”
雪耀委屈巴巴地凑过来:"小宝~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不该一时冲动质疑蛇弃的。
丹宝赶紧也给他夹菜:"大狼狼也多吃点!"
雪耀眼睛一亮,试探地把脑袋凑过去:"那小宝摸摸我耳朵好不好?"
"好~"丹宝rua了把那对毛茸茸的狼耳,雪耀立刻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蛇弃冷眼旁观:"出息。"
“小精灵偷偷上线”
"突发新闻!争宠大赛出现神转折!"
"1号选手雪耀使出了'委屈卖萌杀'!效果显着!"
"2号选手蛇弃不甘示弱,发动'投喂秀恩爱'反击!"
"而我们的裁判丹宝选手——哦!她使出了雨景遁逃术!但最终被心疼攻势击败!"
"目前比分......哔——(再次被强制静音)"
丹宝:(咬牙切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精灵!
豺狼部落的雨幕中,唯有丹宝所在的洞穴透出温暖火光,肉汤香气混着欢笑声飘散在潮湿的空气里。而部落其他角落,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与哀戚之中。
雨水冲刷着豺狼部落的每一个角落,将祭坛的灰烬汇成黑色的溪流。洞穴外,几个豺狼兽人正在泥泞中翻找着未被烧毁的东西。一个雌性抱着幼崽缩在岩缝下,幼崽的哭声混在雨声里,像断了线的珠子。
"该死的黑鹰族!"满脸烟灰的雄性一脚踢翻焦黑的木架,"要不是他们蛊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旁边的同伴狠狠拧着湿透的兽皮,"早就说过对女巫医要尊敬尊敬!你们呢!不听!要我说等雨停了都找女巫医和她兽夫道歉去!"
洞穴内,鹿生的巫杖在地上敲出沉闷的声响。老祭司的鹿角上还挂着祭祀时的彩绳,此刻被雨水浸透,褪色的染料在苍白的脸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来瑞站在洞口,巨大的兔耳被雨水打湿,软塌塌地垂在脑后。他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影,听着部落里此起彼伏的争吵声、咒骂声、哭泣声,只觉得胸口沉闷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为什么要公布女巫医是兽神使者的身份?”**
他转身,看向洞穴深处那个佝偻的身影——鹿生祭司正拄着巫杖,苍老的脸上满是倦意。
鹿生缓缓抬头,浑浊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却坚定:**“她需要这个身份帮她。”**
**“你这是害她!”** 来瑞猛地攥紧拳头,兔耳因激动而竖起,**“这个身份一旦传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觊觎和麻烦!她最怕麻烦了!”**
鹿生沉默了一瞬,随即苦笑一声:**“来瑞,人言可畏。”**
他缓缓移动,巫杖轻轻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兽神使者这个身份,确实会引来争夺,但她身边有强大的兽夫守护。”** 鹿生的目光透过雨幕,仿佛看到了更远的未来,**“她需要的,是他人对这个身份的忌惮和尊重。只有这样,她的蛇兽人兽夫才不会再被肆意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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